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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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祁王的下属,甚至殷祝怀疑朝中至少有一半的大臣,都和祁王有或多或少的联系。

    但还是那句话,成王败寇。

    只要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他有的是时间和这帮人慢慢清算。

    殷祝有如此底气,来源于他掌握了兵权。

    本质上讲,就是来自于他干爹。

    晖城之战就相当于一次大型的练兵,他当初调给他干爹的军队,将领是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就连普通的士卒,也都是大夏最刺头、最凶悍的一波。

    就像王阁老说的那样,这些人都是大夏古老军制的遗留问题之一,由地痞流氓、山贼水匪、以及社会最底层的流民贫民组成,是任谁都避之不及的一支“烂人”军队。

    祁王当时一听他要的是这帮人,立马满口答应。

    他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把人丢给了宗策。

    在他看来,这种军队又不服管,战斗力又低下,留在新都,只能白白空耗粮食。

    祁王的想法其实也不算错。

    禁军中大部分士卒,都来自于渴望免税的商人庶子、平民百姓,稍微高阶层一些的,就是像宗策这样的良家子或者将门后代,可比这种盲流罪犯好管多了。

    如果是其他将领带队,要么对着这一滩烂泥束手无策,要么就只会把官兵带成为祸一方的匪徒,靠着吸百姓的血来维持自己在军中的统治地位。

    但殷祝相信他干爹的本事。

    事实证明,宗策也丝毫没让他失望。

    他在晖城亲眼目睹了经过宗策调教后军队的战斗力,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军中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对当地百姓秋毫无犯。

    但这帮人的匪气尚在,上战场杀敌时,更是血性刚猛无比。

    打得北屹王太子都快怀疑人生了,稍微一动歪脑筋,还把小命彻底葬送在了大夏。

    而且最重要的是,祁王瞧不上这帮人,就不会在其中安插自己的实力。

    这些人在被他送到宗策手上后,就成为了彻彻底底、属于他干爹的班底。

    ——同时,也是他殷祝的底气。

    历史上,宗策也很看重这批从最开始便随他南征北战的老兵,给予他们亲兵待遇,伤残后,抚恤奖赏也十分丰厚,如果他们服役期满想要回乡,还会额外给他们一笔路费。

    越是底层,就越讲义气。

    宗策少年时家中窘迫,衣食住行与平民百姓无二,痛恨贪腐奢靡,自己也节俭躬行,理所当然会被他们视作“自己人”。

    但他又是个千古难遇的良将,以身作则,士不饱不先食,未授衣不先御,军心拥戴,勠力同心,每逢大战必有厚赏。

    能为这样的将军竭力效死,谁不愿意?

    因此当他干爹的死讯传出新都时,各地父老哭声填门塞户,月余时间,“殉将军者不下百人”。

    宗策离开前,给殷祝留下了自己手下最精锐的一队,叮嘱他们务必要保证好陛下的安全。

    虽然一共才百来号人,但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悍兵。

    并且殷祝相信,即使面前是千军万马,他们也一定会保护自己,直至最后一个人倒下。

    赵二也在其中。

    他这辈子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大事件,保护的还是大夏皇帝,整个人都激动得不行,捏着刀把的手都在咯吱作响。

    一双牛眼瞪得老大,警惕地上下左右到处转悠,看谁都像是贼。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他小声对殷祝说:“陛下,您别怪俺多嘴,俺看您手底下的这帮大臣里,有几个瞧着不大对头,怕不是那个什么祁王的人哦。”

    殷祝笑了笑:“你有心了,朕晓得。”

    赵二挠了挠头:“要俺把他们绑起来吗?”

    “不必。”

    殷祝附耳低声对他说了一番话,赵二越听眼睛越亮:“哎呦妈耶,好办法!陛下,您这心眼子也忒多了!不愧是能当皇帝的人!!!”

    “咳咳咳!”旁边偷听的唐颂被自己呛住了,他怒视着赵二,“粗俗不堪,成何体统!”

    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汉子扭头看他:“大人,这儿没有桶,怎么提啊?”

    唐颂:“……我何时叫你提桶了?”

    那麻脸汉子委屈道:“可我就叫陈河啊,您刚才不是说陈河提桶的吗?”

    唐颂:“…………”

    殷祝笑了一声:“行了,他没叫你提桶。有你们将军的消息吗?”

    陈河摇摇头。

    殷祝微微蹙眉。

    一路走来,他们已经在街道上看到了不少横陈的尸体。

    有禁军打扮的,也有宗策手下士卒的。

    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一场恶战。

    唯一庆幸的是,新都的百姓们大概是知道发生了大事,都躲在家里不肯出门,叛军也顾不上他们,因此基本没有什么误伤。

    亲眼目睹了晖城之战血肉横飞的场景,殷祝曾以为,自己已经能接受战争的伤亡了。

    但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对外战争,和这种毫无意义的自相残杀完全不同。

    他脚下蹚过的是大夏人的血。

    这里死去的每一个人,都是大夏的子民。

    殷祝在宫门前停下脚步。

    他望着朱红宫墙上四溅的鲜血,还有门内数不清的尸体和火把燃烧的余烬,转身看向身后。

    大臣们随着他一起立于宫门外。

    以唐颂为首,人人脸上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麻木神情——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或许还在想着,该怎么才能与这起事件摆脱关系。

    而像宋千帆那样,会在注视着这一幕幕惨状时,脸上稍稍露出一丝不忍的,少之又少。

    “陛下小心!”

    赵二突然神色凌冽地挡在了殷祝前方,但原因是一支箭矢从远处飞来,钉在了离殷祝还有一段距离的树干上。

    所有人的心都抖了一下。

    殷祝猛地抬头。

    射箭那人却只在宫室的窗前一晃而过,便不见了身影。

    唐颂忍不住道:“陛下不宜亲身犯险,不如先派人进宫除贼,待祁王束手就擒后,再……”

    “束手就擒?”殷祝打断他,“祁王既然敢反,他就肯定有所依仗。你以为,朕为什么要带你们绕那么大一个圈子进宫?”

    唐颂当然发现了,但他之前不敢问啊。

    这会儿听到殷祝发问,他犹疑道:“因为陛下想带臣子们看看,祁王犯下的累累罪行?”

    “朕还没闲到这种地步,”殷祝冷淡道,“因为宫外的战斗还没结束,只有这条线路最安全,宗将军才会特意为朕留下标记。”

    没错,他干爹心里有他。

    “标记?”

    唐颂愣了一下,随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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