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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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

    因他要和楼轻霜谈论一些不能让皇帝听到的朝局政事,几个随行的飞云卫被他暂时遣开了。

    乌陵还在当铺里——他出来就是为了查看此事的。

    除了楼轻霜和奉砚,谁还能为他解围?

    沈持意犹豫该怎么喊来楼轻霜的注意。

    总不能喊名字。

    他和楼轻霜的身份可不能暴露——不然闹出事了皇帝不可能让他再出宫了。

    如此动静,琴瑟丝竹之声悠然飘飘,几处上座都有人打量而来,却又收回目光。

    就连酒楼的伙计都视若无睹。

    显然这些人和这酒楼关系匪浅,甚至可能哪个就是东家,这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

    沈持意倒是能出手。

    若他此刻戴着幕篱,必然已经让这些酒鬼满地找牙。

    整个酒楼的伙计和打手一起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楼轻霜就在楼上,他不可能在这里出手。

    他只能喊:“奉砚!”

    楼轻霜和奉砚听到喊叫回头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在酒楼的长阶之处,青年被几个纨绔拦着。

    他好似体弱之症被勾起,气息有些喘,面色有些白。

    就这么抬着眸子望着上方,呼喊他们,当真是我见犹怜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病秧子。

    高台之上,奉砚低声:“公子……”

    现在是个好机会。

    是个试探太子的好机会。只要等一等,如若太子是苏涯……

    奉砚都能想到,楼轻霜不可能想不到。

    楼轻霜同沈持意对视的那一瞬间,双眸沉浮出难以言喻的思虑,似是犹豫,又似是决意。他在刹那间隐下了一切,还是立刻站了起来。

    “慢着。”

    男人快步下阶。

    众人闻声望去。

    楼大人可谓是区别对待的一把好手,一边让太子殿下穿着简朴,一边自己穿着苏涯买的江南织金锦,清贵不凡。

    这人又久为重臣,一身庄肃高位之气浑然天成,身侧跟着的奉砚也明显不是普通侍从。

    那几个纨绔一眼看去,不由得便已经有些收敛。

    有人怵了怵,复又嗤笑:“怎么?抢人?”

    楼轻霜不说话,只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往前一扔。

    最前头的纨绔接过一看,明显价值不菲的玉牌之上只刻着一个“楼”字。

    “楼家人……”

    皇后母家,世代阁臣。

    前几日那位素有幽兰君子之称的楼家幼子还入了内阁,成了大兴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阁臣。

    风头无两,何人敢在这个时候碰楼家的锋芒,亦或是冒楼家的威名?

    楼轻霜自然不能说这是东宫座师带着太子殿下逃课,可仅仅一个“楼”字的玉牌也绰绰有余。

    沈持意以为这人下一句便会把他认作朋友,就这么化解这可笑的窘境。

    却听这人冷冷道:“是诸位在抢人。”

    沈持意:“……?”

    抢人?

    抢谁的人?

    谁是你的人!楼轻霜疯了吗,这话是内阁重臣谦谦君子会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出来的?

    骥都的望门世家子弟,或多或少都有楼轻霜刚才扔出来的那样的玉牌以显身份。

    楼轻霜没有点明身份,只用了楼家的名头,那些人似乎也没有足以见过小楼大人的身份,只当是楼家哪个子弟,倒也没有多畏惧。

    楼轻霜若是说沈持意是哪位世家朋友,酒鬼们保不齐还要看看身份验证,可这位楼家的公子直接这么一说,其中含义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那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想和楼家子弟相争,让仆从把玉牌还给楼轻霜。

    男人望着那些人的身影,眸光沉冷。

    他若是做得再好一些,本该神色平常,再加上一些愤怒之色,演出一副愤慨少君出事的样子。

    可他都没有这么做。

    幸好这些人散了,周围的人也没在看着。

    只有沈持意瞧见这一闪而逝的,莫名的冷意。

    那人看着那几人回了屏风后,复又收回目光,缓步走到沈持意面前。

    沈持意也看了看那些纨绔子弟离开的方向——这些人既然是骥都繁街上酒楼的年轻东家,家中应当腰缠万贯?他心下打算了一会,回过神来时,只见楼轻霜吩咐奉砚去买个东西,随后独自走到他的面前。

    这人和他说:“刚才那几个人似乎就是酒楼的东家,不少打手和伙计都看着我们,飞云卫还未回来,此刻和他们起冲突必然会闹大。”

    沈持意也不想闹大。

    收拾这些人很容易,有的是机会和方法,但不能现在就让所有人都看见太子和阁臣在酒楼内和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动手。

    这事宣庆帝和飞云卫一定会知道,但是皇帝知道无所谓,不能让所有人都在此时此刻围上来看热闹。宣庆帝要脸,真这样了,定然会收回他的出宫令牌,他以后还怎么光明正大出宫?

    楼大人仿若一个贤良温和的臣子,放缓嗓音,劝慰他:“殿下莫要气恼,不必理会他们,待得殿下安全回宫之后,臣会派人来这酒楼,追究这些人冒犯之罪……”

    语气却倏地低冷了许多,“定不会轻饶。”

    “刚刚臣那般言说,实在是权宜之计,请殿下恕罪。”

    倒是解释了刚刚为何那样说——如果要不印证他的身份,又打消他人疑虑,确实直接那样说能避免很多麻烦,而且这话和这个理由一起传到皇帝耳朵里,完全说得通。沈持意刚刚心中有了别的想法,现在并不想单纯追究这几个人就算了,一切还得回宫再说,不如先离开。

    他低声问:“那我们现在先离开?”

    这时,奉砚快步跑回来了。

    沈持意定睛一看,发现奉砚手中多了一个竹编的白纱幕篱——刚才楼轻霜居然是让奉砚去买这个的。

    买幕篱干什么……?

    “殿下现于人前易惹祸端,离开前,且遮挡一二。”

    楼大人从奉砚手中接过那幕篱,在他茫然的注视之下,慢条斯理戴到他的头上,轻轻在他的下巴处系上固定幕篱的绳结,徐徐松手,稍退一步。

    白纱垂落而下。

    四方骤然隔着一层如烟如雾般的朦胧。

    他只能瞧见眼前人影,低头看清那人一身他在江南购置的华服。

    楼轻霜突然没了动静。

    又过了片刻。

    “殿下,”幽幽嗓音飘过白纱,闯入耳中,“走吧。”

    第49章 筹钱 楼轻霜拿起幕篱,无悲无喜地凝望……

    沈持意隐约觉得现在这个情形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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