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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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黑发柔软散乱,铺散在杏色的枕面上,他面色很白,唇色淡到发青,无知无觉地躺着,甚至连房间进了人都不知道。

    宁瑰露当时一下手都抖了,她摸了摸他的脸,是冰凉的。

    “庄谌霁?庄谌霁?”她拍了拍他脸颊。

    他没有反应。

    她将手搭在他脖颈上,指尖下压,能感受到一点轻微的脉搏跳动。

    想起桌上那一堆药,她几乎是连爬带踉跄地跑过去看,拿起药盒的时候手抖得不成样子,有几片药是空的,还有一个小瓶子,是瓶带镇静催眠效用的药,几乎整瓶空了,只剩下寥寥数片。

    喉咙像糊上了水泥,让她连喘气都觉得堵塞困难。她趴回床边,掀开被子,先摸他心跳,跳动还算匀速,紧接着,她捏开他脸颊,检查他口中还有没有含着药片。

    在她已经要给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他眉头动了动,好一会儿,他睁开了黏紧的眼皮,视线尚未聚拢,怔怔地看着眼眶通红的宁瑰露。

    对上他的目光,慌跳的心脏囫囵填回肚子里,她倏地松了劲儿,腿先一软,她撑着床沿险些扑通一声跪下去。

    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发觉她的身影没有消失时彻底错愕住了。

    “你……”他声音干涩得挤不出话,坐起身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说出一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声音轻哑,手掌想揩过她的脸。

    她一巴掌挥开他的手,恨不能一拳把他打得老实镶墙上。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抓得不紧,只要她用力就能挣脱。

    她手臂在抖,良久,她只挤出一句艰难的:“那些药,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往桌上转,看

    见了被翻乱的药盒,这才了然,“都是医生开的药,是正常的……药物,只是快吃完了,你别担心。”

    “你还想瞒我?!安眠药、抗抑郁、抗焦虑……你是觉得我不认识字吗?!”

    “没有要瞒你,只是没必要。我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瞒着你。”

    他握着她的手腕贴上脸颊,有些粗糙的下巴蹭过她的手指,他说:“不要担心。”

    “下午四点,我从开门到进来,快十分钟了,这么大动静你一点没反应,你告诉我你现在很好,不用担心?”她反过手表给他看时间,尽管生气、担心,她吵起架来依然逻辑清晰。

    庄谌霁抿唇,往门口瞥一眼,多少有些无奈:“我刚刚睡上……没有谁会想到躺在家里也会有人破门而入。”

    “你手机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吧。”他说。

    宁瑰露看到了他扔在另一边床头的手机,探身拿过来,按开机也毫无反应。

    她将手机扔在床上,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却笑了,坐起身,伸出胳膊,又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你为什么找我?”

    “你助理找不着你人,电话都打我这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安诠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李安诠是谁?”

    “李助理。”

    “呵,好名字。”

    “别转移话题。”

    宁瑰露不可能和他说她一急之下让孟叔查了他的信息。她面无表情:“我猜的。”

    “这么笃定我在这里?还破门而入,就不怕这里已经是别人在住了?”

    冷调灯光下,他皮肤白得像纸一样。脸上在笑,却从眼睛里看不出什么笑意,好像只是在进行“笑”这个动作。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察觉出他情绪上的强撑精神,在她面前他依旧装着若无其事,一丝脆弱也不愿泄露,她忽觉意兴阑珊,“睡醒了就给你助理回个电话,让他不要再把电话打我这了。”

    她撑起身,正要走,手机响了。

    是李骧打来的。

    她接通了电话:“喂。

    “我现在在外面。有时间。

    “你定吧。”

    正要转身,手指被攥住了。

    她挣了挣,没挣脱。维持着被人拉着手的姿势继续道:“你六点下班,那就定七点吧。要我去医院接你吗?”

    她“嗯”一声,“好,那餐厅见。”

    电话挂断后,她才侧回身看庄谌霁。

    他握着她手指的手很用力。将她的手攥出了一道白痕。

    “朋友啊?”他笑了笑,面色有些苍白。

    她落下握着手机的手,神情很淡地看着他:“男朋友。”

    他唇抖了抖,看起来是还想笑,却拉不开唇,目光已逐渐涣散恍惚:“哦,是男朋友,还是新情人?”

    听起来是想讽刺,可声音里只剩苍白的情绪。

    她好似已懒得同他分辨,“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她耐心告罄,又重重挣了一下手,“松手。”

    他的唇张合了几次。

    宁瑰露正要用力扒开他的手,没有想到,会听到他说:“对不起。”

    一句话说出了口,那些积压在心里的话就像一个膨胀的罐头终于拉开了拉环,不可遏制地溢出。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哑声说:“对不起,是我从十年前就错了,那个时候,我不应该……”

    像碎冰晶融化坠地,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忽然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低了一下头,眼角的眼泪滑过鼻梁,从鼻尖飞快低落。

    “谌霁哥,”她轻轻吸气,平复情绪,以最平和的语气说,“老实说,看到你难过我还是会伤心,但是我们呢,真的不合适,人生来来去去,大家总要走散的,无非早晚,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热度三分钟,我也没办法和谁说出‘永远’‘一辈子’这样的承诺,我……”

    他没有让她说出后面的话,一把将她攥进了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像要将她勒进胸腔里。

    “三分钟也好,一分钟也好,宁瑰露,我承认我爱你,你敢说你爱我吗?”

    他头抵着,唇贴着她耳根,闭着漾着泪的眼睛,他已全盘妥协。

    “我……”她喉咙轻轻滚了一下,“我。”

    他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让他们都感受到了疼痛,那种,紧绷到快要断掉的喜欢、爱意,像被拉开弦,将他们的手都勒得发疼。

    “我想……”她一字一句说得很艰难也很确定,“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悬在达摩克利斯头顶的剑终于落下。

    一刀斩断了数十年的纠缠、羁绊。

    可他不愿意听,不愿意看。

    她倒在床上,被桎梏着双手,被强硬地吻。

    那不是吻,像报复、像发泄。

    血迹从他们唇间绽开,她唇齿间还有酒味,眼尾发红,身上体温也在攀升。

    她咬着牙关,拒绝他的入侵。

    他分开唇,低下了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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