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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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霁看过一遍,掀被下了床。

    司未这时进了屋,忙过来扶着她,“姑娘怎么起来了?可是有何事?”

    秦霁虚弱着,语气却很坚定,“我不睡这里。”

    这是两日来,她说的第一句完整话。

    司未问道:“那姑娘要去哪儿?”

    两天了,姑娘和大爷还是没好,这会儿要是再出去,岂不是变得更坏?

    秦霁不答,美眸落了碎光,直望着她。

    司未心一软,当即改了口,“姑娘要不要去我房里?”她说完又补道,“若是大爷肯答应的话。”

    司未去回陆迢,稍倾,便带秦霁去了她房中。

    秦霁自己要睡榻,司未便在榻上铺了干净被褥,转头问道:“姑娘一整日都没怎么醒,现下想吃些什么?我叫人给你做来。”

    秦霁想了小会儿,答道:“莲子银杏羹。”

    是京城的一道风俗菜,银杏非银杏,是熟透了的杏子。

    这倒不算为难,配菜府上都有。

    陆迢每年都会去一次京城,因此司未以前四处打听过京城里都有什么,这道菜她听过的次数不少,记得也详细。

    司未咧嘴一笑,“成,伙房里恰有个厨娘,她母亲是京城人氏,我叫她来做。”

    秦霁抱膝坐着,侧脸压在小臂上,不再开口。

    她面朝窗,漆沉夜色和屋内烛光只隔了层桐油窗纸,融在眼中,只有一抹黯淡的颜色。

    分夜钟刚刚响过一遍,现在时辰应当很晚了。

    晚到司未她如果还不去睡,明日定然打不起精神。

    少些时候,司末端了汤羹进来,秦霁尝过小半碗,将其推到一边。

    虽还剩下不少,但比起这两天里吃的,已经相当不错。

    想是喝了药,现下觉不出饿。

    司未笑道:“姑娘若是喜欢,明日我叫她再做,她说自己还会好些别的京城菜式。”

    “是么?”

    “是呢。”司未在榻边坐下,见她像是开怀了些,继续道:“这厨娘说她母亲在京城也是在伙房干活的,她跟着学了不少手艺——”

    说到一半,司未察觉不对,扭头才发现秦霁眼眶都红了一圈,忙闭上嘴。

    “她做的不像。”秦霁声音里带了哭腔,泪珠盈上眼睫。

    “我不喜欢,我想回家。”

    面前的小姑娘泪眼汪汪,仍在强忍着不肯哭出来。

    此处是金陵,她的家却在京城。

    山迢水远,长路难行。

    司未听了,心里蓦地开始难受。

    姑娘为何突然说要回家,这事再明白不过。

    想来她也是家里娇养出来的闺秀,一副脾气却是好到不行。那夜都被欺负成了什么样,醒后仍是一声不吭,也不见对着旁的人撒气。

    “秦姑娘,你别难过。金陵的水路这么多,你还怕……”

    你还怕跑不出去么。

    后面半段还没说出,一记眼刀从窗口飞了进来,司未立即垂下眼,既不敢看窗边,也不敢看秦霁。

    她违心道:“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金陵的。”

    秦霁的泪珠子跟着她的话音一起落了地。

    “这里一点也不好。”秦霁抱膝坐在榻上,下巴颏垫着手背,眼泪还在不住往下掉。

    “你知道么?在京城,从来都是别人对我好。可是一到金陵,不管男女,所有人都在欺负我。”

    她分文不取,在客船上给梅娘分了一张床,换来的是被卖入花楼。一个多月里,见到听到了许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场面。

    鸨母重利,那儿的嬷嬷也极尽刻薄。哪怕她假意迎合,也躲不过要挨上一些打骂。

    后来又进了榴园,看似锦衣玉食,可只有身处其中的秦霁才知道,和陆迢相处的每一时,她都如履薄冰。

    她被他粗蛮对待,亦只能咬牙忍耐,第二日侍女见到,她们甚而还要说上一句恭喜。

    秦霁从不觉得开心。

    她擦过泪,小声抽泣,“金陵的人都很坏,从以前就坏。”

    司未的眼皮往下垂了会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忘记顺着话哄秦霁。

    “金陵也有好人呢。”

    “没有,一个也没有。”秦霁的泪又掉了两颗下来,摇摇司未的手臂,抽泣着问,“你是不是困了?”

    司未脸上的倦意一扫,拍了拍胸,“没呢,姑娘有话只管同我说。”

    秦霁擦掉泪,“司未,你知道么?其实我小的时候也是住在金陵。”

    “母亲去世几月后,我屋里多了一个做活的女人,她初时对我很好,可是后来变了。每日都逼我喊她娘亲,若我不喊,她就要把我和弟弟丢出去。”

    小姑娘啜泣声渐止,陆迢捏着手里的素帕,又将其叠了起来。

    帕子被他展开叠起数次,绸面已经生出褶皱,最终被他掩入袖中。

    陆迢与秦霁此时相隔不到一丈,然而他在屋外,她在屋内,中间隔了一堵由层层砖石垒起的厚墙。

    夜照在他身上,将月白长衫浸染成黯淡的蓝色。

    直到此时,陆迢才发现他对秦霁知之甚少。

    不知道她小时候如何,不知道她怎样长大,更不知道她平日在家是怎样过的。

    说来他们在一处,也才几个月而已。

    实在太短。

    秦霁住在金陵,应是八九年前,她爹爹尚在金陵任职。

    那个时候,她才不到十岁,还是个扎着双髻的小小姑娘。

    陆迢伸手往自己膝盖比了比,又移高了些。

    房内司未皱了眉,“这妇人好毒,那后来呢,姑娘可告诉你爹爹了?”

    “没有,她说爹爹喜欢她,我敢说出去就要把我和秦霄卖给杂耍班子。”

    秦霁小时候从没被娘亲和爹爹骗过,她不知道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撒谎”。因而无论那女人说什么,她都去信,每日都在害怕中度过。

    “姑娘是怎么办的?”

    “后来我偷偷爬洞出了府,想告诉别人。”

    那是一个雨天,地上到处都是水坑。秦霁从狗洞爬出去后,衣服,头发,还有手和脸,无一处幸免,不是泥就是水。

    脏成了一个泥人。

    她跑到几条街外,想找人帮帮她和弟弟,可是那天雨太大,无人出门。

    秦霁站在路中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看到一辆马车经过,在她面前停下来。

    披着油绢的车夫往旁边让了让,车帘从里掀开,里面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秦霁等了这么久才见到人,扒着车轼很快就爬上去,呜呜啦啦地把要被赶出来的事说完后直看着他。

    娘亲说,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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