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深得朕心: 10、肝火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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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亦然身形猛地一晃,差点给人摔趴下。

    他勉强稳住了身形,冷冷道:“陛下想多了。臣不平白收陛下的好处,以此二人换那唐如风而已。若陛下日后再勾连世家,臣定不会再手下留情。”

    沈玥难得在他这满身冰冷的钢盔铁甲里寻着处软肋,起了顽心,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只抓着他耳垂上已经弥合很久的耳洞揉来撵去,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萧亦然强忍着要给人摔在地上的冲动,一路快走,背着小皇帝进了王府的膳房,他躬身将人放下,使脚勾了灶台前的竹蹬踢过去。

    沈玥这会儿心情大好,老老实实地缩着腿坐在小板凳上,注意力全在萧亦然那一双被捏红的耳尖,猝不及防地被熏了一脸油烟,捂着脸呛咳起来。

    粗糙的大手蓦地捏上了沈玥裹得严实的手腕,沈玥下意识地收回手往怀里一拉,手肘顶过去顺势卸了力,反手扣上对方的脉门。

    萧亦然一指敲上他的额头:“松手。”

    九州君子之首的小陛下从未进过庖厨,呛得睁不开眼,闻言乖顺地松开,任由那人重新捏住他的手。

    这老头儿满身油污,刚从灶台前被萧亦然拖来,胸前挂个酒葫芦,随意地伸了两根手指头切在沈玥的脉上,留下两个黑漆漆的指印。

    老头儿嘬了一口酒问:“今晨吐了几回?”

    沈玥看了萧亦然一眼,垂头道:“大概有三四次。”

    “不止吧。”老头笃定地戳穿他。

    萧亦然又敲了他一指头:“说实话。”

    这王府上下莫不是萧亦然专程养来拆他台的。

    沈玥心下诽腑,含混不清地说:“记不清了。”

    “搁以前在漠北春猎吃次肉,营里头准有一排吐黄水,都是饥一顿饱一顿,饿出来的毛病。”老头儿伸手掰开沈玥的下巴,对着亮处看了看他的舌头,“像这么精细的娃娃还能落下这病根儿,可是罕见的很。”

    老头撒了手摸索着要站起来,萧亦然上前扶了一把,沈玥这才看见老头左手被齐腕斩掉的断茬。

    老头颤巍巍地走到灶台边添了把柴,从锅边摸出把钥匙。

    “老汉去药房抓一副汤药给你煮了喝,年轻人平时不要睡得太晚。少阴不足肝火旺,折腾婆姨到天亮。”

    沈玥让他说了个大红脸,偷偷抬眼看了萧亦然一眼。

    当兵打仗的出身荤话多是难免的,萧亦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他净了手,就着案板上的面重起了一锅水,扯了团面并指夹刀,将面皮削进滚水里,不多时便给沈玥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片汤。

    “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喝药。”

    沈玥接过来呷了口面汤,烫地直哈气。

    萧亦然给他烫了个勺子,扔进碗里:“急什么?太傅教的礼仪规矩都去哪了。”

    打小被四五位太傅围着转的沈玥对这训斥不可谓不熟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早已下意识地板正坐好。

    他规矩地放下碗拿起勺子轻抿了一口:“仲父昨日那一脚,可踹到了朕的心坎里去,朕的心可疼了。仲父就打算拿一碗面,打发了朕不成?”

    “你爱吃不吃。”萧亦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仲父分明是在关心朕,干嘛非要摆这么凶的脸。”沈玥撇撇嘴,委委屈屈地控诉。

    “臣的忠君之心都喂了个小白眼狼,哪里有心。”萧亦然别过头去,冷声道,“陛下滞留王府,中州里已是流言四起,若再闹出什么毛病,保不齐哪个真关心陛下的又要血溅宫门。臣不想多生事端,仅此而已。陛下要是不想吃,倒也不必勉强自个儿。”

    “仲父亲手给朕做的,朕怎么会不想吃?”

    沈玥笑了笑,知道他不愿意认,难得地没有逼问。

    幼时从漠北回到中州后的那两年,没有了东宫庇佑,他过的并不如意,饥一顿饱一顿饿出了胃疾。

    登基之后,每次贪嘴多食荤腥便会发作,时常整夜高热呕吐,又不肯吃苦药,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儿,训责几句,拿糖哄着,勉强就治了,可若这小儿当了皇帝,寻常的法子便不好用在他身上,御医也时常束手无策。

    小皇帝平日虽顽劣调皮了些,但还算明事理好相与,只是一生了病就露出骄纵的本性,分外能闹腾。

    他又与太后不亲近,一味地缠着萧亦然不肯撒手,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不曾娶妻生子,没什么养孩子的经验,便学着他年幼时老卫国公亲自下厨,做些简单的面食、米汤,哄着小沈玥吃药。

    他并不擅长庖厨一道,做出来的东西也至多是熟了,能吃,仅此而已。

    沈玥吃得很认真,脑袋埋进了碗里,大口地吃着没什么滋味的汤面,胸口堵着的块垒被滚烫的热汤融开,吃的额头冒了汗,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眨眼就将那碗汤吃得干净。

    沈玥吃完了面,萧亦然便着手收拾他的碗筷。

    沈玥静静地坐着,瞧他忙碌的背影。

    “仲父……”

    “嗯。”

    “先前在宫中,朕贸然提出的七日之期,这件事,是朕欠考量,朕给你赔礼。”沈玥站起身,拢住袍袖,深深地躬下身。

    萧亦然没有回头。

    沈玥停顿片刻,站直身体。

    “无论将来发生何事,朕与仲父走到何等境地,朕以天子之名起誓,朕都绝不会用此毒来拿捏仲父,否则……”

    “陛下慎言。”萧亦然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

    “天子之道,重在制衡。无论此毒是否是陛下所为,臣既防备不当,露了把柄与人,陛下加以利用也无可厚非。”

    “正因朕身为天子,才更当行事磊落。仲父是肱骨之臣,护国有功,待朕有恩,于公于私,朕都不会用此等下作手段。”

    沈玥笑了笑:“对仲父这等人物,朕应该明刀明枪地布刀斧手,掷杯为号当场擒拿,而后送三司会审,明正典刑。”

    萧亦然:“……”

    这兔崽子说的是人话吗?

    沈玥越说越蹬鼻子上脸:“三司衙门那些人,与仲父关系尚可,看在陆炎武的份上,大约……也会从轻发落的,仲父大可放心。”

    萧亦然狠狠撅折了手里的筷子。

    沈玥笑得愈发欢畅:“好了。朕同仲父玩笑的。无论国宴,还是四年前的毒,都不是朕所为。朕也是现在才想明白,仲父原来是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才疏远了朕四年之久,朕心里可委屈的很。”

    “人证物证具在,陛下不必辩驳。”

    “哦?朕在仲父心里,居然比不过那些所谓人证吗?”沈玥撇撇嘴,“仲父啊,朕可是皇帝,朕说没有的事,你若不认,那就是抗旨。”

    这人是又舒坦起来,开始撒泼耍赖了。

    萧亦然沉默着,不同他计较。

    沈玥坐在逼仄的小凳子上晃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萧亦然说话:“仲父,方才给朕诊病的这位,就是你说的辨毒高手吗?那仲父手上的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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