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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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信赖的事吗?

    还没等姚宝樱想明白,张二郎低头咬在她肩头。她凭着本能躲避,让那咬噬变成了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青年的唇瓣冰凉,少女褪去衣物的肩头也冰凉。二者一触,宝樱如同触电般,腾地一下想要跳起逃远,可此地狭窄她无路可逃。

    而张文澜,好像这时候稍微冷静了一些。

    下雨天,他的腿又开始疼了。一阵阵抽痛中,他朝她望去一眼。

    在姚宝樱看来,那伏在她肩头的青年睫毛抬起,眼睛自下而上挑起的这一道目光,波光楚楚,生动又昳丽。

    她脑中轰的一下,灼意上脸的时候,肩膀被碰触的地方也生出一股麻意。

    屋外疾风骤雨,和着他的呼吸。

    待她反应过来,她手忙脚乱拢好自己肩头的衣物,再在他肩头一抓,将人朝后推去。看,张二郎文文弱弱,果然不是她对手——她轻而易举将他推开,可又气不过。她纵了过去,将他压在墙角,愤怒地瞪着他。

    她大约太怒了。

    她竟没听到祠堂外淋漓雨声中,长青并没有压制的呼吸声。

    祠堂中,姚宝樱压着张文澜,见他苍白面颊此时绯然生血,眼波流动,苍凉又漠寒。

    他的腿好疼。

    他眼中的红丝密得如血水,绷着齿,却忍不住神经质地笑。

    姚宝樱:“疯子!你为什么、为什么……亲我!”

    “那是咬,恨之入骨啊,”他漫不经心,落到她手中,他大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声音又低又哑,“我不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对,是咬!姚宝樱愤怒:“你装都不装了吗?!”

    “我装什么,”他无所谓地看着她,见她手抵在他肩头,却没有一拳揍来,他便又低下脸悄然贴近,试探她的底线,“你不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难道我像我大兄一样守礼自重,你就信了?”

    他被姚宝樱一指抵住颈部青筋,往后推。他被推得仰颈,发出一声难抑的喘。

    她手指一哆嗦,不禁警告他:“再喘一声,我杀了你。”

    好疼啊,樱桃。

    张文澜抑着呼吸,只有喉咙微动,灯火照到他颈上的汗,好是、好是……

    他就着这个被她点中命脉的姿势,慢悠悠说话。他说话间,姚宝樱感觉到指下的青筋血脉微微颤动。她手指被颤得发麻,目光忍不住追随他脖颈,看了半天,又努力收回目光。

    她发现张文澜不再说话了,眼睫上都是淋漓的水。

    她这才意识到他方才嘴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她光在看他脖子,忘记听了。

    ……为什么遇到这么个妖孽?

    姚宝樱心里哀嚎,面上还装着听懂了的样子:“哦,原来如此。”

    不等这个聪明鬼察觉什么,姚宝樱先声夺势,追问道:“今晚你那三族叔出现,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啊,”他好像回了神,平平静静,“我不说了嘛,我要搞事,要当家主,借你生事呗。”

    姚宝樱不知这是气话,还是真话。

    电光在这时闪了一下,整个祠堂骤亮间,姚宝樱终于听到了外面雨声后,青年绵长的呼吸。

    姚宝樱脑子一转,高呼:“长青大哥!”

    外面沉默好久,长青迟疑地应了一声。

    于是,祠堂中,姚宝樱朝张文澜投去挑衅一瞥。他不置一词,仍被她压着,脖颈被她按在掌下。姚宝樱一边挟持他,一边高声喊着和外面的长青说话——

    “长青大哥,三族叔今夜出现,是何原因?”

    外面的长青抬头,看着祠堂窗上烛火相照的男女影子。

    二人依偎,情投意合,竟然还要屋外的他插入这场游戏。也罢,他每月月俸那么高,自然为主子解惑。

    长青:“不是因为你?”

    姚宝樱盯着张文澜,诧异:“因为我?”

    长青:“你当真以为张家的仆从们都是干饭的吗?张家人多眼杂,你再厉害,也不可能确保没有一个仆从起夜,无意中看到你。你去找大郎这件事,迟早被人察觉。若是二郎今夜不生点事,主动把事情挑到明面上,外人少不得怀疑什么。”

    姚宝樱:“难道现在就不怀疑了?我和你们的打斗,不会被人看到?”

    长青:“这种模棱两可的事,只要二郎成为家主,就可以封住下人嘴。”

    姚宝樱:“……说来说去,他确实是故意让三族叔出现,和三族叔争权,好夺得家主位子。”

    长青:“可若不是因为你,这场变动,也不会在今夜就拉开阵势。二郎可以找更好的机会。”

    姚宝樱厉声:“可三族叔罚他,他自愿跪祠堂!如果不是我挡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反抗。”

    长青:“不是因为你?”

    姚宝樱:“又是我?”

    长青眼睛错过窗上相叠的男女身影,淡声:“二郎不就是在你面前装可怜。他若真的去跪祠堂,你自然愧疚心疼了。”

    姚宝樱目光,落到张文澜脸上。

    张文澜显然也没有料到长青会这么说,他脸皮一抽,脸色有些僵。

    姚宝樱觉得自己心跳凌乱,她懵懵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可怜,要我愧疚?难道、难道……”

    她的猜测没有落到实处,张文澜便打断了祠堂外长青的猜测,直接冷冷道:“因为我和你有合作,有事想让你帮我做。但你显然不配合,显然对我避之唯恐不及。我若不加大筹码,你的眼睛绝不会放到我身上。”

    姚宝樱:“……”

    她轻声喃喃:“你将‘装可怜骗人同情’这件事,说得好理直气壮、脱俗自然。”

    张文澜低下

    睫毛,看着她雪白颊面、清黑眼睛。

    一时间,电闪雷鸣,雨势浩大,祠堂中的烛火被风吹得招摇不定。而屋中质问的少女和冷声的青年,全都沉默下去。

    死一样的沉默中,烛火灭了。

    一片漆黑,姚宝樱本应害怕,可她和张文澜挨得这样近,他浅浅的呼吸就在耳侧,她无论如何也害怕不起来。

    二人沉默很久,姚宝樱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叹。

    他道:“放开我,我去点烛。”

    姚宝樱抿唇,乖乖后退。黑暗中,她好一阵子没听到他气息有离开。

    她猜他在看她。

    她低着头不语。

    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飘过,姚宝樱扭头去看窗外的雨。雨声绵密了一会儿,祠堂中灯火再亮,宝樱转过视野,看到张文澜站在灯台前,背影萧肃料峭,步伐似乎趔趄,在光与暗中飘摇不定。

    姚宝樱:“你怎么了?”

    他不回答。

    姚宝樱抿唇后,又问:“张大人,你到底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才不停在我身上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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