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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寒枝欲栖》 50-60(第12/21页)
生了气,他忍俊难禁,“好好好,鸳鸯,我眼拙,眼拙。”
时彧从小没接触过这类水禽,只知道鸭子能游水,但既然她说是鸳鸯,就姑且当它们是一对鸳鸯好了。
沈栖鸢在这条帕子上还绣了一朵并蒂莲,花萼生辉,铺陈于微风静漪的水面,端丽娇艳,更添了几分“花开并蒂”的吉祥寓意。
时彧再冥顽不灵,也不会不懂这鸳鸯成对、花开并蒂的含义,沈栖鸢盼着与他成婚,也盼着与他此后琴瑟和谐。
她真的有在长安,满怀相思,等他。
时彧胸口微热,垂下目光,一记深吻落在沈栖鸢的颊上。
那片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亲吻上去,细细密密地颤。
沈栖鸢抓住了时彧的前襟,卧在他怀中,被迫仰起了头,迎合着他突然而至的深吻。
窗外明月半墙,风拂竹影,摇曳成漫窗碎玉。
安谧而缠绵的吻里,间杂了二人浓烈的心跳。
时彧与心爱的沈栖鸢分离了很久,已有一两百个日子,回来的这两日,除了最初的年节陪她过了之后,剩下的,他都因为夙夜不眠地赶路,而疲惫地在舍内休息,一睡便是足足二十个时辰。
到了此刻,才终于有了机会,在无旁人打搅的夜晚,认真地看他的沈栖鸢。
时彧亲吻着沈栖鸢,不知不觉,已环住了她纤腰,将她转身放入软椅之间,单膝跪上来,改摁住她的两肩,继续亲。
亲吻的水声,让沈栖鸢时而清醒时而沉沦。
她羞赧地避开了目光,躲闪般地,温柔推开了时彧。
“怎么了?”
面对时彧的疑惑,沈栖鸢更加的晕红了面庞。
“熠郎,我见过旁人成婚,婚前是没有像我们这般的……”
时彧仿佛不懂人情世故的模样:“哪般?”
沈栖鸢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假意装作不懂,诓骗她说出一些更羞人的话,正迟疑间,那个胆大的少年握住了椅背,俯身再度亲了下来。
“我们和别人不一样。”
那少年说得如此正经,害她忍不住想听听他的说法。
谁知,他却垂下脸颊来,一只手使坏地勾住了她腰间的鸾绦,指尖轻扯,那丝绦被拽向旁侧,滑至软椅之下,裙袂如扇面般一寸寸延展,被他搴开,露出其下,流动着烛火辉光的盈盈尺玉。
时彧脱掉了她的系腰襦裙。
在她迷乱时,身子轻颤间,时彧靠近她,低声道:“别人哪有我们恩爱。”
他抓过了她的手,还住他劲拔的腰身,附着在那条银光闪灼的蹀躞带上,纵声鼓励。
“阿鸢,替我解开它。”
沈栖鸢心跳激烈:“不,我不会。”
“你会的,”时彧的黑眸涌动着情潮,喉结轻轻一滚,“就像之前一样,你会的,掌我生死,你会。”
啊,他不是在说,他出征前那个晚上吧?
沈栖鸢欲哭无泪,颤抖的指尖绷得笔直。
那一晚上,她的整颗心均被离愁别绪占据着,心怀不舍,心生贪恋,恨不能用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将他永远地留住,她做了什么,都是不理智,也不清醒的。
现在如何能够?
这里是亭松园,是他平日里读书练功的地方。
这房中,还供奉了一面佛龛,拈花含笑的佛陀,木镂的慈悲容颜,正透过案台上反光的镜子,直直地落入沈栖鸢的瞳眸中。
在那平和而慈悲的瞩目中,沈栖鸢的手指僵硬着,一点,一点,脱掉了时彧身上全部的裳,袍服落地的声音,窸窸窣窣,响在耳畔,加剧了她内心的罪恶感和羞耻感。
她是身犯罪愆的罪人,监守自盗了世间最珍贵的财宝,最好的时彧。
现在,她要掌握他的生死了。
第56章 得妻如此,也是福气
沈栖鸢手酸,腰也酸。
身上大抵没了一处好地儿,折在那软椅上,身子弯成了垂柳的弧度,春风撇下她,将她碾出了万种柔情。
后来,到了榻间,身后又如夏雨爆烈,噼啪不住地从云端浇落人间。
收拢的帘幔透过残灯的昏黄,黯淡的光,照在沈栖鸢被汗水浸润的脸颊之上,她终是脱了力,摔入了时彧怀里。
时彧将她拐至净室,与她同浴。
温热的水流滑过四肢百骸,带来了柔和舒适的感觉。
沈栖鸢已经不想再动了,任由时彧施为,放纵他,做任何他想做之时。
时彧将热流导入了水中,扶她起身,用干燥的毛巾替她擦身,让沈栖鸢就趴在净房那面琉璃镜前坐着,在身后,替她缓缓擦身。
时彧目力很好,沈栖鸢背身向他时,他看到了一些伤痕。
斑驳交错的暗痕爬在女子如珠似玉般的柔嫩肌肤上,时彧拨亮朦胧的银灯,擎着灯盏过来,照亮了沈栖鸢的背部。
腰线以下,有一些长而方的条痕,是被击打留下的疤。虽然伤势早已痊愈,皮肤恢复了光滑和弹性,不仔细看,绝难看出这些印记,但时彧的眼力好,还是瞧出了端倪。
“阿鸢,”时彧放下灯盏,故作漫不经心,“你背后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沈栖鸢本在迷糊,准备入眠了,趴在琉璃镜上不动。
时彧骤然一问,她没来得及准备,胸中顿时起了慌乱。
踟蹰间,时彧的手掌抵了过来,抚摸过她背后的伤痕。
沈栖鸢如受了炮烙的刑罚,身子轻轻一激灵,口中忙道:“不记得了。”
时彧反问:“真的?”
沈栖鸢硬气头皮,咬唇,缓缓道:“兴许是以前,在乐营被教习嬷嬷打的吧。”
时彧蹙起了眉,沈栖鸢从琉璃镜里往外看去,镜中照出少年将信将疑的神情。
沈栖鸢为取信于他,谈起了从前在乐营的遭遇。
“嬷嬷管教我们很严,逼着我们昼夜不敢懈怠地练习舞乐,如果有做得不当之处,便会拿藤条打我们,乐营对付姑娘们自有一套手段,知晓打在哪些地方不易打坏了,还可以省些汤药钱,便专挑那些地方打,我身上的这些疤痕,兴许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十成的谎话多半没有人信,但一半真一半假的谎话,便总能更好地取信于人。
时彧从木施上揭下她的素白梨花暗纹寝衣,从身后抖开,将沈栖鸢一把包住,也一把抱住。
“都过去了,阿鸢,从今以后,无人再敢伤害你。”
女子柔弱的身形,不堪一握,在他掌中发颤。
他以为她是思及了前尘往事,后怕得颤抖。
实际是沈栖鸢,因为张口扯了谎话,现下正不安得哆嗦。
时彧将裹住的女子抱回了床榻,这一夜,他都没再放手,一直抱着沈栖鸢入睡,直至天明时分。
鸡叫声唤醒了沉睡的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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