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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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诨名。

    结合当时的一些传言,卫听澜猜测,那青年多半就是苏泽延。

    季耀文听了,不禁面露愧色:“澜弟说得是。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一时失意,谁说不会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学子们也振作起来:“不错,苏兄是豁达之人,他自己尚未怨天尤人,我等更不该说那些丧气话。”

    祝予怀想了一想,向众人问道:“我祖父留下了一间书院,正好新扩建的童舍里还缺先生。不知你们说的这位苏友人,家住何处,可有意前往雁安教书育人?”

    学子们静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都有些惊诧和激动。

    寒泉翁留下的书院,那不就是寒泉书院吗?

    是个文人都想进去瞻仰,更别提去任教了!

    季耀文一时惊喜得手足无措,嘴皮子都哆嗦起来了,最终大呼了一声:“九隅啊!”

    又转头朝颜庭誉拼命扬手:“崇如!快快快给小苏写信,这可是好事啊!”

    颜庭誉瞧他乐得手舞足蹈,跟天上撒钱了似的,嫌弃地扯了下嘴角:“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在学子们的雀跃声里,她摇头失笑,转身进屋:“这就去写。”

    第073章 阿玉

    三月春暖日和, 东风穿堂而过,宫宇中草木芬芳。

    白兔耸耸鼻子,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打个滚, 因为身材太圆润,四脚一蹬, 就“啪”地掉了下去。

    江贵妃和赵松玄的交谈声短暂一顿, 视线都移向地上拼命倒腾短腿的小东西。

    赵松玄俯身下去将兔子抱起来, 往它耳朵上捋了两下, 故作哀愁地叹着气:“月团都胖得爬不起来了,这可怎么是好。”

    兔子理都不理他,被摸舒坦了,就窝在他膝上眯眼打盹。

    江贵妃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弯了眉眼,打趣道:“阿玉和月团自己都没意见, 你多什么嘴?”

    赵松玄捏了捏月团的长耳, 笑了:“是是, 儿臣可不敢嫌弃。”

    他起了身, 将犯困的兔子放进垫了软布的窝里。

    江贵妃捏着团扇慢慢摇着, 感慨道:“哎,好不容易将奉学监里的棋子拔去了大半,连今日的天看着都明媚些了。不过空出的那些位置,也难保他们不会再填上新人。阿玄, 你可有什么打算?”

    赵松玄提起窝边搭着的小毯子,顺手给兔子盖上了,却又被那不安分的小家伙抖了下去。

    赵松玄只得一边给兔子顺毛, 一边回答道:“他们安插人手,我们也可以安插。不过人选需得细筛过……儿臣的想法, 是择几个忠心又会武的补进去。万一武试时的险事重演,也能尽力一救。”

    江贵妃手中团扇一顿,微微叹气:“你想拉拢祝家,怕是没那么容易。祝学士与太子多年师生情分,即便你真救了他的儿子,总不能挟恩图报,逼他放弃太子吧?”

    “拉拢不成也无妨。”赵松玄道,“国士本就难求,求不来,我便尊之敬之。如此,将来天下书生写文骂我时,落笔也能轻些。”

    江贵妃见他想得开,倒也放心了:“那便依你,能护就护吧,反正也是顺便的事。”

    说起武试,江贵妃想起什么,又笑道:“说起来,这回还真亏了卫家那小儿子临机应变。他这一出借力打力,与我们也算不谋而合。”

    江贵妃知道,赵松玄一直在网罗可为己用的人才,可朝堂官员他不便结交,能入手的地方就只有芝兰台。

    奈何奉学监眼线太多,他们行动受限,一直缺个契机,将那些暗桩连根拔起。

    卫听澜此番借题发挥,就好比打瞌睡递枕头,来得恰是时候。

    “我正要与母妃说卫家二郎的事。”赵松玄转身坐了回来,低声道,“遮月楼传讯,说他前些日子送来一个瓦丹人质,近些日子,已初步审出些结果了。”

    他从襟袋中抽出一张稍显破旧的纸张,展开后递上前:“母妃可认得这画像上的人?”

    江贵妃只看了一眼,手中的扇子就蓦地坠到了榻上。

    她怔然地望着画像上观音的眉眼,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滞涩了。她飞快地朝赵松玄看去,眼中是强烈的不可置信。

    “阿玄。”她强压着声音中的急迫,“这画像,你从哪里弄来的?”

    赵松玄看着她的神色,心中的猜想确定几分,答道:“也是卫家二郎送来的。”

    江贵妃坐不住了:“那,可有问清画师的来历?是在朔西,还是……”

    “不是朔西。”赵松玄踌躇起来,最终还是低下了声,如实道,“这画像,据说是从瓦丹人身上搜出来的。”

    *

    月团睡醒了,在竹编的兔子窝里打了个转,忽然竖起两只耳朵,扒着窝边朝外看。

    宫殿里很安静,淡淡梅香里,多了一丝清浅的茶香。赵松玄捏着斟好的清茶,却迟迟未喝,视线停留在美人榻旁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身着宫裙,垂桂髻上簪着朵小小的荷叶珠花,正低头端详着一张观音小像。

    江贵妃坐在美人榻上,紧张地注视着她:“阿玉,你可看出什么了?”

    少女闻声抬头,将手里的观音小像搁在一旁,向她做了个肯定的手势。

    江贵妃忧虑的神情并未舒缓,问道:“你确定,是同一个人画的?”

    江添玉用力点了点头。

    赵松玄放下茶盏走到她们身边,也看着那张观音像,良久没有开口。

    江贵妃心绪有些乱:“阿玄,那卫家小郎的话可信吗?这画像当真是从瓦丹人手里拿到的?”

    赵松玄略略颔首:“儿臣也疑心过,但他确实没有说谎的必要。遮月楼也细审了那名瓦丹细作,确认此画是寒蝎族的巫医所绘。据说那巫医在拓苍山深居简出,长年以面具和黑袍遮掩面容,是以无人知晓他的相貌和来历。他在拓苍山里……”

    赵松玄顿了一顿,似有些犹豫,但还是斟酌着措辞说了下去:“除却在大烨的俘虏身上试毒试药之外,偶有伤重难治的细作,也会被送到巫医那儿医治。若能治愈,他便会给这样一张观音像,告诫对方时刻带在身边,否则将死于非命。”

    话音落下,殿中沉寂了很久。

    赵松玄等了半晌,轻声问道:“母妃觉得,那巫医会是舅舅吗?”

    “绝无可能。”江贵妃闭了下眼,“你舅舅不是那样的人。他对瓦丹恨之入骨,他……不可能叛国,更不会助纣为虐。”

    但她的声音却是不稳的。

    江添玉犹豫地看向赵松玄,似乎有些担心,飞快地向他比划了几个手势。

    赵松玄辨认着她的手语,朝她安抚地点了点头。

    “母妃。”赵松玄蹲下身来,认真地仰视着她,“您还记得,阿玉是怎么从湍城之乱中活下来的吗?”

    江贵妃按捺着焦虑的心绪,转眼看向他。

    赵松玄肯定地说:“舅舅不会叛国。哪怕是在命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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