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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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

    他攥着她衣服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不明缘由地笑了一下:“我没说要走。但你不睡,我就出去了。”

    “不困了。”他低声说。

    她叹口气,从他手里强硬地揪出衣角。好好一件衣服快被攥成腌菜梆子了。

    见她往外走,他立刻坐起身,药物后遗症却不可小觑,令人头晕目眩,难以站起。

    “马上回来,别跟着我。”她撂下一句,没几步便走出了卧室,又从客厅出去了。

    他听见了门锁的响动,很快,门合上了。

    意识缓缓沉入深潭里。痛苦?惶然?不,什么都没有。心里只有一句轻轻地,果然如此。

    丑陋的、阴暗的一面一经暴露,遭人厌恶是理所当然。这个地狱里,没有人能救他。

    他枯坐在床侧盯着发白指节,静静等待着那一阵晕眩过去,缓缓将意识沉入深潭。

    他挽留过了,只是没有用处……不能怪他不够尽力,对吗?

    二十分钟?又或是半个钟头。

    他久久没有动弹的手臂和双腿已经麻木,忽听客厅的门响了一声。

    是风?

    他眼珠动了动。

    笃定的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半掩的门被一把推开。

    她站在门外,支着门,说:“出来,买了饺子。”

    庄谌霁:“……”

    “少爷,要我给你把盘子端进来吗?”

    庄谌霁:“不……用。”

    青花瓷的大盘子里装了几十个大饺子。她用筷子在中间划了一道:“这边是荠菜猪肉的,这边是玉米猪肉的,你随意。”

    他落座,看了那在光照下褶子还显出指印的饺子好一会儿,才慢慢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玉米饺子。

    宁瑰露看他一眼,哼笑:“小孩才吃玉米的。”

    她拉开另一个白色袋子,将里面瓶瓶罐罐都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他问。

    “药。”她没好气,“庄总,这是2回 了,事不过三,再有下一回,你就是烂了我也不会给你买药了。”

    他嚼着玉米猪肉的饺子,其实已经尝不出味道了,盯着那堆药看,也根本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精神还在游离,好像做一个清醒梦。

    他暂时,不想惊醒这个梦。

    “你又不是南方长大的,怎么吃东西也这么秀气?”

    他一放下筷子,她就皱起了眉头。庄谌霁顿了顿,又拿起了筷子。她伸筷拦了他一下,“算了,吃不下就吃不下。剩下的放冰箱里,你饿了自己放微波炉里转转。”

    她这会儿正有点饿,一杯水、一盘饺子,一口一个,二十五个饺子下肚了,她才放下筷子满足地打了个嗝。

    “看我干什么?”她倚靠着椅背,摸着肚子问他。

    他没回答,又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荠菜猪肉的饺子尝了一口,眉头紧紧拧了起来,该怎么形容?对不喜欢的人来说荠菜猪肉馅就是一股草味,还带点苦味。

    “哎,不许吐,不许浪费粮食!”她瞧出了趋势,伸手一把捂住了他嘴。

    庄谌霁缓慢咽下了饺子,拿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穿着冰川灰色的桑蚕丝睡衣,驳领设计,微一低头就能袒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吞咽时喉结轻滚,轮廓鲜明的脖颈、肩颈线条格外诱人。

    黑发没型,柔软蓬松地耷拉着,带点少年气的天真和可怜巴巴。

    真要命。

    她收回手指,将手掌摊开在桌上,道:“胳膊。”

    他没动,有点犹豫。

    她叩了叩桌面,又说了第二遍:“手给我。”

    他将手肘抬起,放在了她掌心上。

    尽管看过一次了,但在阳光下,再看一次那密布的烧疤,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她去洗了个手,从那堆药里翻了下,先拿酒精做了个消毒,又拿出清创的针,道:“要先把水泡处理了,有点疼,忍一忍。”

    那单头的小针刺破肿胀的水泡,流出积液,他手指颤了颤。

    “疼吧?”她没抬头,一个一

    个地给他挑破水泡,“活该。”

    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放得轻了很多。

    碘伏消毒,反复擦拭了三四遍,直到每一个创口都被碘伏浸润了,再抹开烧伤膏。

    她将用过的碘伏拧上盖子,又拿出一卷纱布,道:“抬手。”

    他抬起手臂。宁瑰露一卷一卷地将他创口包扎上,反折加压,撕开纱布尾系紧,手法娴熟得不得了。

    “你学过?”庄谌霁松怔地眉眼抬起看她。

    “等会儿。”

    她先将他纱布都处理好了,接着拿起酒精又喷了喷手消毒,腿一抬,踩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她纳起裤腿,露出小腿肚上一道鲜明的蜈蚣疤痕,一指:“十三岁玩雪橇摔的。”

    又纳起袖子,拐过手臂给他看右臂上侧:“二十一岁在训练场被流弹打的。”

    接着纳下袖子和裤腿,掀起衬衫下摆给他看腰,“二十七岁从机器上摔下来一块铁片从这穿过去,缝了二十四针,打了三针破伤风。”

    庄谌霁悚然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看她胳膊和腰上的创口。

    流弹打过的手臂留下了一道黑白交错隆起的伤疤,铁片穿过的腰部斜横着一道近有巴掌长的蜈蚣大疤。

    他的手指抚过那道疤,心痛到心脏像被刀划过了一道,令他触目心惊,震撼得说不出任何话。

    “现在已经没感觉了。”她放下衣摆,用手抬了一下他下颚。

    “庄谌霁,我腿上的这道疤教会我做事要量力而行,胳膊上的这道疤警训我安全第一,腰上的这道疤给我拿了个人三等功。我能问问你,你手上的这些疤,也是你的荣耀吗?”

    他缄口无言。

    “我们搞军工的一身伤病、通宵达旦、不分昼夜地干,是为了让所有人民都能挺直腰杆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让你在后头给我寻死觅活的。”

    趁着师出有名,她还要再冠冕堂皇地训他几句,下一秒,就被他捧着脸颊吻了上来。

    她提着的那口气没处发,又闷沉地落了下去。

    他的唇发涩,透着药的苦味,吻又清甜,有一点点玉米香。她抬着下颚,温柔地抿了抿他的唇,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抓了抓柔软的黑发,唇齿间只流出半句无可奈何的:“以后别这样了……”

    ……我会心疼,笨蛋。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这也是你对待情人的手段……

    他三点多才吃了药睡下,四点多就被惊醒,镇静催眠效用的药起了药效,困得大半边脑袋都是麻木的。

    宁瑰露坐在书桌边研究他那些药的说明书,让他接着睡。庄谌霁给手机充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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