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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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身影牢牢嵌在沼泽中,脱不开身来。

    沈持意莫名有些发怵。

    他眉头一皱,正想说点什么撇开这样的感觉,面前之人却终于答话了。

    “臣近日家中丢了一贵重宝物,搅得臣有些不得安眠,倒是让殿下笑话了。”

    贵重宝物?

    沈持意心下一凛——不会是白玉龙环吧?

    他赶忙追问:“寻到了吗?”

    楼轻霜不答,慢条斯理地品茗。

    沈持意逆反劲上来了,不告诉他,他偏想要知道:“大人怎么不说话了?”

    “大人?”

    “小阁老?”

    “族兄?”

    “先生?老师?”

    “……”楼轻霜放下茶杯,“偶有踪迹,也已派出下属打探多日,应当快寻到了。”

    “以大人之能,既有了踪迹,寻到是迟早之事,大人何必苦恼?”

    “苦恼的并不是能否寻到,而是如何待之。”

    楼轻霜一字一顿,像是连说出口的话都要塞回嘴里细嚼慢咽一番。

    “宝物所在,若当真是臣所猜想之处,臣已经细观了许久。”

    “臣发现那宝物似乎有些耀眼,乍一看徒有其表,细一品却玉质深藏,也许摆于人前才是最适之道。只是臣已经丢了一次,为此还打造了安放宝物的宝匣,若是找到了那宝物,臣必是得好好看顾……”

    “束之高阁的。”

    沈持意越听越觉得像白玉龙环。

    这东西是宝藏门钥,楼轻霜应该就是凭借里头的财富偷偷养人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想要护好也没什么不对。虽然楼轻霜说丢了,但楼轻霜也说快找到了,他倒是不操心,只觉楼大人心思太沉。

    “东西还没完全找到呢,大人苦恼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干什么?是藏起来还是展现人前,等找到了再慢慢想也不迟。”

    “殿下所言……甚是,”男人嗓音越说越低,“轻霜受教。”

    殿下的心思已经飘到了窗外的街上。

    乌陵正抱着个包袱,往远处街边的一间当铺走去。

    那是沈持意从东宫府库里拿出来的一些可以流往民间的贵物。

    拿的不多,每个种类都拿了一小份,先让乌陵带去当铺估一估价值,他再根据这个看看要拿多少出来换银钱。

    抄家的活他推不掉,但他也不想搞株连那一套。按照楼轻霜在裴氏失足那一夜同他说的,裴家其实并不是全族都罪大恶极,甚至有些人本身也是裴知节手眼通天的受害者——这些人若是也因此受累,未免太过无辜。

    但他总不可能直接开恩不判那些人的罪,如此又是对其他依律判决之人的不公,而且他也没那个挑衅大兴律例的能耐。

    思来想去,先判罪,他再去给那些无辜被牵连但还是被判为奴仆的人赎身,用太子私库买入东宫,遵了法理,顾了人情。

    最重要的是能给苍王府少拉点仇恨值。

    他这样做就能摆出态度——裴家出事的时候他可是对被牵连之人额外留情,他这个太子倒台的时候,苍王府也一样不该牵涉其中。

    他盯着乌陵的身影进了当铺,和楼轻霜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言,却见乌陵半晌没出来。

    该不会是宫里的物件有问题吧?

    沈持意颇为担忧,干脆起身,对楼轻霜拱手:“先生稍等,学生去看看乌陵那边怎么回事,再回来同先生上这吃酒品茗之课。”

    楼轻霜:“……”

    太子殿下已经一个转身,一溜烟出了门,往阶梯处走去。

    酒楼的另一处。

    几个衣着奢贵、仆从簇拥的年轻公子哥坐在屏风中,吊儿郎当七歪八倒地坐在那,在丝竹声中,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

    其中有人就着酒壶仰头倒酒,余光之中,瞥见沈持意形单影只踏步下阶。

    青年一身蓝纹白底长袍,最外头披着薄薄一层白衫,下阶时衣摆摇动,衬出清瘦却修长的身形。

    乌发披落,发带轻晃。

    其实不过是最朴素最常见不过的衣裳,可同那张脸一道映入眼帘,便是这十里长街丝竹琴声中最无法忽视的一道春色。

    那人双眼一亮,赶忙拍了拍身侧狐朋狗友:“看……”

    第48章 幕篱 手中多了一个竹编的白纱幕篱

    “公子, ”沈持意出门后,奉砚低声问,“不若公子寻个由头, 把属下派出去,属下再秘去一趟苍州。”

    薛执前些时日从苍州回来了。

    苍王府的账册确实有问题。

    依薛执所说:“属下到了苍都之后,悄悄打探苍王府真正的账目所在,费了些时日。苍王府账房的账册果然是用以糊弄人的假货, 真正的账册是太子曾为苍世子时亲自撰写记账, 锁在苍王妃的屋内。”

    “但王妃毕竟……毕竟是殿下的生母,女眷闺房, 属下能偷偷潜入且又不冒犯王妃的时机并不多。”

    “属下等候多日,寻了个机会拿到账册, 结果那账册有些是看得懂的字,应当是王妃写的, 其他都是太子殿下写的,属下却……”

    “公子恕罪,属下看不太懂……”

    他们说是偷账册,那自然不是真的直接把原来的那一本账册偷走, 否则岂不是一定会暴露?

    薛执只能趁人不备偷走一两日,对着照抄一遍, 再把拓本送回骥都。

    结果薛执拿到账本后翻开一看, 直接和掺了密文的书卷大眼瞪小眼。

    苍王妃写的内容倒是好抄录, 太子写的内容一窍不通, 着实只能依葫芦画瓢,煞费时间。

    薛执不可能连着偷好多天的账本来抄录,便只能留意苍王妃查阅和记账的时间,抄录一两天, 又在苍王妃翻看账册前放回去。

    这么一来,本是十日内便能做好的差事,薛执硬生生花了大半个月还没成功。

    “属下本来都是趁着白日里王妃出门之时偷取账册或是把账册放回去,可有一日,苍王妃收了封信,信纸内容有好几页,属下躲在暗处远远看着,似乎是些图案,但离得远看不清,后来想,应当是些苍王妃从别处寻来的绣花图案。”

    “得了那图案后,苍王妃便日日在房中做绣活,基本不离开……”

    “属下寻思来苍州太久,怎么样也要同公子交差一二,便先带着抄录了一部分的账册回来。请公子先过目,若公子不弃,再给属下一些时日,属下这就折返苍州,继续把剩下的账册抄录完毕。”

    “属下办事不力,请公子降罪。”

    楼轻霜听薛执说着,便已经想到了查烟州账目时,沈持意写在纸上的那些像极了密文的笔画。

    那几日,沈持意每每写满一叠纸,便会直接把那些纸扔到一旁的炭盆里烧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楼轻霜遍忆群书,隐约记得这可能是某个偏远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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