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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婚后记事》 20-30(第17/25页)
没过一会儿,又重新翻了回来。
看她辗转反侧的模样,温延以为是肚子不舒服,半躺下去侧身抱住她,掌心贴着陈嘉玉的小腹。
打着圈揉着捂着,温延突然喊她:“陈嘉玉。”
“嗯?”
温延不紧不慢地看着她:“知道为什么撒谎的小孩得不到夸奖吗?跟我说实话。”
在她的言行间,温延直觉不只是太累的缘故。
陈嘉玉睁开眼睛朝旁边望去,一眼撞进他深邃的眸,叹了口气,到嘴边的否认莫名没了底气。
像是心软的前兆,她垂下眼说:“那天温先生给我看了你跟另一个女人的合照。”
“不会。
“温延未作他想便尤其确定,“我除了结婚证上跟你的双人照,不会跟其他女性有单独合照。”
看他这样肯定,陈嘉玉有些迟疑,仔细将照片里的内容描述一遍,察言观色道:“那不是你跟倪小姐吗?”
温延忽地不可捉摸地笑了。
在她抬眼的瞬间,温延反手拿过手机,在好友列表找出孟宝珠的新微信,点开朋友圈给她看:“是她吗?”
瞧见他这一手操作,陈嘉玉实实在在地懵了。
甚至连坠痛的小腹也失去了知觉,盯着照片看了看,她不可思议地坐起身,问得荒诞:“你们加了微信?”
话刚问出口,陈嘉玉立时觉察出不对。
果不其然,向来泰然自若的温延都被这信息差弄的无言到轻哂:“四分之一血缘的妹妹,你说我该不该加。”
“那他……”陈嘉玉惊诧,“那他还敢给我看?”
温延垂着眸子没说话。
他知道温正坤是什么样的品性,看似正派实则下作,为了孟植宁遗嘱里的股份,简直不择手段。
只是他没想到,温正坤居然能拿出他跟孟宝珠的合照来欺骗陈嘉玉,这种龌龊做派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温延瞧着陈嘉玉迷失的样子,抬手摸了摸她脑袋,顺着后脑抚到脖颈:“下次见到他主动避开点。”
话音落,有人在门外按响了门铃。
温延起身去开门,陈嘉玉坐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有点茫然之后的愣怔,得知真相后心里突然空了一瞬,转而那股憋闷变成了不自然的尴尬。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居然因为一张照片怀疑温延。
还有一点被她刻意忽视的愉悦,犹如真相大白后的浑身轻松,骤然缓了口气,她捂了捂脸,有点烫。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
温延拿着杯子重新回到卧室,是管家刚送来的红糖,走近后发现陈嘉玉表情钝钝的,看似傻眼的可爱。
看着她,温延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嘴角,握着杯子忽然贴了贴她的脸颊,明知故问:“想什么呢。”
陈嘉玉倏地抬眼回望他,可能真是被这情况惊讶到,也或许是虚弱时期,精力跟不上。
温延将杯子送过去,发现她半天没伸手接,没有勉强,眼睑半垂,把杯口在她嘴唇碰了下。
“张嘴。”
第28章 阵雨28热感超薄还是凸点螺纹。……
四目相对。
撞进温延理所当然的眼里,陈嘉玉顿了顿,没应他的话直接就手喝,淡然自若地接过杯子:“我自己喝。”
尽管面上装得一片平静,但在杯口贴上嘴唇,陈嘉玉抬眸看向温延的同时,她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停了半拍。
眼睫垂落,她抿了口红糖水。
“出息。”温延盯着她看了会儿,轻笑一声。
他似是而非的语气不知指的哪件事,陈嘉玉疑惑半秒,温延继续开口:“一张照片这么久自己不提起,我不问你,你这是打算直接给我盖章么?”
红糖的味道很厚重,甜得腻人。
陈嘉玉吞咽掉口中的液体,竭力维持着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糗的从容:“我本来也没想太多。”
“嗯,饭没吃几口,的确没想太多。”温延明显不相信这句找补,声线不紧不慢,但陈嘉玉莫名听出几丝不爽。
陈嘉玉抿了下唇,无声无息地觑他一眼,握着杯子细细摩擦,斟酌着话:“你生气了?”
沉默片刻,温延不露声色地回:“生气不至于,只是你的反应太让我出乎意料。”
“……”
不久前因为误会而引发的尴尬在此刻变成了无法言喻的愧疚,陈嘉玉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没能保持理智。
她在心里暗怪生理期,试图转移话题:“你最近一直去江北出差,也是因为你妹妹吗?”
“她在江北很好,我没必要去打扰她的生活。”温延低头看她,两句话陈述了兄妹间并不如她想得来往密切。
尽管说明白了缘由,但这事终归是个结,温延顿了下,简单向她解释:“孟宝珠刚从英国回来,之前那次见面纯粹是意外,她哭也只是提起父母想家了而已。”
陈嘉玉偏了偏头:“想家怎么不回来?”
察觉到这话题越来越跑远,倘若温延接着答,内容应该能从现在扯回到十年以前。
温延悠悠地笑:“你在用其他话题来减轻罪行么?”
拐弯抹角半天最终还是回到原位,陈嘉玉张了张嘴,正想习惯性道歉,被温延慢条斯理地打断:“比起对不起,我更容易接受另一种弥补方式。”
这话实在耳熟至极。
陈嘉玉想到上次在会所的后续,霎时间,抬睫看着温延的眼神立时变得古古怪怪起来。
见状,温延就明白她还记得那件事,淡勾了下唇,闲适地倚靠着桌沿:“想起来了?”
陈嘉玉含糊其词地没吭声。
温延的手掌撑在桌面,侧歪了点脑袋,好整以暇地提起她之前说过的话:“还记得你有过承诺的吧?”
眼前男人不慌不忙地笑着看她,陈嘉玉头皮一麻,没料到他居然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为了讨好他的胡言乱语。
憋了好半天,陈嘉玉才匪夷所思地问了句:“你一直没跟我提,原来在等这个啊?”
“当然。”温延承认得很快,模样坦坦荡荡,完全看不出他正在翻旧账,“我早说过,我不是好人。”
陈嘉玉感觉他在欺负自己,可惜没有证据。
毕竟被冤枉的人是他,只此一件,好似让温延掌握了她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证据,借机会不停侵占领地。
陈嘉玉吐了口气,握着杯子正要说些什么。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温延脚掌一抵,走过去看了看来电,瞧见是老爷子,他收敛起面上的风轻云淡。
离开房间时,顺势带走了空杯子。
自从他结婚以后,这一两个月以来如果没什么事,老宅那边几乎不会在八点之后跟温延联系。
掩住门,温延接通电话朝餐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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