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深得朕心: 9、军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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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亦然知他生了气,这么高的个子缩在榻上,像个挨了欺负还巴巴跑回来的小狗。

    他拉不下脸去赶人,轻推了两把,喊沈玥去床上睡。

    沈玥身上不舒坦,又在小榻上吹了不知多久的冷风,赖着不起,闭着眼哼唧着难受。

    萧亦然无奈地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起的意思,只得将人连拖带拽地塞到床上,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这才走了。

    袁钊正带着人在后院里审唐如风。

    陆炎武是中州这些官员里,难得能对他脾气的,那日里为着陆判官,袁大将军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南城的淤水沟,顶着满身污秽亲自将人捞了上来。

    这会儿罪魁祸首落在他手里,横竖也要将人剥掉层皮,缇骑来提人犯,都被他扛着腰刀给骂了回去。

    萧亦然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唐如风端着副作孽多端,无所畏惧的架势,文绉绉地说:“奉天子密诏,效法先贤玄德,入中州勤王,杀胁令诸侯者以复安社稷。”

    袁钊火冒三丈,可这人顶着个一戳就冒血的窟窿,打不得,刑也动不得。

    萧亦然推门进去,站在唐如风面前。

    人绑在刑架上,面色惨白似纸,神情却淡定如常。

    萧亦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若无其事地转头问:“双剑如风的剑呢?”

    袁钊从一旁桌子上拿过那一双袖剑,扔到萧亦然的脚边。

    萧亦然抬腿将剑连柄鞘踩住,说:“咱王府又不是大理寺,人犯既已经招了,凶器也不必留着做证物,拿去送铁匠铺子熔了给征哥儿打个佩刀。”

    唐如风拧眉,咬牙切齿地骂道:“萧庶三!你无耻!”

    萧亦然不以为意地脚尖一点,袖剑打着旋被踹出去,在地上摩出一溜火花。

    唐如风哑着嗓子吼:“你他娘的踩老子的剑作甚!”

    萧亦然脚尖一动,另一只袖剑也飞了出去。

    唐如风在刑架上剧烈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喘着粗气,挣脱了力,头一歪晕了过去。

    萧亦然见人敲打得差不多了,便抬手命人将他放下来。

    “阿钊不必急躁,他不说也不打紧,只要有他在手里便是铁证如山,定能叫大理寺治他和那严二刺杀谋逆的大罪。”

    袁钊托着右臂坐下来,猛灌了一口凉茶:“照你这么说,咱们今年的军粮,就算是有着落了?”

    萧亦然面色凝重:“没有这么简单。缇骑那帮人都是些世家子弟出身,溜须拍马是好手,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叫陆大人给差点丢了命,指望着他们南下去抓严二,不是玩笑吗?

    再者,他们差当得好好的,何必卷进咱们与严家的恩怨里,只怕是路上走走停停,立冬也未必能踏进金陵的城门。”

    袁钊拉下脸,丧气道:“那你说怎么办?要我说,咱也甭管当年的什么盟约了,横竖是严二那孙子毁约在先,不肯入中州当人质,军粮也不交。咱们干脆就让铁甲军荡平了金陵,看他们交不交粮!”

    萧亦然无奈地笑了笑:“袁大将军,你都是做大将军的人了,说话怎能儿戏?铁甲军一动,整个大雍九州都会闻风而动,若北边的鞑挞也跟着动了呢?

    这是大干系,哪就那么容易,以往这些年都过来了。眼下,还没到一定要直接翻脸的地步。”

    袁钊狠狠地一拍桌子:“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咱们打仗的替他们守国门,吃喝嚼用还得朝这帮孙子伸手讨要,他们吐一口咱才有一口饭吃,比那臭要饭的还憋屈!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萧亦然杵着头,默默思忖。

    沈玥初出茅庐,便咬住唐如风不放,他身负天门关旧案,干系着当年出事的军粮,可偏生唯一知晓实情的陆炎武被一刀重伤,险些殒命,口不能言。

    “阿钊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审叛国一案时,陆大人对我等说,既然通敌的证据足以钉死世家,未免军心不稳,案子审一部分瞒一部分是最好,天门出事的军粮便被按下不提。”

    “知道。”袁钊点点头,“当初送往天门关的那批军粮生了霉斑,将士们吃了将士们吃了跑肚拉稀,连枪都提不动。当时只是想着送粮时出了问题,既然大仇能报,不计较这个也罢。”

    “当时你我还年轻,大仇一朝得报,心绪不宁,思虑不深。”

    萧亦然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此事不要紧,为何连通敌卖军情,将天门关和雁南关拱手送与鞑挞的事都能审,军粮这件看似不大的小事却要瞒?”

    袁钊思忖了一下,眼睛一瞪,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三,你说的有理!”

    袁钊扛着刀,在屋中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论玩心眼儿,咱们当时远不及陆判官,可他到底瞒着咱们什么呢?”

    萧亦然轻扣手指思忖着。

    自江浙往漠北送粮,横跨千里,即便是铁马冰河的脚程也要走两个多月,路上生了霉或出了别的问题实属常事,既已按时送到,并未贻误战机,便不是什么致死的大罪。

    即便退一步来讲,就算这军粮中当真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把柄,可天门兵败之时,也早已随着整座城关被纵火焚成了飞灰。严家又何必赶在先帝驾崩之前,急三火四地令唐如风杀了自家的商行百余号人灭口,闹得九州人尽皆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娘的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袁钊猛地一拍桌子,“老三你别拦着我,我今天说什么也要从这孙子嘴里把话审出来!”

    “你再折腾这双剑如风,仔细人折在咱们手里!”萧亦然一把给他拉了回来,低声呵斥道,“严家定在军粮里做了大手脚,正因如此我们反而不宜声张。北边那些饿着肚子打仗的弟兄本就艰难,军心不稳,只会便宜了鞑挞!”

    袁钊气得双目赤红,双手颤抖。

    他死死盯着萧亦然:“老子豁出命去打仗,死在鞑子手里,老子他娘的认了!到了下头阎王爷也得敬老子是条好汉!可不明不白地冤死在自己人里,这他娘的算什么事!这事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袁钊!”

    萧亦然一掌拍上他的肩头。

    “若不是因为他们是冤死的,我们何必南下,你又为何会站在这里!害他们的人八年前就挫骨扬灰了!我们的大仇早报了!你就算不能忍又能怎样,难道你要跟着下地府再去杀那些人一回吗!”

    袁钊一肚子火气都叫他给骂凉了,愤愤地坐回到椅子里,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

    他低声喃喃:“那我们就看着这事这么算了?那些作孽的人死了就算完了?八万人啊……那都是我们娘生爹养,活生生的人啊……”

    萧亦然握住袁钊的肩头,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

    他一字一顿坚定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论事情过去多少年,不论涉案者是否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们都不能眼看着真相被埋没。”

    “阿钊,你得振作起来,给那八万冤死的弟兄一个交代,一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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