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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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什么事让她做,他能有什么事呢……他回头,手中所举的烛台照着他那双乌黑眼睛,答非所问:“我不会让你再见我大兄。”

    分明是这么可恨的对话!他们在半明半暗中对视,隔着一丈距离,却不知是因为灭了又亮的火烛,还是旁的原因,二人之间再不剑拔弩张,恨不得咬死对方了。

    今夜事看起来,倒真的好像是因为她先闯了张大郎的院子,才引来了张二这个妖怪,引来了三族叔,引来了张二和三族叔的斗法。看起来——

    姚宝樱撇嘴:“那我方才挡在你面前,让你没有直接去跪祠堂,误了你在我面前装可怜这件事,看起来,是我的错了?”

    张文澜客气:“当时见樱桃威风凛凛地救夫,为夫也甚感动。”

    油嘴滑舌,没一句真话。

    但宝樱的眉目舒展了开来。

    直到张文澜突兀地来一句:“怕你不知道,我提醒你一下,我这个人很记仇。”

    姚宝樱呆住。

    她狐疑又想爆炸:“你记什么仇?我得罪你了?你还、还……我我肩膀……”

    屋外的长青伸长耳朵。

    屋中的张文澜目光瞥去,少女一巴掌推开他的脸。

    她支吾半天,再蹬蹬蹬往后退。姚宝樱紧紧拢住自己衣物,转眸一笑,自得其乐:“我也记仇!你小心我把你大卸八块。”

    姚宝樱壮胆:“哈哈。”

    张文澜气人:“呵呵。”

    祠堂外的长青:雨真大啊——

    感慨雨大的长青,来祠堂,是询问二郎有什么嘱咐。

    张文澜没什么好吩咐的,他又不是真的要跪祠堂。他吩咐的,是让长青拿疗伤药拿纱布。

    长青:“啊?疗伤药有用?”

    长青指的是二郎的腿,姚宝樱不知,只觉得这个问题好怪。

    她听到张文澜清雅悠缓的声音,在她心头如琉璃珠子般跳跃,跳得她心慌意乱:“别多事。”

    于是,长青送来药与布后,本应跪祠堂的新婚夫妻坐在蒲团上,张文澜给姚宝樱的肩膀上药。姚宝樱本不愿意,但心想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扭扭捏捏岂不是让他多想。

    所以她很淡定,扯开衣物。

    凉风一灌,姚宝樱打个喷嚏。

    张文澜手中的棉签一顿,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她不与他目光接触,而他一边低头上药,一边说:“恭喜,你要得偿所愿了。”

    姚宝樱迟钝很久。

    青年的手指点在她肩膀上,她肩膀忍不住缩起,难免心猿意马,想到方才他唇齿在肩头的碰触感。她其实当时吓蒙了,没感觉到什么,但此时就好不自在。

    所以当张文澜冷不丁开口时,姚宝樱就着自己被撩拨得迟钝的大脑,呆呆想:“我的愿望是什么?”

    她想一下,开始美滋滋:“莫不是我的伤快好了,我可以离开张宅了?”

    张文澜按在她肩头的棉签顿了下。

    她继续做梦:“一定是张二郎见我维护你,新生感动,不光决定送我离开张宅,还决定送我黄金十两……不,百两!我拿着好多钱,在汴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哎自从被关到你家,我都没出过门,太可惜了。”

    “你若是出门,便会被高家的人锁定,来一场‘你追我逃’的游戏,我想你现在对这种游戏已经生厌。”张文澜手中棉签用力按在她肩头,见她蹙眉,他沉默一下,力道放软了。

    这种心软,让张文澜痛恨:“我说的得偿所愿,指的是,你可能要得风寒了。你应当还没忘记说要染上我的病这种话吧?”

    姚宝樱:“胡说——阿嚏!”

    她呆住了。

    张文澜袖下的手,轻轻揉了一下自己腿内侧。他看她鼻尖红红眼睛若水,却笑起来。

    姚宝樱扑过去:“混账啊你,你真的这么希望我生病啊……我还不是因为你!”

    天边闷雷由远而近,祠堂中的紧绷却渐渐消去。也许他们没有那么厌恶彼此,谁知道呢?——

    然无论如何说,张文澜这个乌鸦嘴,倒真的说中了。

    她克他,他克她。

    姚宝樱得了风寒,张文澜的病则好了。

    ……虽然,她的风寒才过了一日,就好了。但是怕张文澜不悦,姚宝樱便继续装病。

    而病一好全的张文澜,便去和张家人斗法。围着那夜三族叔和高二娘子的争执,张文澜小事放大,翻出张家这些年的旧账,和长辈们一一翻账。

    长辈们一个头两个大,虽早知道张文澜不让人省心,但这种斗法来得比所有人预料中都早。双方斗智斗勇,没人揪着姚宝樱,姚宝樱倒松快下去。

    姚宝樱想再去试探一下张大郎,长青等人阻拦得比之前更严格。

    姚宝樱问长青,如何才能有机会见到张大郎。

    长青:“问二郎。”

    可恶。

    所以姚宝樱想便宜行事,还真的绕不开张二郎。

    而姚宝樱想到张文澜说的他自己记仇那话,到底心里忐忑,好几天没去张文澜眼前晃。但是不晃也不行,她还得得他首肯。再加上……唔,张二郎最近和家里斗得厉害,顾不上她,这是不是她偷偷溜他书房找线索的好机会呢?

    而无论哪个机会,还是得让他别老盯着她,让他对她放心些。

    于是,姚宝樱勤快地跑灶房,帮人家熬药粥。

    她连续送了好几天药粥,拐弯抹角地提醒他,这是她亲自做的。他不知是忙还是不在意,反应平平,可能没听懂她的暗示。

    对了,因为她还在装风寒,她甚至依依不舍地离开他那张好大好软的床,去睡自己那张小榻。夜里,姚宝樱迫不及待向他邀功,展示自己的体贴。

    烛火隔着屏风,宝樱伸长脖子等人反应。

    张文澜不冷不热地笑两声,不搭理她。

    姚宝樱:……这个人太难讨好了。

    以前也没有这样难讨好啊,以前明明她只要……停!宝樱呀宝樱,你又不是要和他谈情说爱,人家对你意见大,才是正常的。

    这一日,还在装风寒的姚宝樱端着刚熬好的药粥,蹦蹦跳跳地沿着穿风廊回房,想将药粥送给张文澜。

    张文澜依偎在窗前看她:她一会儿去扑蝴蝶,一会儿仰头去追一片落叶。

    因为高二娘子的这个假身份,她平日很少让侍女跟随。没有侍女跟随、只有侍卫跟随的小娘子,左顾右盼百般玩耍,小小一段路,走得磨磨唧唧。从张文澜看到她,到她走过长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刻。

    张文澜撑着下巴,盯着她。

    他没有见过别的江湖女侠,他就认识她一个。

    她追鸡撵狗、上房掀瓦、活蹦乱跳,那么活泼,那么正直,脾气还那么好。

    眼下她明明不得自由,可她一个人也玩得这样快乐。

    张宅占地辽阔,池榭彩槛,假山清波。此地房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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