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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情人影后偏要爱我》 30-40(第23/28页)
她长睫润湿,看着让人心疼。主动凑上去被嫌弃,偏偏需要自己安静乖巧时,就用亲热勾着自己。
江梦合静默立在原地,眉尾下压:“抱歉,我最近有些累了。”
印芸竹早该料到,热情如退潮散开,留在岸上真迹可见。两人因契合在一起,如今对方玩腻就要随便抛弃,更让她不知所措。
这么多天的冷淡回应,开始还能说服自己是事业忙碌,现在当事人站在面前,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心脏已然麻木。
她不想死缠烂打,惹得江梦合对自己低看一眼,吸了吸鼻子:“我和你说过,有什么难处说给我听,我又不会嫌弃你。”
如同汇聚的江流包容,又不愿意原分不动割舍。说这话时,印芸竹显然忘记除夕那天,面对自己家里的变故,也怕难堪到不愿分享。
“你说你累了,总得有理由,”她深吸一口气,“哪里不满意我可以改,性格,技术,或者手……”
印芸竹晃了晃右手的爪子,上次被夹伤的无名指彻底好全,修剪得圆润整齐,连浅粉的月牙也和之前分毫不差。
这句话驱散谈话氛围的严肃,江梦合忍俊不禁,伸手握住她的中指和无名指:“上回都说了不嫌弃——”
“你别这样!”印芸竹恼怒,她本可以绝情冷心离开,被江梦合稍微哄两句,又不知东西南北,连忙打断她的话。
“我在很严肃地和你说,你认真一点!”
被偏爱的总会任性多点,对方的有求必应更助长她嚣张的气焰。兔子凶起来尚且会有几分威风,她终于露出并不凶悍的牙尖,企图让江梦合知难而退,绝口不提刚才的话。
江梦合嘴角勾起,眼底的笑意逐渐消退:“印芸竹,我很认真。”
不熟悉的人看见这样,总以为她脾气温柔好说话。印芸竹跟着江梦合时间不短,即便大多数时刻见她笑,也未必发自真心。
比如此刻,能从眼神中觉察出微妙的愠怒。
孩子气的倔强稍微收敛,印芸竹别开眼睛:“是,连理由都不给我,想要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过来,不想要就一脚踢开,你把我当什么?”
“你想听什么理由?”
“我想听到的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说。”
被江梦合这句话堵得语塞,心中的无名火窜上时,把委屈心酸焚烧殆尽。
“你说过,”印芸竹鼻头发酸,尾调带着颤,“你不骗我的。”
“分开就分开,还在这里装什么烂好人?指望我以后还能时常想你吗?”
一声声诘问鞭笞心上,江梦合的手微微蜷起:“你有些过了。”
耐心告罄,多日来被威胁的心烦意乱,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好,更何况还要时时给印芸竹提供情绪价值。胆战心惊怕她识破发现,又怕下一次吵架令双方上心。
她本就是个以温柔伪装,自私自利到极点的坏女人。
“印芸竹,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女人一字一顿,深邃的眼眸流露出薄情寡义的味道,“我没义务哄你。”
“是嫌我太烦了?”印芸竹知道问出这句话,必然会在对方心中掉价,不死心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要江梦合点头说“是”,她头也不回离开,绝对不再胡搅蛮缠。
江梦合只是静静看她,别开脸:“冷静一段时间吧。”
既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又逃避刚才问题。印芸竹咬唇,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车上,才收回视线。
完全无法冷静下来,稍微静默发呆,难过便如隆冬的霜雪侵袭而来。她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冷静就冷静,她才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江梦合的态度不算决绝,肯定会有转圜的余地,不知道痛苦后悔时,印芸竹是不是也会像她一样放不下。
拿起从贺平工作室带回来的书册,她重新坐会车内。公寓楼下的葱茏绿意还未完全弥漫,萌芽的藤条和枯瘦的茎纠缠不清。
印芸竹心烦意乱,耳边安静得仿佛回荡。女人的话。她胸口涨得难受,索性打着方向盘离开楼下。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印璇这个点还没下学,倒是单松月的鞋留在门关。
印芸竹低头去看,试探性地叫了声:“妈?”
主卧传来抽屉合上的动静,单女士匆匆走出来,见她回家,于是张罗着要做午饭。
“今天中午留在家里吃啊?”
有人在耳边出声陪伴,印芸竹钻牛角尖的拧巴心态恢复不少。她换鞋把挎包扔在沙发上:“嗯,今晚不走了。”
“好,那我给你做饭。”单松月系上围裙,走进厨房。
说来也怪,往日印芸竹一回来,对方总要在工作和婚姻方面唠叨个没完,最近消停不少,惹得她三天两头往家跑。
厨房的玻璃门半敞开,映出女人忙碌的背影。和先前相比,她疲倦许多,动作缓慢得令人心疼。
印芸竹扶着门框,直觉告诉她家里出了事,又怕勾起单松月的伤心,于是闭口不提。
“妈,我去接小璇放学。”她轻声。
老城区建筑高低参差,与不远处市中心的高度繁荣相比,像被遗弃封存在木匣子里的旧物。
印芸竹心神不宁,索性打开广播电台收听节目。狭窄的车内充斥女播音的温柔嗓音,听得人昏昏欲睡。
这腔调没由来让她想起江梦合,后者总是会在床事以后,手抵住太阳穴侧身看她,时不时替她撩开凌乱的额发,浅笑着听自己唠叨。
不就是个女人,她怎么没出息成这样。
印芸竹呼吸急促,尤其正值放学时段,周围家长涌来,挤得旁边的马路水泄不通,她一路顺着湍急的车流停在路口。
印璇出来时,还拽着书包带子和身旁的女生欢呼大笑。两人道别后,她见熟悉的地方没有单松月的影子,一时茫然。
“小璇璇。”印芸竹摸到她身后,突然出声。
“啊!”小姑娘短促叫了声,“姐姐,你吓死我啦。”
“妈忙着在家做饭,我出来接你。”
印芸竹回答,见印璇脸上平静,不满道:“怎么,见到我还不开心?”
“我要吃小饼。”印璇鼓起腮帮,指着不远处的油炸摊。
“家里有饭,吃什么吃。”印芸竹去扯她的手,半拖半拽上车。
“小气姐姐。”
“我就小气,你让妈给你生个大方的。”
“……”
上车以后,印芸竹观察副驾驶座的小萝卜头,见印璇从书包里抽出刚买的贴画,玩得忘我,不禁松口气。
看样子,她并不知道单松月的事。
也是,以单女士较真要面子的性格,断然不会在小孩面前表露这些,这一点印芸竹倒是遗传了她。
两人回到家,桌上已经盛放着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印璇在学校显然饿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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