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偏执反派后和死对头HE了[快穿]: 23、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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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清宁河畔,摘星阁的门前就热闹多了,即使是寒冬腊月,摘星阁的姑娘们依旧身着片缕地招揽客人,嘤嘤笑语不绝于耳,青楼独有的胭脂味熏得人直皱眉。

    容珏捂住鼻,停在了原地。

    “我不进去。”

    有姑娘上前想挽住容珏的胳膊,却被后者闪身避开,而易不尘的周围已经围上来了几个姑娘,一个两个都想往他身上贴。

    毕竟他们两人打扮得非富即贵,可是贵客!

    易不尘回头看容珏:“你以为我是带你来找乐子的?”

    容珏抿唇不答。

    “你们是新来的吧?”易不尘冷笑,姑娘们吓得立马撒了手,一旁的紫衣女子看清了这边的状况,忙过来,严厉呵斥这群姑娘。

    “想找死就回去一根白绫自我了结,别死在摘星阁门口,晦气!”

    姑娘们哪里还不懂,她们这是惹到了不该惹的贵客,连忙匆匆退下,紫衣女子赔笑道:“不知掌印大人今日来摘星阁,无姬她——”

    “我不是来找她的。”

    “哦哦?”紫衣女子看了眼易不尘身后的容珏,试探着问:“是带这位公子启蒙的?”

    霎那间,容珏的表情怪异极了,他毛骨悚然地看向易不尘,刚想跑,就被易不尘拎小鸡仔似的,踏进了摘星阁的门。

    一盏过后。

    摘星阁顶楼的茶室里,易不尘盘腿坐在软垫上,诺大的茶室里除了他与容珏,还有两位斟茶的姑娘,三位奏乐的琴师。

    推开半镂空的木门往外,就是一片无顶的露台,它是京城的最高点,可以将浩瀚无垠的夜空和繁华似锦的京城尽收眼底,就连城池中心的那座皇宫此刻都显得有些渺小,全貌一览无余。

    空中零星飘浮着孔明灯,与京城里家家户户彻夜燃烧的灯笼相互呼应。

    “咚。”

    一声古老悠长的钟声敲响,那是天山上的古寺佛钟。

    “咚。”

    接着又是三声,钟声浑厚。

    易不尘和容珏靠在了露台的栏杆扶手上,又听六声钟鸣。

    忽然,一束紧邻一束,成千上万的烟火接踵而至,它们飞射到百尺高空,噼里啪啦地绽放,漆黑的夜空被盛大的烟火点亮,又如瀑布一般垂下,前赴后继,造就了一场永不落幕的星雨。

    两人的脸颊被天空中撒下的暖意映亮,耳边只有不断轰鸣的烟火声。

    “新、年、快、乐————”

    京城中的欢呼声竟随着风飘到了他们耳中,心有灵犀般,两人偏头,所有的嘈杂如潮水退去,视线交汇,漆黑的眼眸里映出了对方的剪影。

    相视一笑,没有彼此情浓,易不尘看见了容珏眼里熊熊燃烧的战意,不需多言,他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绚丽的烟火总是转瞬即逝,美好的泡影总是那么短暂。

    三个月后。

    天气逐渐回暖,各方势力相安无事,表面一派祥和,可平静的水面下究竟在酝酿着怎样一场惊变,无人知晓。

    “用力。”

    “没吃饭吗?”

    易不尘抬手就反制住容珏,轻而易举地从他手里夺过了剑柄,突然颈侧升起一丝危机感,易不尘不再放水,回身就是一踢,他的力道准确地落在容珏的膝盖上,迫使容珏还未出手的攻击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一块极薄的铁片擦肩而过,削下易不尘的一缕发丝。

    那缕发丝轻悠悠地掉在地面上,易不尘不怒反笑:“你赢了。”

    在经历除夕遇袭一事后,易不尘就将习武纳入了容珏的日常,从一开始易不尘的单方面凌虐式碾压到容珏有意识地反击,再就是今日差一点就得手的偷袭。

    可以说,容珏每一天都在以光速进步,只是,容珏的经脉似乎有些问题,像是被人为地堵塞了,如果是简单的堵塞,易不尘可以凭借自己的内力从外帮助容珏破开,可是容珏的经脉是自我封闭的。

    他搜寻了一遍原身的记忆,才在暗阁的藏书中找到了几页残页,那是一种失传的功法,以封闭自己大部分的经脉,只余下小部分,不断修炼使其增强韧性,扩大宽度。每隔一年再换另一处进行封闭,如此反复,冲击每条经脉的上限,最后解开封印。

    这就形成了同样是一条经脉,可是它能运转的内力会是同龄人倍数的局面,而修炼此功者的功力将是同龄人的数十倍甚至百倍!

    至于容珏是从哪里得到传承,又为什么修炼这本功法,易不尘不问,容珏也没说。

    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就像在除夕那日容珏收到的密信,易不尘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追究。

    说起来也是奇怪,自从烟火大会那晚的对视后,易不尘就在主殿旁专门折腾出一间屋子给容珏住,明明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但除了必要的辰时练武,两个人的生活毫无交集。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疏离了,但其实不然,如果说之前的易不尘和容珏只有身体上的接触,那么现在,他们对彼此重新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们在慢慢地了解对方。

    这种关系亦师亦友,亲近但不亲密。

    “掌印。”来福为易不尘研墨,“九殿下他今日就要上红阶了。”

    易不尘放下笔,静静地看着来福,“你是怕他出事吗?”

    “他身子状况您是知道的,虽然这几个月补回了点,但和那些刀刃上舔血的人终究不在一个层次上。”

    易不尘冷笑,“我竟不知你会这样关心一个外人。”

    来福手腕一抖,一滴墨水溅了出去,洒在纯白的宣纸上,刺眼极了。

    “是我逾越了,掌印息怒。”

    易不尘把那张染上了黑点的宣纸用打火石点燃,只余下一捧灰烬,他捻了一抹在指腹上研磨,“都是这么过来的,如果连区区红阶都过不了,他有什么资格挑战我呢?”

    易不尘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那个已经枯萎的花瓶,拍了拍来福的肩膀,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来福,海棠要开了。”

    易不尘绕开他,走到窗前,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新一轮的规则又要开始书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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