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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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原来刻在墙角的那些飞鸟图腾,是宗策留下的?”

    “正是。”殷祝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丹田发声,“这是宗将军为朕清路后刻下的标记。”

    他心中暗暗激动。

    因为殷祝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个标记。

    赵二来之前跟他说,这是代表着安全的意思。

    但殷祝知道,这个飞鸟标志,后来也是象征着神机营的图腾,神机营中每一件神机上,都会刻上这个标志。

    有点儿像是现代的防伪必究,可惜后世考古挖出的基本都是仿品,真正大夏天佑至兴和年间的神机本就稀少,经过战火摧残后,百不存一,最有名的那几件更是连图纸都没留下。

    “可是陛下,”唐颂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臣等顺着标记一路行来,此处却并没有他留下的任何印记。”

    他目光凝重地望着四周遍地的尸体,沉声道:“若是尚且不能保证安全,宗策为何不留下人手清剿贼寇?若是安全,他又为何不刻下标记?”

    殷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其实他也有所疑惑。

    只是殷祝相信他干爹肯定另有安排,所以并没有立即出声。

    “陛下,”唐颂见他这样油盐不进,只好直说了,“宗策此举,实在可疑。”

    他朝殷祝躬身行礼:“臣知陛下信任宗策,只是此事事关陛下安危,国家社稷,不可不谨慎。”

    “且之前宫中钟鸣九下,除臣等外,还有一半臣子不知所踪……不若先派人进去打探一番,以防万一。”

    殷祝想了想,同意了。

    但原因不是因为唐颂所说的那些,而是他担心他干爹会不会遭遇了那小白脸的埋伏,暂时脱不开身。

    他把赵二留在身边,叫陈河带上十来号人,先进去看看情况,嘱咐他们速去速回。

    但他们这帮人老站在门外也不是一回事,殷祝被风吹得头疼,干脆戴上兜帽,迈进了门槛。

    无意间转头时,视线却陡然凝固。

    ——那根没入树干的箭身上,刻着一个熟悉的飞鸟图案。

    唐颂随着殷祝定定的目光望去,瞬间变了脸色。

    “陛下……”

    身为见惯无数大风大浪的阁老,这一刻,他的声线居然也开始微微发颤。

    因为这个猜测实在太可怕了。

    “您确定,宗策此人……确实可信吗?”

    第38章

    殷祝没有回应唐颂。

    他走到那支箭矢边上,伸出手,用力将它拔了下来,打量片刻,递到赵二面前:“看看,这是你们将军使用的箭头吗?”

    赵二:“是,可俺们没闲到会在上面刻东西,将军肯定也不会。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磨磨刀呢。”

    殷祝挑眉看向唐颂。

    唐颂语塞,最终还是说不出更多怀疑的话来,拱了拱手退回了朝臣的队伍里。

    殷祝转手就把这根箭矢递给了宋千帆。

    “收好,”他说,“等这件事了了,叫人仔细查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挑事。”

    宋千帆:“是。”

    想用一根没射中的箭矢挑拨他跟他干爹的关系,未免也太敷衍了,殷祝心想,要真想让他动摇,起码也得拿出板上钉钉的铁证才行。

    但他觉得,应该不会是祁王。

    祁王现在肯定没有这个闲工夫,他的人要是看到自己,要么第一时间逃跑,要么第一时间冲上来把他乱刀砍死。

    事实也和殷祝的猜想相距不远。

    “陛……陛下,”陈河一瘸一拐地跑回来,半边身子都沾满了血污,“不……不好了!”

    正在和一位大臣讲话的殷祝猛地扭头。

    “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遇到宗策?”

    “没、没有,”陈河被他脸上愠怒的表情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但我碰到了咱们的人,他说将军已经,已经……”

    “说什么,快说!”

    陈河咽了咽唾沫:“说陛下您驾崩了,禅位于祁王,现在祁王已经把将军招降了,马上就要联合宫外驻守的军队,一起来对付您这个冒牌货!”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死寂。

    赵二突然从原地蹦了起来,一把扯住陈河的衣襟,破口大骂:“狗日的,咱们将军对陛下要多忠心有多忠心,你敢说这种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说完他还赶紧向殷祝解释:“陛下您可千万别听这王八羔子瞎胡扯,他肯定没找对人,那混蛋一定是被祁王拿金银财宝收买了——对吧?”

    赵二使劲儿晃了晃他,脸色狰狞地威胁。

    陈河本就受了伤,被他这么一勒,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松手,”殷祝也沉下脸来,但并没有立刻发作,“让他好好说话。”

    赵二停顿了一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咳咳,小的一开始也觉得,那人是在扯谎,还骂他投靠了叛军,”陈河捂着喉咙咳嗽了两声,双眼通红地看着殷祝,“可是陛下,他快死了啊!他被叛军枪子击中腹部,肠子都流出来了……谁都有可能为了钱财背叛,只有他不可能!”

    “我赶到的时候,他抓着小的的手,就留下了这句遗言,说是,叛军火力太猛,他们伤亡太大,还亲眼看到祁王带着宗将军进了大殿,说要举办什么登基仪式……”

    他颓然跪倒在地:“我们的人不知所踪,祁王的人把我们团团围住,说都是兄弟,只要投降就不杀我们,还能让我们继续跟着将军做事。有人投降了,但也有兄弟不愿相信他们,他们拼死护着我,才把消息带了出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相信将军真的,真的……”

    他哽咽着,实在说不出“背叛”两个字。

    赵二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忽然又扭头,看向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殷祝。

    要说赵二和陈河这帮人,对殷祝这个皇帝有多深的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是和天下大多数百姓一样,从出生起就在脑海里刻下了“忠君”的思想。

    在他们看来,效忠宗将军,就是效忠陛下。

    可如今宗将军反了,那他们要怎么办?

    “陛下……”

    殷祝避开与赵二的对视,沉默地望着陈河的来处。

    血迹一直从宫道延伸到他的面前,陈河受的伤也不轻。

    以这个时代的医治水平,以后八成会落下残疾。

    如果是为了取信于他的苦肉计,那代价太大了些,区区一介小兵,没经过什么训练,也不会流露出如此真情实感。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其中关键自然不止殷祝一人发现。

    早在陈河说到中途,他的身后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谩骂声。

    大臣们怎么也没想到陛下派出去平叛的人居然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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