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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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不是冯郎君,是十二皇子回京了。”

    话音一落,院内便是一静。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院门被打开,桥妧枝立在门口,不确定地问:“当真?”

    “千真万确。”

    “何时回来的?”

    “听说是昨日入京。”

    桥妧枝抿唇,深吸一口气,直接将院门合上。

    郁荷不明所以,“女郎?”

    桥妧枝立在门后,转身去看树下之人。

    兴许是距离有些远,从这个角度看他,即便他身上穿着氅衣,依旧能看出几分清瘦。

    “女郎?”

    他面露疑惑,似乎不知她为何站在那里看自己。

    桥妧枝轻声道:“我有贵客要见,劳烦郎君留在这里等我。”

    沈寄时蹙眉,直觉她今日有些不对劲,低声问:“女郎,可是出了什么事?”

    桥妧枝摇头,忍不住又郑重叮嘱了一遍,“郎君一定要在这里等我。”

    说完,不待他回答,少女转身踏出院门。

    【作者有话说】

    掉马倒计时……

    【这章会修】

    38

    第38章

    ◎平州沈家◎

    桥府正堂内,茶香四溢,偶有交谈之声掠过云霄,惊起落在屋檐上的麻雀。

    寒风萧瑟,枯叶落了满地,家丁前来奉茶时,鞋底踏过枯叶,偶尔会发出细微又清脆的声响。

    “昨日才回京,今日抽空前来拜访。”

    “洛阳之行还算顺利,听闻相国大人喜好酒,带了洛阳盛产的杜康。”

    “刚回来便听闻长安近日不太平,听说还死了个举人,弄出了不少风雨。”

    李御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说得都是些寒暄之言。

    桥妧枝心不在焉听着他们说话,目光却时不时像堂外看去。她看得频繁,走神间竟未曾注意堂内的谈话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桥夫人抿了口茶,见她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忍不住唤道:“脉脉。”

    声音不大却清晰,可桥妧枝走神走得太认真,没有听到,目光依旧时不时向外看去。

    桥夫人轻咳一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脉脉。”

    少女终于回神,飞快转过头来,“娘亲?”

    桥夫人细眉轻蹙,柔声问:“过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也不怕让人看笑话,门外有什么吸引你的?”

    桥妧枝尴尬地抿了一口放在手边茶水,这才惊觉滚烫的茶水已经变凉,慌忙搪塞道:“看景。”

    这个季节,到处都是一派萧然,除了墙上几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又有什么可看的,桥夫人显然不大相信。

    只是如今有外人在场,她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当这一次糊涂人。

    见没有继续追问,桥妧枝松了口气,只是眉间浮上一丝焦躁。

    她出来时故意将小花抱到了阿娘种花的院子里捣乱,按理说,现在下人就应当前来通报了,就怕发现太晚,真将阿娘那几盆心爱的花给刨死了。

    若是没记错,阿娘那几盆花是爹爹专门托同僚从大理带回来的,若是真刨坏了,她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思索间,便已有下人匆匆进来,附在桥夫人耳边说了什么。

    桥妧枝心下微松,小口抿茶,余光却瞟向桥夫人那里。

    “什么?”

    桥夫人猛地起身,下意识便想要离开,又意识到什么,连忙看向一旁的李御,歉意道:“殿下,后院出了些小事,臣妇……”

    李御连忙起身,“夫人不必顾虑我,以前在蜀州时,我经常随沈……”

    他语气一顿,“经常来府邸走动,如今就算回了长安,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桥夫人笑笑,却也知道长安是长安,蜀州是蜀州,终究还是不同的。于是依旧全了规矩,行礼退下。

    正堂内一下子空荡下来。

    桥妧枝捧着茶杯,深吸一口气,道:“殿下,我——”

    李御见神色一松,知道她要问什么,主动开口打断她:“女郎的信件从长安送到洛阳就耗费了不少时间,我收到后便立即派人去查,一来一回又耽误了不少日子,女郎要调查之事的结果,也是前几日刚刚送到我手上。”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件,“这里面的东西我已经打开看过了,平州确实有一户姓沈的商贾,做的是贩茶卖茶的生意,走南闯北积累了不少家业,至于其他的,女郎可以自己看。”

    桥妧枝缓缓接过信封,认真道:“多谢。”

    “蜀州之谊,不必言谢。”

    他又想到信件内容,下颌微绷,还是忍不住道:“斯人已逝,沈寄时九泉之下也不愿看到女郎如此介怀。”

    介怀?

    她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可他根本不在酆都。

    她们最后一次相见,大吵一架,她还摔碎了定亲的玉佩,她如何能不介怀。

    桥妧枝点点头,眉眼微弯,语气淡然,一副听劝的模样,“多谢十二皇子,我并未介怀什么。”

    李御:“……”

    他看了一眼少女因为用力捏着信封而泛白的指尖,有些啼笑皆非,最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时候不早了,李御起身告辞,临走前,握着缰绳的手一顿,道:“我在洛阳时听说那里的柿饼很好吃,特意送到府上一些,与杜康酒放在了一处。”

    她是喜欢吃柿饼的,只是很少有人知晓。

    桥妧枝立在大门前,问:“殿下是听沈寄时说过些什么吗?”

    李御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拍了拍身下马匹,很快走远了。

    兴宁坊长街寂静,偶有马车路过,车轮滚动,发出阵阵扰人声响。

    日光温和,桥妧枝在屋檐下立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双腿发麻,方才转身往回走。

    那封信就藏在她袖中,桥妧枝行至府内一处凉亭,终于鼓起勇气将信件拿出。

    不知不觉间,掌心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信封上的墨迹被晕染的模糊不清,她看到上面扣着属于十二皇子的私章,缓缓打开信件。

    —

    沈寄时从清晨等到傍晚,依旧没有将人等回来。

    合欢树上的枯叶经过一日寒风肆虐,凋落的所剩无几。枝丫最高处,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只偌大的鸟巢,正有家雀儿在里面忙进忙出。

    一整日光景,过得可真快啊。

    华灯初上,沈寄时依旧立在树下,静待归人。

    他抚上自己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等之人如今很安全。既然如此,她说要让他等,那他便再等一等,若是等不回,他就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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