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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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妻主,给她谋个官位,也更好拿捏,裴寂是断然不会受委屈的。

    沈元柔这些时日也猜想着,既然查不出裴寂心悦的女娘,是否证明她不是京城人士。

    裴寂为了不被她发现,在来京数月,也不曾联络她。

    “看看他心悦的女娘,究竟是何英才。”

    “主子放心。”

    看着月痕下去,沈元柔取下发簪,如墨的乌发散落在肩头。

    只是想到裴寂有了心悦的女娘,她便渐渐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算上前世,她接纳裴寂已经许久了,沈元柔悉心教养着,将起初那个扬着湿漉漉的眼眸、害怕又不肯表露的倔强小孩,逐渐褪去了木讷与阴郁。

    在这个过程中,沈元柔仿佛已经是半个母亲了。

    她关切着裴寂,担心着他,为他隔绝伤害,尽可能给他最好的,为他筹谋着。

    如果他要出嫁,沈元柔是会不舍的,她是个极重感情之人。

    像对小爹孟氏。

    当年她的父亲满心都是母亲,拖着病骨,盼着她来房里,而母亲偏生宠爱着孟氏。孟氏很是自责,总是私下给她塞银子,给她带好吃的,给她的父亲送补药。

    一个夫侍,过得比主君还要体面。

    有了孟氏的接济,她的日子便好起来,可父亲得知后,怒骂了她,派人将那些东西扔了出去,好似再多看一下就会脏了他的眼。

    沈元柔还记得瘦弱的男人咳得没有了力气,却还要责打她的模样。

    她第一次顶撞了父亲,为了孟氏。

    因为在年幼的沈元柔看来,小爹没有什么过错,他也是为了她们父女的生活,好心接济,在父亲看来却成了施舍。

    都是母亲不够关切父亲,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小爹是无辜的。

    小爹有孕后,父亲的身子每况愈下,没多久便病死了,她没有父亲了,那日,同窗说她是没有爹养的可怜虫。

    小爹却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他说:“我们绝舟有爹爹养,有人疼。”

    孟氏为她擦去眼泪,沈元柔在那一刻,便真的将他当做生父来孝敬。

    她的父亲心中只有母亲,很少管她,更多的其实是打骂。

    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被孟氏接济着度日,只有小爹来了,她的日子才能好过,但接踵而来的,是父亲无尽的责打。

    孟氏不同,他很疼爱她,会把她当做孩子,温声哄她,在母亲责骂时护住她。这让小孩子很难不动容。

    即便后来,孟氏将产,大着肚子陪她赏雪摔了一跤,早产生下了妹妹,母亲更厌恶她了,不管孟氏如何求情,她还是被赶了出去。

    她的奶公说,孟氏蒙蔽了她,是孟氏害得她被赶出来。

    可是,孟氏总是会在危急时刻拉她一把,她被赶出去那日,刚产下妹妹的小爹哑着声求母亲原谅她,所以她没有怀疑孟氏,也不觉得小爹是在蒙蔽她。

    在坐稳太师之位后,沈元柔便怀着感恩之心,想要将他接进太师府。

    “好孩子,你心里有爹爹,爹爹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但你如今已立门户,爹爹过去也不好,”孟氏慈爱地看着她,“你小妹的尸骨埋在这,爹爹还想守着她。”

    她为了感怀孟氏,将他接进府里。

    待她好的人,沈元柔会千倍,百倍的偿还。

    但她的重情,最后都变成了杀死她的利剑,沈元柔从来没有想过,前世之死,极有可能同她这位温柔慈爱的小爹有关。

    沈元柔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过分重情,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舍不得裴寂出嫁,是不行的。

    他还那么年轻,对未来憧憬着,哪里能因为她的舍不得,而留在她身边,这太自私了,她不能限制着裴寂的。

    帐外,尚子溪的声音传来:“柔姨……”

    “……进来。”沈元柔起身,看着有些狼狈的女娘。

    尚子溪扁了扁嘴,瞧着委屈的不行:“柔姨。”

    “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沈元柔蹙了蹙眉,问她:“怎么身上这么脏?”

    “被母亲赶出来了,”沈元柔抹了把脸,方才还勉强算得上干净的脸,此刻彻底花了,“柔姨,您收留我一晚吧。”

    她毕竟是女子,去尚风朗的帐里过夜不合适,可去友人那又觉得丢面,被人知晓,她跟母亲吵一架被赶出来,可就太丢人了。

    思来想去,还是沈元柔收留她,更说得过去一些。

    “你身上太脏了。”沈元柔审视着她,声调平平地评判。

    尚子溪捂着胳膊,一脸受伤地看着她:“柔姨,您心疼心疼我吧,我好歹是您看着长大的啊!”

    沈元柔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好端端的,怎么又惹你母亲生气了?”

    看来这回挨打挨得厉害。

    “此事说来话长……”尚子溪小心翼翼地抬眼觑她,“您要是今晚留我,我就将刚才发生的一五一十讲给您听。”

    “天色晚了,”沈元柔淡漠地收回目光,“我没想听。”

    尚子溪唇角下弯到了一定弧度,整个人瞧着悲伤得不成样子:“我的好柔姨,您就发发慈悲收留我吧,否则我今夜当真要睡外头了,外头那么凉,我定会生病的……”

    沈元柔坐在书案前,持着一本书册,没有抬眼,问:“既然不想露宿,何不同你母亲道个歉?”

    尚子溪憋红了脸:“……我不。”

    “那就睡外头。”

    “柔姨,”尚子溪跺了跺脚,她又急又气,可真的对上沈元柔的眼眸时,她又泄了气,开始扮可怜,“这回真不怪我,好柔姨,我睡地上成不成,肯定不弄脏您的榻,您就当收留了一只小狗吧……”

    沈元柔沉默了一瞬,有些嫌弃地将帕子丢给她:“把自己擦干净。”

    尚子溪喜笑颜开,接过帕子,麻溜地去收拾自己了。

    彼时,裴寂蜷缩紧了身子。

    像是回到了最初始的状态,仿佛只有这样,那股难耐的感觉才能散去些。

    “义母,义母……”

    他低低地唤着。

    好热,好疼,想要被她……抱抱。

    贞洁锁还在发威,兴许是要惩罚他今日饮酒,此刻将所有难以承受的痛苦都强加在他身上。

    “义母……”裴寂紧紧咬住下唇。

    不成,不成的。

    两人有义母子关系在身,如此行事,兴许惹人非议,而沈元柔今日派人去原谦那,又是否是因为吴真棠呢,裴寂不敢赌。

    他想起了痴女怨男的故事,想起了被家中长辈棒打鸳鸯,从此孤独于尘世守望着爱人。

    沈元柔是否又是如此?

    她有这样的身份、地位、重权,只要她想,就能找到最好的公子做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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