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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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几欲发疯。

    “阿姐,见信好,自进宫起,终于有机会与你再通信,多亏了我新婚的夫君,他是范阳节度使牧大人,一位宽厚仁义的英雄郎君。时间过得太快了,遥想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在观灯火的马车上,我还同你说起我的梦想,你也对我说起你的心思。昨夜我梦中时,身临其境,回到那时的快乐时光。我在平州城牧府中一切安好,牧大人对我一切都好,不知阿姐如何了?是否与意中人成婚了?望阿姐……”

    牧峙看着她歪歪斜斜的笔迹,字里行间都是女儿家情怀。他微微摇头。

    应是多虑了。

    她遭受了不少磨难,如今身处北地,孤弱无依,他又救她于陛下掌中。郁卿对他多有感激之情。

    思及此处,牧峙心中涌起怜惜,伸手摸了摸她发顶-

    北地夜里风大,郁卿睡下不久后,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猛地睁开眼,握紧手中簪子。

    窗边传来笃笃鸟啄声。

    郁卿浑身一紧,不敢置信。

    外间还有婢子在睡,不至于如此吧?

    她望向窗边,窗纸上只映出淡淡雀影。

    郁卿闭上眼,但鸟啄声又响起,她脑中如一锅粥沸腾,认命地爬起身,披头散发,踮着脚尖走到窗边,轻轻打开一条缝。

    一道身影飞速翻进窗,冰冷的手瞬间捂住她的嘴,将尖叫声压在喉咙里。

    郁卿瞪大眼,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

    谢临渊身上的气息混着冷气,铺面而来。他弯下腰,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看向她的黑眸中闪动着微光。

    郁卿点点头,慌张地看向外屋。

    可外屋的婢子睡得极沉,没发出半点声音。

    谢临渊缓缓放开她。

    郁卿冲着他的胸前就是一个肘击。

    论脸皮厚,论心黑,他果然更胜一筹!

    “陛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怎么进来的?”郁卿压低声音。

    谢临渊丝毫不在意,淡淡道:“牧峙他根本不爱你,他就是见色起意,他年纪这么大,哪里比得上朕。”

    郁卿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

    谢临渊关上窗扉,冷笑道:“你如此愚笨,若他对你动手,还不得靠朕给你撑腰?万一你哪天哭着喊着要回去,朕还不得从京都赶过来?真是麻烦。”

    郁卿:“我,你——”

    她简直要晕厥了。

    谢临渊侧目:“看什么看?睡觉!”

    郁卿指着窗户皱眉:“什么睡觉?出去!”

    谢临渊不动,上下打量着她,片刻后忽然拉住她往床边走。

    郁卿焦头烂额:“我已经和牧峙成亲了!你不要再过来了。”

    “朕允许你和牧峙成亲,但你休想摆脱朕!”谢临渊死死盯着她。

    郁卿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如此放肆!

    郁卿委婉劝道:“陛下,你也有妻有妾了——”

    谢临渊把她往被窝里塞,“朕从没碰过她们,朕已经在遣她们走了。先睡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朕带你回去。”

    “不是……陛下!”郁卿彻底无语,“我是有夫之妇!”

    “等回京都,朕给你抹掉这一切。你不是忘性大?忘了这些,就当没发生过。”

    谢临渊解开衣带,掀开郁卿的被褥躺进去。热意瞬间被他分走一大半,郁卿好像和冰雕躺在一起,十分嫌弃地远离了点。

    他忽然笑了下:“还可以更简单,杀了牧峙你就不是了。”

    他语中辨不出明意,郁卿裹在被子里,浑身寒毛直竖,只希望他是玩笑话,有时候她分不清谢临渊说的是真是假,但牧峙总有迹可循。

    郁卿皱眉:“你别这么极端。”

    “你和朕回去?”

    郁卿彻底无语了:“你等等,你先让我缓两天,我脑子比较乱。”

    谢临渊嗯了声,似不在乎一日两日。

    “先睡觉。”

    郁卿闭上眼。

    若她没落水,没被迫嫁给牧峙,那她会接受谢临渊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凭什么?

    如今却有一条捷径摆在她面前了,不需要找易听雪帮忙,也不需要让牧峙一步步对她产生好感,放松警惕,对她低头,然后她再将对谢临渊做过的事施加在牧峙身上,扬长而去,换一个地方生活。

    比如去最南边。那时她又能找一家裁缝铺,只要手不生,就能做工攒钱买下一间屋子,找到一些像刘大夫或东家娘子那样的人相帮,平淡幸福过一生。

    真的能平淡幸福吗?

    她现在也开始怀疑了。若她又被什么犄角旮旯里的权贵瞧上,开始新一轮驯狼逃跑,或者像原著中的易听雪那样,誓死不屈,不停抗争,刺杀建宁王失败,最后彻底绝望,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她该接受谢临渊吗?

    谢临渊都能半夜进牧府翻她窗了,她毫不怀疑,只要她点头,就能立刻回到京都,不再操心任何事。

    为何他一直没打晕她直接带走?就像当年他劫她进宫。难道他真的改变了?

    可若这次回宫,他又开始说些“你欠朕的”“你是自愿回宫”“是朕让你摆脱牧峙”之类的欠揍话压制她,而她也不占一点理,只能低头。

    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很难在谢临渊面前忍气吞声,估计又会忍不住贬低他的尊严,两人闹到不可开交。

    她再也不想回去那些日子了。她也有忍耐的极限,不想发疯。

    郁卿感到疲惫。

    天尽头,哪里有净土。

    她转过脸,谢临渊正闭目。

    他里衣上都缂鎏银龙纹,月光下浮动着淡淡光辉。

    她只在谢临渊身上见过这种纹案衣料。

    谢临渊睁开眼,和她的视线对上。

    “这么恨朕?”他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他身上已经热起来了,甚至比郁卿还暖。

    她头一次没有挣扎,就静静躺着,看着袖角的龙纹。

    谢临渊蹙眉,忽然遮住她的眼睛,警告道:“别再胡思乱想。”

    郁卿:“……我没想别的。”

    “你喜欢睁着眼睡觉?”

    郁卿没理他嘲讽的言语。

    “谢临渊。”郁卿扒开他的手,静静注视着那龙纹,嗓音中隐藏着淡淡的遗憾和不甘,“你为什么要当皇帝呢?”

    身后人忽然加重了一吸,半响,沉声道:“朕曾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理当做天子。”

    郁卿沉默片刻:“那你为什么要做太子?”

    谢临渊蹙眉:“你为何问起这种事。”

    郁卿捻着他衣袖上的龙纹:“我只是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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