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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偏执掌印折娇录(重生)》 29、指腹(第1/2页)
梵古国王子下意识瑟缩了一瞬,手上的外衣倏然就这样滑下,跌落在地。明显,他很怕陆行。
屋子里的灯因灌入的风而摇晃着,屋内时亮时暗,红衣男子像是厉鬼一般,立在门口,衣袂翻飞。
陆行一步步走上前来,又冷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朝靴踩过金砖,镶着的金边在等下泛着光。
他的话像是冰一般渗出寒气:“你是想死在这里吗?”
梵古国王子站起身来,双腿都有些打颤。他下意识将外衣丢到景沅身上,没有发现恐惧正在他心里蔓延。
景沅浑身发软,取下了口中的纸团,却感觉意识就要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飘越远。自己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只想快些得到解脱。
她咬紧了唇,血珠渗出,分外凄艳。她靠在床头,身子软得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喃喃道:“谁来了?”
王子攥紧了拳,咬牙:“你敢!不过是一个太监,也敢在本王子面前叫嚣?”
陆行打断了他的话,话音森冷:“咱家敢,还敢把你抓进厂狱杀了,剥皮凌迟。你觉得呢?”
王子除了后怕之外,还有些疑惑。为什么陆行不怕?为什么他敢这么嚣张?是不怕梵古国攻打他们吗?
一想到这,王子眉眼间戾气更甚。他怒道:“本王子今日就要杀杀你的气焰!”
梵古国的事情瞒得很紧,先杀了陆行也是一条上策,免得夜长梦多。
说罢,他拔出腰间佩刀来,屋内霎时间乱成一团,刀光剑影,茶瓷破碎的响声落下,震得人双耳发聋,但景沅似乎却感觉不到声音。
下一秒,梵古国王子却被陆行制服,被按着肩膀,怒目圆睁,不住地挣扎着,口中还在发出低低的嘶吼。
自己居然败在了一个太监手下,简直是奇耻大辱!
陆行淡淡瞥了一眼王子。
“废物。”他说。
他思忖片刻,“啧”了一声,还是凉声道:“今日咱家饶你一命。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早些带着你的使团滚出大景。”
目前局势混乱,计划初成,若是现在杀了王子,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王子咬了咬牙,正想破口大骂,还是作罢,忍住了自己的怒意。
“那今夜就不叨扰公主了,”陆行瞥了一眼伏在床上蒙住脸的景沅,“告辞。”
说罢,他不怀好意地推了梵古国王子一把,王子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怒目用眼神剜了陆行一眼,看见他不明的笑意,正想再打,却还是作罢。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景沅艰难地坐直身子。想到那句“会丧命”,意识又开始模糊,浑身软绵绵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只想得到解脱,只想快些摆脱这难捱的痛苦。她的五指深深地陷进肉里,似乎看见远远的一个红色的影子。
她已经受不了了,连叫唤宫婢的力气也没有。
那红影来到她身边,坐在床沿,目光却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她紧紧咬着唇,力气大得像是马上要把唇咬破。
陆行看着她,沉默了一瞬。
这废物王子的心倒是狠,下的居然是这种毒。
景沅清软而细微的声音含了央求:“救我。”
她嫣红的唇被骤然咬破,唇瓣却依旧柔软。一双柔荑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低声道:“我求你救我,我会死的。我好难受。”
陆行沉默,依旧没有说话。
她的话音含了哭腔:“救我,求求你了。”
陆行一双眼慢慢攀上了血丝,变得通红。他最终还是开口,哑声问:“你说什么?”
景沅倏然散下了长发,拔下头上的玉簪与钗环,褪下她的中衣。她似乎又觉得热了,正要再褪的时候,陆行却转头离开了床沿。
见他走远,她虚弱地唤他,想用手抓住他的衣角:“你回来!”
陆行脚步一顿,吩咐外边的宫婢,厉声道:“今晚的事情若是说出去,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
宫婢忙点头。陆行将门紧紧关上,冷风再也灌不进来,景沅觉得愈热。陆行疾步走过来,静静坐在床沿。
景沅的柔荑紧紧抓住他的手,原本白皙的一张小脸此时却染上了绯红,像是能滴出血。如今她只披了一件薄纱,可见锁骨下的窈窕。那耳坠在灯下泛了光,贴在颈侧,随之晃动。
她见陆行来了,像是得了良药,不顾一切地扑入了他怀里。
软香温玉在怀,他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很久没有抱过她了。
她的手攀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就将脸贴上去。陆行的手和脸都很凉,正巧让她得到凉意,缓解了身上的不适。
她啜泣着,低声求道:“救我,救救我,我好难受。”
陆行一怔,失声问:“你真的要来求咱家?”
“我不知道,我只想有人救救我,”景沅就要哭出声,“我求求你了。”
他愣了一瞬,下一刻还是紧紧抱住了她,有力的手扣住她的头,吻了上去。前世他与她不知道吻过多少回。这一回,他却吻得生涩,甚至还有了不知为何而有的慌乱。二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陆行的举动越来越疯,不顾及景沅的挣扎,将她按在榻上。
墨发披散了一床,他捧着景沅的脸,发狠一般咬着她的唇瓣,她发出低低的呜咽,鸦睫轻轻颤动着。
这是他的,这是他的阿沅,是他日思夜想,怎么也忘不了的阿沅!
前世不知道干了多少这样的荒唐事,今生的他却莫名地反常,像是想把她吞噬至尽,逼她和他一同沉沦。
裙摆在地上蜿蜒,跌落在冰凉的金砖上。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将那双手举过头顶。咬完她的唇瓣,他的手指又捻着她柔软的唇,指腹上沾了殷红。她的眸中已经泛起了一层水雾,可怜却又诱人。
他又吻了上去,却想到那些剜着他心肺的话。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都是假的,假的!”
“你什么也不配得到!”
“是啊,大家都很好,我喜欢宫里的每一个人,所以我对他们都这么好。”
他不顾一切吻得更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眼角落下一滴咸涩的泪。这一切都糟透了。
好像不够。
他看了看自己白皙而修长的手指。
半个时辰后。
待景沅脸上的绯红褪去,她沉沉睡去,陆行方才洗干净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离开了景沅的房间。
没想到这种方法居然也可以解毒。他希望明日她一醒就能忘记这件事情,但纸总归包不住火,再怎么样她都会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
她已经足够恨他,不差这么一点。
*
景沅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却浑身疼痛,尤其是后腰,酸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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