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掌印折娇录(重生): 23、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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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陆行笑了一声。他形如鬼魅,身似游鱼,二人顺势打了起来。

    陆行一开始是连连退避,躲过几剑。很快谢玉一急便乱了阵脚,他手中的扇骨倏然间打开,原来里头是藏了暗器!

    一把小弯刀抵住了那剑,像是鬼影一般。谢玉被激得连连后退,最终不敌陆行,跌坐在地上,闭上了眼。

    陆行的刀抵住他的喉头,是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刺出血来。

    “咱家不杀你。”他说。

    谢玉有些惊愕,还是咬牙道:“掌印说这些废话做甚,要杀就杀。”

    陆行语气漠然:“状元郎这又是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咱家只是想提醒你,不该做的事情别做,不该说的话别说。”

    榜眼和探花皆是一头雾水,谢玉却像是明白了什么。

    莫不是……

    自己在朝堂上拦了他的路?

    总不是他发现自己和景沅私定终身了罢?后湖是没有人的啊。

    谢玉想不明白。陆行将刀慢悠悠地收紧扇柄里,谢玉这才发现这扇柄居然设计得如此精妙。

    陆行收好扇子打开门,朝两边的奴婢和舞女道:“进来收拾。”

    守在外边的婢女鱼贯而入,将一片狼藉的场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榜眼和探花目睹了这一场的惊心动魄,不敢再说一句话。

    又听陆行笑道:“诸位怎么不坐?宴席还未开始呢。”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

    离开的时候,谢玉神情都有些恍惚,一副恹恹的模样,不住地回想陆行对他说过的话。

    不该做的事别做,不该说的话别说。

    是不是指的自己与景沅?但他又是怎么发现的?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

    陆行没回宫,也没有回府。他在外立了个府邸,但自从重生以来,很少回去。

    他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一袭青衣,手摇一把折扇。此时夜市开放,灯光亮如白昼,但他却格外讨厌一般,偶尔用扇子遮一遮光亮,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他走到糖人摊上,看了一眼摊上的糖人儿,记得景沅小时候很喜欢吃。

    他记起前世景沅说过的那句话:

    “我从十五岁就不吃糖人了。”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买一个给她。

    既然她十五岁就不吃糖人了,他偏要买她吃的东西给她。

    摊主见他一袭青衣,心想大抵是哪户人家的小公子,忙笑道:“公子,可要买一串糖人?”

    陆行淡淡颔首,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再来一个烧饼。”

    他记得,景沅很喜欢吃烧饼。

    摊贩将糖人和烧饼包好,陆行要了一个布袋,放了进去,在摊子上随手丢了一个钱袋。

    摊贩看见这鼓鼓囊囊的钱袋,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公子可真是位贵人。

    *

    走到半路,陆行还是将糖人拿出来,丢了袋子,拿在手上。

    走进大内禁宫的时候,宫人脚步匆匆,看见掌印手中拿了一串糖人,皆想:掌印今儿个怎么这么高兴,吃起糖人了?

    陆行见宫人脚步声急,觉察到气氛不对劲。他拉住一个太监问:“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小太监被一把抓住,急得满头大汗,忙道:“回掌印,有宫殿起火了,奴才们正急着救火呢。”

    陆行心里一跳,往远处一看,果然有火光,似乎是湫沅宫的!

    他想再确认一遍,眉头蹙得更深:“哪个宫殿起火了?”

    小太监不敢说话,支支吾吾道:“湫、湫沅宫……”

    湫沅宫,是景沅住的宫殿!

    陆行瞳仁猛然缩了缩:“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废物东西,”陆行深深吸了一口气,遏抑住自己激烈的情绪,“咱家马上就去。”

    小太监原本想劝,但看见掌印这副焦急的模样,还是住了嘴。

    他咋舌,掌印什么时候对公主这般上心了?

    陆行一路跑到湫沅宫,手上的糖人和烧饼也不知丢在了哪里。

    他只觉得风很大。这样大的风,对扑火没什么好处,反而让火势越来越大。他越靠近湫沅宫,就越能闻到浓烟的味道。

    他什么都顾不上,跑得飞快。

    还未踏进宫门,便看见火光满天,浓烟滚滚,煞是吓人。宫人们都急着救火,翡翠和桃枝二人脸色煞白,站在外头只哭。

    皇帝去了行宫,还不知道湫沅宫已经起火。这火也来得奇怪,好好的湫沅宫怎的会起火?

    看见翡翠和桃枝在哭,陆行匆匆走上前来,冷声问:“公主呢?”

    桃枝哭着道:“在、在里面……”

    陆行失声问:“在里面?”

    虽然他已经料想到了景沅在里头,但听到这话从桃枝的口中说出来,便怒火中烧,更多的是慌乱。

    景沅很可能已经死了。

    桃枝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是。”

    陆行狠狠剜了桃枝一眼,骂了一声:“废物,景沅死了咱家要湫沅宫中几个废物东西给她陪葬。”

    景沅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他还没有玩够。她可以去死,但她只能死在他手上。

    他又说:“拿湿帕子来。”

    语气不容置喙。

    众人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见桃枝和翡翠不动手,他又语气森冷地重复了一遍:“拿湿帕子来,是等着咱家杀人吗?”

    桃枝识趣地点了点头,将湿帕子递给他。陆行用湿帕子捂住口鼻,一言不发就往里头冲了进去。

    没有顾及四周一片惊叫声,太监和宫女的声音此即彼伏,就要刺穿他的耳膜:

    “掌印、掌印您不能进去啊——”

    陆行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大火燃烧的声音。浓烟呛得他难受。他轻车熟路地摸进景沅的卧房,却不见人影。他四处张望,将湫沅宫都扫了个遍,最后发现景沅正倒在角落里,不省人事,喃喃道:“我前世放了一把火……”

    陆行一怔。她前世放了一把火?

    前世?她怎么会有前世?

    他没时间再细想,将景沅拉起来,也不管人的死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瑟缩在他的怀里,不住呢喃:“火、火……”

    大火灼烧着陆行的衣袍,疼痛占据了他的整个意识,恐怕后背都被烧伤了。

    桃枝和翡翠都是他这边的人,这宫里的人善变,他当时怕景沅身边的奴婢不忠心,偷偷派来照顾景沅,没想到这桃枝和翡翠都是贪生怕死的东西。

    他忍着疼痛将景沅抱了出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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