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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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质问她:“你不喜欢我,当年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要对我最特别?为什么……又要把给我的特别的给别人?”

    “因为无聊!”她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吼回去,“因为无聊,所以想用谈恋爱来打发时间,其实是谁都无所谓,我就是这样的人,很失望吧?失望就对了,其实我就是一个无聊又低级趣味的人,滤镜碎了,喜欢也就到此为止了。可以了吗?不要再用你一厢情愿的喜欢来绑架我了?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吗?那我要喜欢的人未免太多了!”

    “……那我们这些年到底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我们两清了,如果我以前喜欢你让你觉得很有负担,那你的喜欢现在让我也觉得很有负担,所以请你把你的喜欢收回去。”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明明自己眼睛也酸得也掉眼泪,仍努力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我们是什么必须要互相负责的关系吗?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没完没了!好,你一定要一个清楚明确的答案,是吗?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唔!”

    她用力想推开他的身体,却被紧紧缠上,呼吸也像要被他吞掉了。她一闭眼睛,眼泪就滚落,用力吸气,抽噎,肺快要炸开了。

    醉意在憋气里又席卷而来,令人头晕目眩。

    她用力抵开他的身躯,手指攀到了床头,用力一掀,终于将他推开,一巴掌用力裹下,却只有指尖擦过他的脸。

    浑身都在颤抖,她意识到不能再久留,起身要走,却被他又一次圈住了腰。

    “别走,不要走……”

    “你给我松……”她用力掰他的手腕,却摸到了一长串的疤痕,她愕然地翻过他的手臂低头看,他那被她烫过一次的右手小臂上,竟遍布烟头烫出的新疤,深的已留下褐红色的痕迹,浅的泛着红,起着小水泡。

    他想藏,被她扼住了腕骨。

    他那小臂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了。

    “你……疯了?!”

    他低颌,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回腕,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请求的声音低得快要落到地上了,带着极低的嘶哑啜泣,他说:“求你,不要走。”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有点疼,忍一忍。”……

    他皮肤白,也细腻,无论春夏秋冬,摸着都像一块温润柔软的玉,发梢也是软的。她曾经喜欢用手指圈他的小臂,用力收紧拇指和中指,试图圈紧。也踮脚摸他的头,他总会无奈地看着她,然后低下头迁就。尽管看着冷冰冰,但只要熟识,就知道他这个人心有多软,脾气有多好。

    他是以什么样的决心,把一个个滚烫的烟头按在手臂上的?

    不疼吗?

    “你……你……”

    她一时咋舌得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言辞。

    他将鼻子埋在她的颈窝里,就像一个高

    反的人抱住了一罐氧气瓶那样深重的喘息。她所有愤怒的、想要刺痛对方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茫然地看着他那纵横手臂的伤疤。

    指腹下皆是粗糙的触感。宁瑰露想起在西北时,参观洞窟文化,用手指抚过瘢痕创创的壁面,那被挖凿、掳掠的精美艺术成为受创伤的罪证。

    天女面目模糊,似哭似笑,极乐也变作地狱。

    她不知该问什么。

    问他疼吗?——废话,火烫谁身上都疼。

    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一摊药已经给出了显而易见的答案。

    问他伤疤怎么处理?——他要是会处理,疤痕便不会变成顽固瘢痕。

    手指抚过那累累创痕,像也被火燎了一道,刺得指心发疼。

    话在脑子里、嘴里,打了好几个转,最后却只能说出一句发颤的、而又无可奈何的:“……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不疼,”他声音很轻,像解释、像蛊惑,带着病态的、不可遏制的依恋,“每次烫到,我就想起你给我上药的样子,伤口就一点都不疼了。”

    心和肝好似拧在了一块,要从心口揪出一把血做的水了。她垂着发红的眼睑,掌心慢慢用力扼紧了他的小臂,那发红的伤疤被重重地握出了一道发青的白痕。他的手臂不可思议地在抖,她问他:“现在疼吗?”

    他缓缓摇了一下头,回答:“不疼,很……幸福。”

    “可是很丑。”她陡然松开手指,盯着那密布的伤疤,又看向他,冷静地说,“已经丑到我不想碰了。”

    他手指神经质地弹了弹,仓促抓住了她要拿开的掌心,“对不起,我……”他将衣袖纳下,遮住了伤疤,“我知道不好看,我以后只穿长袖……别讨厌……我。”

    “庄谌霁!”宁瑰露重声叫他的名字。

    他这样听话,这样委曲求全,让她觉得,这段关系里对不起的人好像是她,好像是她把他推向这个境地。

    “你不要这样,”她攥紧了他的掌心,一遍遍摩挲他的手指,语气已经无法再责备、迁怒起来,近乎妥协,“不开心就说,痛也要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到底要死扛到什么时候?”

    “不痛,真的不疼。”

    他该怎样和她形容?那感觉就像钉子锲进墙里,墙是不会觉得痛的。

    他感觉到肩胛骨在发颤,神经质地抽搐。他用手按了按,试图控制那种反常地抖动。

    她注意他的动作,问他:“肩膀痛?”

    “没有……”

    他又是要那样若无其事地笑。她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掌心贴着他的肩颈锁骨,轻易感觉到了细微的抖动。

    “没事,应该是肩周炎。”他握开了她的手指。

    宁瑰露自己就有一点轻微的肩周炎,哪能不知道肩周炎的表现?如果是肩周炎,肩膀一块定然是肿胀隆起的一块,肉眼可见的硬邦邦。但他肩颈的异常显然是一种植物神经紊乱反应。

    她闭了闭眼睛,睁开眼时已经恢复得理性,“你没事,一切都很好,是吗?”

    他唇掀了掀,习以为常地给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嗯……”

    她也跟着笑了一下,好像说“行,没事就好”,然后坚决地掰开了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那你接着睡,我走了。”

    “你要去哪?”他急急攥住了她的衣摆。

    “你刚刚没听到吗?”

    她用手指敲了敲表盘,“快五点了,我去接人下班。”

    他嗅闻到了她身上淡淡酒气,“你喝了酒。”

    “我叫代驾。”

    他攥着她衣摆的手指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在她再度回头看他,摆出不耐烦的姿态时,他才艰难地说:“时间……还早。”

    她握着手机的手稍稍一顿,好整以暇地问他:“所以呢?”

    “能不能……晚点走?”他从没说过这样挽留人的话,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

    可他明白,如果不说,她真的会转身就走。

    她高高抬起的眉梢此时才有放下的趋势,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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