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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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四皇子,似乎哪一个都有可能。

    卫听澜沉吟片刻,也隔着衣料在他胳膊上划了个“四”字:“我觉得是他。”

    在他前世的记忆中,大皇子成年后便远赴封地,跑得比谁都快,据说连行李都没怎么打点,就迫不及待地要乘车远行。

    澧京出乱子时,他甚至连面都没露过。

    而二皇子……他根本就不在乎东宫之位,他盯着的一直都是皇位。

    而且卫听澜不觉得二皇子会放着祝予怀这个天赐之才不去拉拢,反而一上来就将人赶尽杀绝。

    剩下的便是那阴晴不定的四皇子。

    祝予怀思忖了半晌,道:“他的母家是裴家……的确可能性很大。”

    大烨的朝堂架构,主体为三省六部,其中枢是中书省与门下省组成的政事堂。而政事堂中的首脑人物,便是四皇子的外祖父,中书令裴颂。

    政事堂负责商议国家大事,起草诏书,担任的角色类似于前朝时期的宰相。

    但明安帝并不乐意见到相权过于集中的情况,相比于政事堂,他在遇到抉择不定的大事时,更倾向于向翰林学士问策。

    翰林院的前身为文学馆,初设时广纳天下饱游沃学之士。这些人最初甚至没有品级和官阶,仅仅是一群环绕着皇帝的文人墨客。

    但随着朝堂局势日趋复杂,翰林院的地位也逐渐提升,到了本朝,已从陪同皇帝进行文娱消遣的文人团体,成为了类似于天子秘书的角色。

    祝予怀知道,自己的父亲之所以被人称为“提笔安天下”的祝公,就是因为有些时候,明安帝会绕过政事堂的商讨流程,直接命翰林院草拟诏书——与中书舍人起草的“外制”相对,翰林院起草的诏书被称为“内制”,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皇帝本人的意志。

    而这也就意味着,翰林院与政事堂之间,存在着难以忽视的制衡关系。

    第072章 心声

    祝予怀揣着满腔心事, 在脑海中推演了半天,到底还是累了。

    两人絮絮地说了会儿话,卫听澜听出他的疲倦, 安抚道:“别想这些了,早些歇息吧。”

    祝予怀的眼皮早就开始犯沉了, 轻轻应了一声。他平躺在榻上, 脑袋挨着卫听澜的肩, 就好似有了一点落在实处的安全感。

    卫听澜在黑暗中睁着眼, 细数着他逐渐绵长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卫听澜极慢、极慢地侧过身,觑向身边人近在咫尺的睡颜。

    夜色里虽只看得清个朦胧的轮廓,但那柔和的眉眼,鼻梁,唇瓣, 就像刻在脑中似的, 越描摹越清晰。

    卫听澜凝望了许久, 终是没能忍住, 凑近过去, 在他的眼尾落了个极轻的吻。

    祝予怀睡得不太踏实,眉峰微拢起来,下意识地朝他偏了下脸。两人呼吸相错的那一刻,卫听澜只觉得胸腔里狂鼓乱敲, 萦绕于心的渴望几乎要满溢而出。

    他在拥抱的冲动和仅存的理智之间艰难地抉择着,最终还是铤而走险,鬼鬼祟祟地探出了一只手。

    就在这时, 祝予怀露在被子外的左手忽然扬起,毫不犹豫地把他的胳膊打了回去。

    卫听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心跳骤停, 立刻闭紧了眼假寐。

    屋内寂静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心虚中缓过神来,睁开一只眼向边上瞟去。

    祝予怀仍在熟睡中,甚至连那只受伤的左手也没收回去,就这么顺势搭在了他胸前。

    卫听澜:……

    就说该把这不省心的左手给捆起来拴在床头!

    想归想,他到底还是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护着祝予怀那只伤手,生怕他再乱动碰着。

    祝予怀全然不知他复杂的心理活动,似乎还觉得这个姿势挺舒服,又埋头往他身边蹭了蹭。

    这回,卫听澜是彻底不敢动了。

    这一夜,祝予怀睡得超乎寻常的安稳。

    次日天亮时,他悠然转醒,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抱了个大火炉,手脚都被捂得暖乎乎的。

    祝予怀迷蒙着双眼,疑惑地摸了几下,忽地被人捉住了手腕。

    “痒……”卫听澜梦呓似的嘀咕了声,伸臂把他往怀里一捞,“别乱动。”

    祝予怀一时不防,被他结结实实抱了个正着,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与此同时,卫听澜脑子里嗡鸣了一声。

    两个人僵硬地贴在一起,祝予怀的脸几乎埋在了他的肩颈,微乱的呼吸正挠着他的喉结,激起一阵战栗。

    卫听澜只觉一阵狂风从心间凌乱刮过。

    他干了什么?他干了什么!!

    他在祝予怀睡醒了的情况下,把人捞进怀里了啊!!!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卫听澜在心里狂呼乱叫的同时,祝予怀也慌得不行。

    他的左手搭在卫听澜的腰上,鼻腔里尽是卫听澜身上被太阳晒过的草木香。

    这么个投怀送抱的姿势,想都不用想他刚刚摸到的是什么。

    ——这该死的、受了伤也不安分的左手,把濯青从胸到腹都给摸了个遍啊!!

    两人惊慌失措之下,同时做了个相对理智的决定。

    卫听澜:敌不动我不动。

    祝予怀:敌不动我不动。

    卫听澜:“……”

    祝予怀:“……”

    他们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祝予怀的脸越来越烫,卫听澜的胳膊越来越僵。

    装不下去,真的装不下去。

    “九隅兄,我……”

    卫听澜声音发飘,视死如归地闭了下眼,忽然飞快地收手抓住自己的枕头,连人带被褥麻利地滚下了床。

    “我睡懵了,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祝予怀看着他头顶被褥和枕头火速消失在门口,悬在半空的左手一下子没了着落,只得收回胸前,捂着乱跳的心慢慢坐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在落翮山时,他听过漫山竹叶被风吹动时的声响,声势浩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撩动万弦。

    而此刻,他在距离落翮山千里之外的地方,却也听见了那震颤不休的弦音,来势汹汹,令他悸动难平。

    他呆坐良久,视线触及床头遗落的发带,伸手将它拿起,缓慢地捋平。

    记忆中卫听澜的声音犹在耳侧,一句比一句更清晰。

    “来日方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再难的事,我都陪你一起。”

    “要是还不过瘾,等天暖些带你去跑马。”

    “九隅兄,我对你可毫不设防。”

    “我并非不信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涉险。”

    “九隅兄是来看我,还是来看花的?”

    “只恨我没长在枝头,让你第一眼就瞧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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