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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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旧怨,太子的身份也足够贵重。

    简而言之, 是干活的最好人选。

    沈持意:“……”

    好像没有挣扎的余地。

    但他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孤还有一忧。”

    他指了指高惟忠手中还没展开念读的圣旨,“东宫属官今日才调配, 孤既没有上过朝, 也没有同属官们一一见过面, 突然肩挑如此大任……孤为陛下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只是担心办不好差事……”

    高惟忠拈指一笑:“圣上何等英明,自是为太子殿下考虑周全了。”

    “……?”

    “太子殿下,接旨吧。”

    沈持意茫然后退,跪下接旨。

    高惟忠一股脑从圣旨上念出一大串沈持意不认识的人名和官位。

    他听得昏昏欲睡。

    “……命兵部尚书楼轻霜为东宫主讲座师……”

    楼轻霜是这封圣旨上的最后一个任命。

    沈持意一个激灵, 清醒得不行。

    楼轻霜当座师???

    以这人的自律和周正,绝无可能缺席授课哪怕一天。

    还不如裴知节!

    高惟忠已经念完了圣旨,将圣旨递到他面前:“陛下让老奴宣旨之后同殿下私底下说说,小楼大人虽年少,但还未及冠就已经在大理寺当过值,素擅刑名,便是如今在兵部,也经常受命协理大理寺办案,对这种犯官抄家之事很是了解。今日起楼大人便要常来东宫为殿下授课,殿下若在裴家之事上有何不懂之处,都可以让楼大人帮忙。”

    “此言不是口谕,不过是提醒殿下一二,殿下不必拘谨。”

    沈持意:“……”

    说着不是口谕,但又没给他调其他干过此类案子的官员相帮,不就是要让他又和楼轻霜一起办事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次,皇帝是想让他担这个抄没裴家的主责,用这个方式让楼轻霜参与其中,却又把楼轻霜完完全全摘出去了。

    若是其他得罪人的事,他恨不得揽在身上,现在立刻走马上任。

    可是抄家灭族,抄的还是望门世家——这是普通得罪人的差事吗?

    皇帝没有把军饷被劫之事摆到明面上,裴知节获罪的名头零零散散,积少成多,没有叛国和谋反之类株连亲族的重罪,再怎么样也是判主犯死罪从犯流放一类的结果。

    裴家本家遭难,分支只要没有被高昶之那封奏本列进去,那是不会被清算的。

    若是有人记恨上他,他真是个嫡亲太子也便罢了,亲眷都在皇城,不惧宵小。可他真正的血亲在苍王府,要报复可比潜入皇城刺杀帝后储君来得容易。

    这可是个一不小心牵连全家的活。

    沈持意拧着脸接过圣旨。

    高公公只是个传旨的,他能说的也都说了,再和高惟忠说也没用。

    他便直接问了另一件事。

    “公公,圣旨上说,楼大人的官职是兵部尚书?”

    之前不还是侍郎吗?

    他这些时日倒是知道,上一任兵部尚书在辰陇之战中失职被贬,皇帝一直没有任命兵部尚书,是因为前两年楼轻霜年纪太小,不便升得太快惹人非议。

    楼轻霜任兵部侍郎,顶头又没有上司,一切兵部事宜都是由楼轻霜直接对接皇帝和内阁,其实便算是执掌兵部了。

    可圣旨里说是尚书——升官了?

    果然,高惟忠笑道:“裴家不忠,引得内阁动荡,首辅空缺,陛下今晨上朝刚颁的圣旨,擢升苏阁老为内阁首辅,小楼大人为兵部尚书,并即日起入阁补缺。”

    沈持意怔然。

    裴家倒台,楼轻霜入阁,成为了大兴开朝以来最年轻的阁臣。

    烟州之事虽然开始查办,但宣庆帝不想引起动荡,只派了飞云卫这种皇差去办案,力求以最小的动静查办此事。

    倒是都和原著里的大致发展合上了。

    下一步,便是楼轻霜执掌内阁,手握兵权,皇帝驾崩,内阁扶持新帝了。

    都到这份上了。

    太子怎么还没换过?

    沈持意:“……”

    高惟忠见他神色五彩缤纷,似有不忿,误会了,又劝慰他:“奴才知晓殿下先前因卫国公世子一案,险些被诬,但苏阁老全然不知情此事,苏家那不成器的已经判了罪,秋后问斩,还是苏阁老大义灭亲,亲手批的。”

    沈持意回神:“那苏承望呢?”

    看来苏铉礼是以一个儿子换了首辅之位啊。

    雇凶杀人的主罪由苏二担了,苏大呢?

    高惟忠说:“苏大人贬作六品主事,但再从事户部主事,未免会有昔年从属御上司的麻烦。好在小楼大人心善,在这些任命宣判下来时,主动提出可以调苏大人来兵部,明儿起苏大人便是兵部主事了。”

    太子殿下望着那晃动的树梢,似是瞧见了无影无形的风。

    沈持意轻笑道:“这么一判,不论前因如何,苏家本家因我失了一个儿子,又断了一个儿子的仕途,是再也不可能与我化干戈为玉帛了。但陛下又同时任命苏铉礼为内阁首辅,所以内阁便绝无可能成为太子臂膀,这是大人先前教我的黑棋白子平衡之道吗?”

    楼轻霜眸光一凝,沉声道:“殿下慎言。”

    酒楼外人来人往,长街繁盛喧闹。

    明窗笼着天光,春末午后日光稍暖而风不凉,即便在高楼之上,也并无冷意。

    他们二人坐在窗边,一来一往的议政之言被高楼上的长风吹走,散入无边无际的云海中。

    此时已是宣旨的两日后。

    楼大人奉命来东宫为太子授课,沈持意以恭贺族兄升迁为由,拉着楼大人出宫吃酒,就这么冠冕堂皇地逃过一次读书。

    他们刚坐下,菜肴糕点刚刚上齐,小二合上门,沈持意便直接点出了前两日朝局变动之事。

    皇帝这是想让苏家顶替倒了的裴家,和太子还有楼家打擂台了。

    他这个太子当的,从一开始一吹就倒的靶子,变成了核心参赛选手。

    着实是有点失败。

    楼轻霜既然让他慎言,那便是赞同了他所说的。

    沈持意现在巴不得楼大人把他当一个看得清朝局搅得动风云的太子呢,自然不在意这些,接着说:“如此说来,大人入阁,是不是也算是孤之一派了?”

    “……”

    楼大人似乎连慎言两个字都说倦了,便只说,“君子不结党。”

    沈持意懒洋洋地斜靠交椅,接过奉砚递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两口,抬眸望去,问:“大人看上去精神不大好,怎么,近几日入了内阁,事务繁忙?”

    楼轻霜眸光微敛,似笑非笑,似肃非肃。

    那双乌黑的眼睛里装着沈持意的倒影,像是两汪泥泞深潭,要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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