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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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不可能谈和,文武百官更不可能同意干出同蛮夷割地赔款的事情。

    这一战硬打的可能性就很大。

    要硬打,那就是烧钱。

    钱从哪里来?

    国库、各州府库……

    百姓。

    此事确实算不得机密。

    苏家能翻腾这么久,不也是因为苏家把持户部,算得上是宣庆帝的钱袋子吗?

    沈持意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靠上刚才宫人搬来的暖椅,打了个哈欠,做出兴趣不大的模样,蔫蔫哒哒地说:“圣旨下发,各州府早已上交余银,大人何至于烦扰至此?”

    “不够。”

    楼大人言简意赅。

    青年翻了翻身,探出头来,眉眼弯弯:“怎么会不够?”

    “……先前从未见殿下费心这些。”

    沈持意肃然道:“如今众臣皆言孤心有丘壑,胸怀天下,可堪大任,孤自当不负众卿所望。”

    他突然端上了太子姿态,楼轻霜抿茶之举稍停。

    太子殿下却肃然不过一刻,复又嬉皮笑脸上了:“大人不若与我说说,哪儿不够,差了多少,我从东宫府库和苍王府库里挪一些出来给大人?”

    “……”楼轻霜无言片刻,才说,“还请殿下慎言。臣已经同飞云卫许统领共同查过此事,呈交圣裁,但其中涉及一些还未定论之事,若是大张旗鼓,圣上恐良臣遭人诟病,好人蒙受冤屈,因此至今悬而未落。”

    看来是不想同他细说了。

    但其实今天他问的都不算明面上的朝局,楼轻霜会耐心和他说这么多,沈持意都觉得有些破天荒了。

    也许是因为皇后希望他们好好相处吧。

    他也不必再问下去。

    只需结合偷看到的奏折,稍一合计,便能明白是烟州贪墨导致交上来的税银不够用。

    宣庆帝一开始筹军饷,就是想要烟州这些富庶州府的税银,结果烟州居然大胆到明目张胆昧下税银,交上来的数字比预想中的小很多?

    楼轻霜想彻查贪墨,填补国库,皇帝不肯,因此有了上次的书房争吵……

    他确认了。

    原著没有写过这个情节。

    也就是说,烟州这事,最后应该不了了之?

    连楼轻霜接连上疏都没办法让皇帝改变心意,甚至还险些激怒皇帝……

    那若是别人提起这件事,岂不是找死?

    沈持意心里有了打算。

    这时,正好宫人来报,沈持意让魏白山带禁军去抓的人吐了一些供词,没把苏阁老扯进来,但也一连揪出好些人。

    皇后已经去亲自前去处置,便不回舟湖了。

    “母后不来,我和楼卿谈起来也都是些国法政事,没意思,”他挥来宫人扶他起身,“还不如回去听莺娘多弹几首曲子。”

    莺娘是沈持意正式当上太子那晚,从鹊明楼带回来的琵琶女。

    托浪荡风流的太子殿下的福,这位琵琶女的名字朝野皆知。

    后宫有喜,举朝都盯着东宫能否度过此劫,东宫却偏偏最是风平浪静。

    太子殿下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惦念着帐中美人,怀里抱着个暖炉,白皙的面容似是被炉炭烘的发烫发红,满目熏人的逸色。

    “走了。回临华殿了。”

    “殿下慢走,”楼轻霜对他拱手,“臣多言一句,姑姑担心殿下在裴妃有孕之时行差踏错,这才喊来殿下。裴妃之事未了,若殿下宫中已足够殿下玩乐,还请殿下这些时日少出东宫,小心一些。”

    青年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知道啦,怕我出门闯祸就多送些美人过来。啰嗦。”

    一大帮宫人又前呼后拥,左右伺候着太子殿下离去。

    楼轻霜独自立于景亭下,目送对方远走。

    他望着那背影。

    衣袍厚重,穿在太子病躯之上,丝毫不显臃肿。

    那身影似是能让人轻轻一扯后颈衣领,便能握入手中。

    四周宫人渐渐撤走。

    男人双眸浮出疑虑探究之色。

    “薛执。”他轻声道。

    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而来,乍然出现在景亭下方。

    “公子。”

    “跟着太子。”

    “是。”-

    回了临华殿,沈持意本想让乌陵从裴妃宫里回来。

    可他转念一想:既然连楼轻霜这个主角都说裴妃这一胎有问题,那裴妃滑胎或是假孕之事暴露是早晚的事,他今日既然已经大张旗鼓派了宫人过去,若是一日之内又撤回来,裴妃宫里再出什么事,很容易就能说是东宫做的手脚。

    真要是这样,诬陷他事小,整个东宫都得遭殃事大。

    既然已经派人去看顾裴妃,那便只能看顾到底了。不论这一胎最终如何,乌陵和东宫的人不能背这个锅!

    他不仅没有召回乌陵,还把办完事的魏白山也派去,让魏总管和乌师傅轮流值守。

    保证把裴妃看顾得好好的!

    而他自己,则闷在房里,细细思量了一番烟州贪墨和羌南战事。

    他先前想脱离太子之位,但因为不清楚当下局势,总是想错了方向,没能成功。

    烟州这事他算是知道得差不多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在军饷吃紧的时候,容忍甚至是包庇一个富庶州府明目张胆的贪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谁这时候要办烟州,谁就是和皇帝对着干。

    他要的就是和皇帝对着干。

    这种事情不涉及谋反叛乱,闹翻天也不至于祸及全家,又能让皇帝不爽,再合适不过。

    就是烟州那边的情况他知道的不够多……

    楼轻霜不打算和他说贪墨的事情,但他还有一个人可以找-

    许堪翻看着裴妃宫中暗卫交上来的细报。

    尽皆是裴妃几时几刻干了什么,裴妃身边伺候的人分别在几时几刻干了什么的内容。

    飞云卫统领忍着乏味,把这些无聊的细节一一看过去,心下无奈。

    裴家大厦将倾,裴妃这一胎来得如此凑巧,若是陛下年轻时,早已雷厉风行查办。

    如今陛下疑心满朝文武,防备外戚太子,却对裴妃的孕事深信不疑,还如此上心……

    皇帝终究是老了。

    “统领,太子殿下驾临。”

    许堪放下手中细报,还未来得及动身,衣着华贵的青年便已经自行入内。

    他没穿太子服制,一身金线滚边的青衣,金冠束顶,乌发披垂,满目富贵。

    可那一双眼睛明亮却多愁,一张面容苍白而多思。

    几步入内,他便不住喘着气,好似要被外头的轻风给吹走。

    许堪赶忙上前虚扶对方:“殿下怎么一个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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