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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30-40(第13/21页)
鼓着腮帮子,酸溜溜地说:“算是我不小心,也怪不了楼卿……但楼卿日日佩戴这锦袋和香囊,今日还如此重视香囊,着实让我好奇——那锦袋楼卿说了是护身符,香囊难道也是护国寺求的吗?”
男人眉目轻压,看着他,许久无言。
……怎么?
他说错什么了?
问一问香囊不打紧的吧,谁都问过呀?
这人又要丢了良善君子之名,直接晾着他这个堂堂太子殿下了?
就在沈持意拿不定主意时,楼轻霜缓缓开口道:“不是护国寺。臣前些时日奉旨下江南查案……吃了点亏。”
“……”
“亏”噎了一下,赶忙假意看舟湖风光,侧身对着对方,藏起表情,撇了撇嘴:“嗯哼?”
他一时没能瞧见的边角,男人眸光轻动,一闪而过思忖之色,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复又八风不动的平静模样。
楼大人顿了顿,徐徐道:“此物和臣吃的亏有关,臣便日夜佩戴在身,牢记于心。”
“亏”回转目光看向香囊,低声说:“楼卿这样聪颖的人居然也有吃亏的时候,那下次可得小心了……”
“殿下放心,”楼大人垂眸盯着香囊,嗓音很轻,“不会有下次。有的亏……一辈子吃一次就够了。”
“亏”鼓着的腮帮子泄了气,心虚地瞥开了眼睛。
第37章 抽丝 他被无情人在冬风乍暖的正月江南……
沈持意以为楼轻霜会对这个香囊讳莫如深。
他之前根本不敢展现出过度的关注, 以免这人起疑。
可他现在借机询问,楼轻霜虽然含糊其词,略去许多, 但居然无一言是虚假的。
先前别人问及香囊,楼轻霜似乎确实从不规避,直言香囊重要。
不论是原著里,还是沈持意目前的印象中, 楼轻霜都算无遗漏, 完美无瑕。
御史言官参遍朝臣,写不出一封能写上楼轻霜名字的谏言。
即便在原著后期, 楼轻霜大权在握之后显露本性,世间流言蜚语谩骂攻讦, 尽皆讨伐楼相只手遮天,藐视皇权, 心狠手辣。
但无一人能拿他的私事做文章。
因为他没有私事。
这么一个谨慎周全之人,现在每日明目张胆地挂着个负心人的香囊,大摇大摆现于人前。
只要被人询问,他还一五一十据实相告。
好似他并不在意被人知道, 他甚至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无情人在冬风乍暖的正月江南辜负了春心。
……这样不是迟早会传到“苏涯”耳朵里吗?
沈持意耳朵动了动。
他问:“那……楼卿吃了亏,不把场子找回来吗?”
他答:“自然是要的。不过臣当时眼疾发作, 没有瞧见香囊之主, 只一双手碰过, 因此至今没有进展。”
一双手……?
沈持意看着男人挥退宫人, 亲手沏茶添水,修长指节微曲,指尖点在银壶上,悠然写意地说着这些暗藏情爱欢好之言。
就是这双手。
负心人的遐思也被勾回了元宵佳节的碧湖画舫中, 想起这只手当时如何抚过他的脸颊,而后……
虽然这人隐去了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言辞,其他人只以为是眼盲之人只能以手触物。
但他知晓这双手的意思……
于他而言,这和大庭广众把床帏秘事昭告天下有什么区别!?
伪君子。
流氓!
他莫名脸红心跳,不敢问了。
他怕他问对方吃了什么亏,这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算了。
香囊要紧。
楼轻霜这么护着腰间那两个东西,当着楼轻霜的面毁掉香囊估计办不到。
他还是找娘亲想办法缝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寻机调包。
沈持意正了正神色,回眸看去。
眼前人的思绪似乎还在正月的江南里,双目望着前方舟湖水波,却又没有在看着前方。
他抱着维持自己病秧子人设的暖炉,装出一副被熏得脸红的模样,眼珠子转来转去,干脆趁机问了另一件事:“刚刚听楼卿提到羌南?羌南军情怎么了吗?我鲜少能见到楼卿如此‘忧虑’一件事……”
他偷入楼轻霜书房那晚,在烟州贪腐的折子上,看到了羌南军情的字眼!
楼轻霜劝宣庆帝查烟州,似乎就是为了把烟州贪墨的银钱拿来应对羌南前线军饷吃紧。
既然此事都能被这人拿来解释失态的借口……说明也没有多么严密?或许当真只是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江元珩才问不到什么。
反正他的草包人设已经没人信了,过问朝事也没什么不对,他一鼓作气,作出担忧的模样,问道:“我朝与曼罗部在羌南边境焦灼多年,难不成近来情况危急了?”
楼轻霜没有立即应答。
沈持意又故作不在意:“我就是问问。”
他摆摆手,“如果是什么隐秘军情朝政,不便和我这个太子提及,那我就不问了……”
“太子殿下此言抬举微臣。朝中哪会有什么臣子能知晓而储君却不能知晓的密事?”
楼轻霜目不斜视,敛袖端坐,全然瞧不出一点方才的失态。
“年前曼罗部又有异动,武成侯与宁康长公主夫妻二人驻守羌南边境,送来军报,言及军饷不足,若是开战,戍边军无以为继。曼罗部是陛下多年心病,收到军报之后,陛下便给各州府发了旨意,让各州府上交府库税银填补军需。苍州应当也收到了相关文书。”
沈持意点头。
“我身为苍世子时,没有袭爵,不了解州府公务,但有听说过此事。”
楼轻霜已经粉饰得足够太平了。
若是按照原著的说法,宣庆帝所为,实则是穷兵黩武。
这几年大兴的收成并不算好,除了烟州等富庶州府,如他先前在的苍州,税银与粮食收成能保证不闹饥荒便已经算是州府长官处理得当了,更遑论还需充国库补军需?
如曼罗北狄之类的边境蛮夷游族,先朝是多以谈和为主,稳定边境,实在闹得不愉快了再打一打。
可宣庆帝继位之后,急着开疆拓土压下得位不正之名,竟然主动找了个名头便出兵,苍北和胡人战,羌南与夷族打,结果不仅没能直捣黄龙,这一打,还暴露了大兴的国力军力,滋长了夷族野心,连谈和都免了,南北边境是卯着劲寻机抢掠。
北狄两年前偷入边境,发起了辰陇之战,但好歹被苍州的北戍府兵打出去了。
羌南就没那么好运了,曼罗部一直虎视眈眈。武成侯和宁康长公主夫妻两人守在边境,这几年就没有回来过,足以可见曼罗部之隐患。
这种时候,但凡打起来,以宣庆帝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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