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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少夫(女尊)》 30-40(第12/28页)
可她没有。
裴寂不会忘记,她神色淡然地说出,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她是喜欢过吴真棠的吧,毕竟他可是优秀的京城才子,他们两人明明是那么般配的。
帷帐内是少年低而急促的喘.息声,裴寂将下唇咬出了殷红的血珠,血色将他的唇瓣染得艳丽非常,他用这样的方式阻止自己,将难耐的、令人羞耻的声音吞下。
“好疼啊……”
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连串的浸湿了软枕。
身子也痛,心里更痛。
裴寂不知道,如果沈元柔有心悦的男子了,他又该如何。
裴寂艰难地睁开眼睛,胸前的衣襟也被攥出了褶皱:“为什么,总是把我当做孩子,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他痛得呓语,却也不肯叫曲水告知沈元柔。
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丑,很丢人。
可是怎么办呢,他能怎么办,裴寂的眼睫在潮湿下,贴合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沈元柔喜欢他。
“嗯……”
裴寂终是没能按捺住,一声难耐的低吟从唇瓣泄了出去。
曲水被惊动,迷蒙地揉了揉眼,趿着鞋履而来:“公子,你不舒服了吗?”
裴寂没有应声,曲水只当他是吃了荤腥,不好消化,自顾自地提了盏灯,睁着惺忪睡眼,为他取出助消化的药丸来。
“公子,吃了药就能……”待看清裴寂苍白如纸的面色,和鬓边汗湿后,睡意登时消散,“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他试图扶起裴寂,让他靠着引枕,可裴寂的脸色实在难看,曲水一时间也不敢妄动:“我,我为公子请医师……”
他语无伦次,却很快找到重点,转头就要跑出去。
“不许,不许去。”
裴寂艰涩地出言制止曲水。
他难得说话如此强硬。
这样会惊动沈元柔的,他不想让沈元柔再为他费心了。
这几日他的心宛若油烹,裴寂不停地猜测着,当年的沈元柔待吴真棠,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可每次得出的答案都叫他心惊。
裴寂清楚的明白,就算没有吴真棠,也会有别人。
可正是因为他有着清晰的认知,才导致他此刻这般痛苦。
裴寂知晓这是一段不可能,不被世俗认可的感情,义母义子,传出去是丑事一桩,沈元柔是一国太师,坐于这样的高位,她不该沾上这样的污名,而他所谓的喜欢,没准会为她造成困扰。
她其实还是喜欢吴真棠的吧,若非如此,怎会如此关照原玉,若非如此,又怎会……
曲水端来一盏温水,为他润唇:“公子,这,您今日没有喝药吗?”
曲水年纪轻,还没有经历过小日子,只是根据裴寂的反应判断出来,他知晓,小日子时要喝很多苦药的。
“……没事的,你去休息吧。”裴寂任由曲水为他擦去额角的冷汗。
他不想在曲水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真的不请医师吗?”曲水担忧地看着他。
饶是被温暖的烛光照亮,他的脸色也是那样过分苍白,怎么也不像是没有事的模样。
裴寂的语气不容置喙:“去吧。”
“是。”
曲水离去前,回头望了榻上被痛苦折磨的裴寂一眼。
这是他头一次听裴寂如此说话,倒像是,稳坐高台的主子。
裴寂极力忍耐着贞洁锁带来的痛楚,他甚至分出神去想,干脆不要喜欢沈元柔了。
她原本可以不收留他的,毕竟沈元柔与他的母亲,已经多年不曾联络,为何还要接纳他,她明明不喜欢孩子的。
裴寂攥着被角,细细地嗅。
已经没有她的味道了。
沈元柔发了善心,而此刻他沉溺于义母的温柔,无法自拔,当初被接纳时所产生的,要报恩的想法,在此刻显得格外可笑。
以义子的身份,爱上自己的义母,他会是沈元柔的黑点。
“这是恩将仇报。”裴寂脱力地,用气声告诉自己。
他爱上了不能爱的人。
不可以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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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春猎结束,准备启程回京,裴寂都没有再找过她。
沈元柔接过花影递来的锦盒,那是玉匠打磨好的玉佩。
她没有看玉佩的心思,看着花影月痕将东西收拾起来,问:“裴寂呢?”
他这几日实在是反常。
沈元柔早早就免了他的晨昏定省,可这孩子是个倔的,寻常日日都来给她送点什么东西,她还没有哪日不曾见着裴寂,偏生这两日忙,沈元柔也没能空出时间看看他。
“属下不知。”花影将东西放好。
月痕这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儿道:“是啊,这几日没注意到裴公子,公子好像没来过呢。”
沈元柔侧眸,看向裴寂的帷帐。
他的小日子应当是过了,这些时日她派人去查孟氏,又顾着京城,一时间便忽略了裴寂,也不知裴寂是不是为此生气了。
月痕将新的消息告知她:“主子,老太君去了听云楼。”
听云楼是京城的茶馆,不过却不是达官显贵常去的地方。
若是放在先前,沈元柔也只会觉得,孟氏是舍不得花钱,心里不安,而不会想到,他极有可能是去茶楼见什么人。
她们要启程回京了。
“去寻裴寂。”沈元柔撂下这句话,起身去了李代无的帷帐。
李代无的主君来猎场了。
寻常在她面前大大咧咧、相当豪迈的宣武将军,此刻关切地看着自己夫郎,眸中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含情脉脉,果真小别胜新婚。
沈元柔顿在那处,原打算过会儿再来,谁道李代无高声唤:“绝舟,怎么了?”
沈元柔回头,面色如常地朝她走去,对林主君微微颔首,仿佛方才不曾看到两人卿卿我我那一幕:“定安呢,不在你这儿吗?”
听闻是要找二女儿,李代无扬了扬下颏:“喏,方叫我使唤去搬东西了,这会估计跟下人装车呢。”
李家的后辈们在李代无的教养下,可谓是能文能武,文不成武不就的,林主君就棍棒伺候,棍棒底下出孝子,如今孩子一个比一个争气。
譬如李定安,虽同为朝堂命官,在李代无面前,只要母亲发话,她就同下人一起搬东西,给母父腾出亲密的地方。
沈元柔由衷地道:“定安是个好孩子,你与林主君教女有方。”
倒不是觉得打孩子是多么好的事,她也不会指派裴寂去搬东西,那孩子皮肉娇嫩,磕一下、碰一下,没准就委屈地要她抱一下,眼泪想必也是流不完的。
李代无许诺,待回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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