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第18/24页)

传进来的极为偏僻的铭文记数之法,会的人不多,翰林里都找不出一个认得的,光是查阅对比将这密文读出来便要许久。

    可传闻中不学无术的曾经的苍世子却手到擒来。

    楼轻霜亲自找出相关古书,翻看对照这些铭文记数之法,将那账册内容译了出来。

    可惜薛执认不出密文内容,抄录成功带回来的那两本,恰好都不是去年年末到今年正月的账册,看不出去年年末苍王府是否支取了一大笔银两。

    但这其实已能透露出一些猫腻。

    若是王府账册没有不可告人之处,何须当时还是苍世子的沈持意亲自用别人看不懂的铭文记账?

    楼轻霜望着那完全仿照沈持意字迹抄录出来的账册。

    账册旁,还放着一封摊开的奏折,其上字迹不拘一格,潦草至极,同重臣们规规整整递交给皇帝的奏折截然不同。

    是沈持意谏言宣庆帝查烟州贪墨那日递交的谏言疏。

    此物已然无用,在飞云卫那里时,太子便让许堪烧了,却被楼轻霜找了个由头又从许堪那拿来。

    他指尖落在早已干涸的墨迹之上,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摸过一个又一个字,眼神愈发幽深。

    不像是在摸字。

    像是在透着这些笔迹、这些密文,触摸着什么摸不到的东西。

    那时正是星夜,书房中只亮着一盏灯,唯一的火苗跳动得晦暗不明,照不清人心。

    薛执跪地等着命令,奉砚和周溢年一左一右,对视一眼,尽皆有些悚然而不敢出声。

    直至楼轻霜缓缓合上奏折。

    周溢年这才壮着胆子问他:“……你的把握应该更多了吧?都这样了,不如还是刺杀太子试试?”

    楼轻霜嗓音偏冷:“你似乎比我还着急。”

    “我当然着急,”周溢年说,“苏涯若是太子,他在皇宫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谁,他为什么一直装作不知?分明一开始是他主动接近的你。他还武功高强却自小装病,谁知道他会不会有很多可能影响我们布局的秘密,又是不是我们都没发现的局中人?”

    周溢年顶着楼大人那古井无波的目光,不由得气焰小了些,却还是坚持说完,“而且……而且如果太子真的不是苏涯呢?那这个错误的猜测影响到我们的筹谋怎么办?”

    他确实也有私心。

    如若太子不是苏涯,却能把一个从来没有心的菩萨勾得做到这个地步,那不论太子日后有没有可能真的和他们站在一边,最保险的方式依然是——现在就把这个风险掐灭。

    可楼大人只回了他一句:“现今影响了吗?”

    周溢年一噎。

    楼轻霜不再理会他,把手中记载着那记数之法的古书交给薛执,吩咐道:“既然已经探得账册所在,便不必你亲自去。你挑个手底下得力的暗卫,把你所知晓的告诉他,还有这个偏门的记数之法教给他,让暗卫常住苍王府附近,徐徐图之。”

    “是。”

    一晃便到了今日。

    楼轻霜方才那些话是说与太子殿下听的,但太子没听懂,奉砚却听了个十成十。

    楼府最近又哪里丢过什么宝物?

    他家公子唯一丢过的,可不就是正月江南里那一抹瞧不清的身影?

    比起薛执,奉砚这个常伴楼轻霜身侧的“侍从”更懂些书文,若是亲去苍州,应当能更快查出——苍王府去年末到底有没有支取足够购买画舫和一掷千金的银两数额。

    “不用。”

    他家公子却慢吞吞道,“账查到头了,也还是账;尽快查到,也只能尽快。他既早有隐藏账目之心,便不可完全指望账目。”

    奉砚神色一凛。

    不做便是不做,楼轻霜没必要解释这些。

    这是在教他。

    “追查他人有心隐瞒之处,无异于当着猛虎的面夺其幼子,硬攻其擅守之地——可以,但必然难上加难。”

    奉砚恍然。

    “太子既然能防备到账册这等方面,也许属下费心查完也一无所获,而太子之防备,已是薛执赴苍州最大的收获。”奉砚慰叹,“属下方才入了偏处而不知,幸而公子提点,属下受教。”

    “只是……属下还有一问。若是不指望账册,周大人所说的刺杀之法公子亦不用,属下还能如何为公子效力,寻那位苏公子之踪迹?”

    “黄凭。”

    ——太子谨慎,苏涯也谨慎,可有一人身上,还留着也许连苏涯自己都不知道的错漏。

    楼轻霜说完,下方骤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喊的还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奉砚的名字。

    他转头,看向门外,登时便眉头一皱。

    奉砚刚刚也听到些许嘈杂声,但也和楼轻霜一样,只当是酒楼本就嘈杂,此刻却听到太子喊自己,跟着回头看去,却见太子殿下那出了事。

    “你是哪家公子?”

    沈持意听到拦着自己的那酒鬼问他。

    他从前在苍州就常常装纨绔,为了人设,没少出入过风月地,一眼看出眼前是个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的真纨绔。

    对方那双眼睛盯着自己,从上到下不断打量着。

    大兴朝权贵常有好男风者,这种眼神,任谁来了都能一眼看出其中含义。

    沈持意从前出门,要么是苍王世子的身份,身侧仆从护卫众多,要么是苏涯的身份,戴着幕篱,别人瞧不见他,倒是鲜少遇见此等情形。

    他脸色一沉:“我不是哪家公子。”

    他转身便要绕开这酒鬼。

    那纨绔却不是一人来的,他还未绕开,另一处去路便又被几个跌跌撞撞的人堵住了。

    一开始拦着他的人笑着问他:“不是哪家的公子,难怪……你这身衣裳衬不上你,不如小爷几个带你去裁一身好衣裳……”

    又有人笑道:“然后亲手替你穿上!”

    “……”

    “他看上去好像不太乐意。”又有人调笑着说。

    “……”

    原来这些人是以为他没有出身,穿着又不似世家子弟,便开始放肆了。

    沈持意出宫之时,魏白山给他准备的衣袍甚至有些惹眼,他又不是楼大人这种清廉人设,没太在意。

    结果刚换上走出去,楼轻霜看了,脸色微冷,竟然说他这样微服出宫容易引人注意,若是导致祸端,楼大人便万死难辞,摆出一副不换件朴素一点的便不带他出宫逃课的架势。

    那他当然是逃课重要了,这才找了一件最不起眼的。

    楼轻霜!

    他回头去看,却见男人坐在高台处,正在和奉砚说着什么,没看这里。

    他们这的动静不算小,也不知说什么那么认真,这都没听到。

    他又不能显露武功,也不能当着这些纨绔的面大喊他是太子——现在喊了这些酒鬼恐怕也只会以为他情急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