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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君有疾,疾在卿》 60-70(第8/22页)
“我已经和牧峙成亲了。”
“那不算数!”
郁卿感觉根本讲不通:“你算不算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既然选择和他一起,那就是我和他的事。就像我与你发生的事,只存在于我们俩之间。”
“你想得美!”谢临渊冷笑,“你的所有事都必须和我有关!你休想轻飘飘揭过一切,然后和牧峙重新开始!他有什么好的?他生过一个儿子!长子承爵,你为他生的孩子一无所有。”
郁卿要疯了:“我连什么时候和他中断关系都想好了,生什么孩子!”
谢临渊继续道:“但我们的孩子是太子!”
郁卿翻手又给他一耳光!
啪。
谢临渊侧过脸去,双唇紧抿。
“醒了么?”郁卿瞪着他。
谢临渊垂下眼,咽了咽。
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狠戾的神色,哑声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他?”
看来还没醒。
“他是范阳节度使!手握重兵,为你镇守北方边境。他招你惹你了?”郁卿震惊道,“何至于此?陛下,你冷静点!这不值得!”
“朕说值得就是值得。”谢临渊沉吟片刻,忽然笑了一声,“你不喜欢他,你只说他于国事很重要,却丝毫不提他是你夫君,你当年可没这么形容薛郎。那朕杀了他又如何?你又不会心疼,估计除了害怕,还会隐隐有些高兴吧,毕竟他让你有苦说不出。以后谁敢招你朕就杀谁。”
“……”
郁卿觉得谈不下去了。
谢临渊已经处于一种理智丧失的状态,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得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
第64章 第 64 章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她往藏书阁楼下走, 谢临渊扯着她的手腕,两人你拉我拽地纠缠。谢临渊冷声道:“台阶!”
郁卿瞬间卸力,被拉到他怀里抱住。
她扭头一看, 台阶离着好远,顿时气得眼前发黑。却听见谢临渊闷闷的笑声。
“狗贼!无耻!狗皇帝!”郁卿抬腿踹他。
她的腿忽然被握住。
头顶传来更肆意的闷笑。
郁卿扭头道:“牧大人!来人!”
谢临渊脸色一变, 捂住她的嘴,头埋在她颈窝里吸了一口, 哑声飞速道:“你就想和朕待这么一小会儿?”
郁卿简直要崩溃了。
但她不可能和谢临渊走, 回去再和他成一次亲?
然而不多时,牧峙就来了, 身边跟着杜航和另一个牧府的侍从。
牧峙不动声色打量着二人, 郁卿鬓发微乱,衣角发皱,系带却完好无损。陛下竟然对女子动手?
但陛下脸上也有个红印。
牧峙惊愕地发现,他夫人娇娇弱弱,居然敢打陛下?
“陛下累了, 让他走吧。”郁卿低下头道-
牧峙将陛下送出门后, 回到藏书阁。
郁卿孤零零坐在窗边, 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笑了笑, 并不言语。
有时候给对方留一定缓和的余地,反而事半功倍。
牧峙来到桌边,为郁卿倒了热茶:“辛苦了。”
郁卿望着茶水, 面露犹豫。
牧峙扬手:“无妨,你不必说什么,我在得知你身份时,就已经接受了。”
郁卿松了口气,正好她也不知怎么解释:“多谢大人。”
牧峙颔首。心想不必谢他, 他亦有私心,人皆有私心,只看如何处事罢了。陛下手段过于狠戾,在政事上或许无往不利,但儿女情长上却令人惧怕。
他看着郁卿茫然的脸,把热茶递给她,温声道:“我可以帮你——”
郁卿立刻起身,恭敬道:“没什么的,不用了。”
牧峙笑了下,郁卿实在是太年轻了。她的脆弱都写在脸上。那些上阵前最恐惧的新卒,若能活下来,只会说“没什么”,但他们真的不害怕么?
牧峙于战场几次濒临死亡,只明白一点。
人的勇气和恐惧是手心和手背,互相依存,缺一不可。身在越大的恐惧中,才能迸发出超乎想象的勇气和斗志。她恐惧陛下,面圣时才会锋芒毕露,甚至敢打陛下。但她对自己很柔和,她不太恐惧他。
牧峙很满意。
他是封疆大吏,而郁卿不过是一个女子。天子行事狠毒,极重权势,或许会一时冲动来找她,但权衡利弊后就会离开。
“你放心,有我在,陛下不敢动你。”牧峙宽厚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手上。
郁卿觉得这话应该她来说,只要她说不,谢临渊就不敢对牧峙动手。
或许不至于如此。谢临渊说到底还是一国之君,北凉边关何其重要,他怎能动牧峙?
郁卿忍住抽掉手的冲动:“若当初我没有落水,大人可还会娶我为妻?”
牧峙望着她,陷入沉思。
不会。
但他一定会将她从云儿身边赶走。至于她今后是否会拿着玉佩找她,又发生什么故事,那就不确定了。
那天在敕勒川上看见她时,他便想,此女断不可为云儿之妻。但他又非常理解为何云儿动心,因为他亦动了心。
这一切只是时机到了便握住了。就像他抓住无数个时机,走到今日这一步。
“何必问呢?”牧峙淡淡道。
郁卿点点头。
她懂了,牧峙的意思是不会。否则他一定说“会”,而非“何必问”。
看来牧峙对她没那么大执念,就像牧放云会因牧峙两三句话抛下她,牧峙也会因为更重要的事放弃她。
郁卿笼在袖中的指尖颤抖。牧峙的放弃是什么样?
“大人,我在京都唯有一位交好的姐妹,尚不知我已成亲,我想书信一封与她分享喜讯。”
牧峙颔首:“她唤作何名?”
郁卿刚想说易听雪,忽然想到牧峙年纪大,或许知晓平恩侯与易家定亲之事,万一顺藤摸瓜查出来就不妙了。
“阿姐唤作雪娘。”
“她身居何处?”
郁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可那状元郎薛廷逸定是知晓的,唯有请他转交。我明白此事多有不妥,若大人介怀,我便不书信与阿姐了。”
牧峙笑看着她,仿佛已经看穿她心中所想。
郁卿抬起头,露出慌张神色:“大人怀疑我想与薛郎私通?我被陛下囚于宫中多时,早于阿姐断了联系,因此才拖薛郎代送。大人可以亲眼看我动笔。”
牧峙一顿,命人取来纸笔,还亲自为郁卿研墨,果真亲眼看她写。
郁卿拿起笔时,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多年前,建宁王也逼他写了一封恩断义绝书给谢临渊,将谢临渊气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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