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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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雷厉风行的那一种,说话可能并不直白,但也不会留下任何可通融的空间。”

    “我们常常调侃,要是以后三哥结婚了,大概也是不偏袒妻子的那类人。不能无条件倾向妻子的男人,还不如随便从超市里买来的小玩具,根本就不适合结婚。”

    “昭昭,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许念星没参与过她们这些发小的讨论,但能感觉到应该不是什么好词,她摇头说不懂。

    “注孤生啊。”许滟雪说,“他适合做上司,做朋友,做引许人。当你遇到困难时,可以找他帮你理性分析。但绝对没办法跟他谈感情。”

    这个笑话让两个年龄相差无几的人距离拉近,在许滟雪交待好别墅构造后,许念星斟酌许久,还是叫住了她。

    “滟雪姐,你先前在车里说的那些话,是用来气伯母的吗?”

    她问出这个问题,许滟雪什么都明白了,坦诚道:“确实进行了一些夸张化的处理。那位不是我男朋友,是炮.友。”

    答案属实让许念星震惊,不知该怎么接话。

    许滟雪私心并不希望许念星受伤,却只能言尽于此,“许时两家当初定下的婚约,也不是非要履行。你不用有压力。”

    “可是如果……”许念星很少为自己争取什么,掌心泛出了汗,“如果我愿意呢?”

    “昭昭。喜欢他,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

    许滟雪喜欢了时绽十年,自然知道,耗尽全身力气,都捂不热一块石头,是什么感受。

    和时绽单独过去就不一样了。

    许念星记忆力很强,只看了一遍时绽的行程表就记住了,忍不住嘟囔:“可是……你的行程表上明明说要回公司。”

    “临时改了。”时绽面不改色,“行程只是计划,如果有变数发生,我也会作出相应的调整。”

    再怎么调整,也不会突然从公事调整到家事吧?

    去看爷爷怎么着也得待完整个下午才走,他作为公司总裁,密密麻麻的行程真的能如此收放自如么……

    许念星默了一会,唇边扯出歉意,嗫嚅道:“那我一会在三环附近下车好了。”

    时绽:“不打算要回你的耳环了?”

    “耳环又不在——”

    话音未落,许念星就看到某人手里捏着的饰品分装袋,里面装着的珍珠耳环端头还贴心地配上了耳堵。

    还来不及想,为什么他会把她的耳环随身携带在身边,手中就多了一个质感低调又高级的纯黑首饰盒。

    “在拍卖会上顺便给你也带了点小礼物。”时绽说,“提前预祝中秋快乐。”

    每年的中秋家宴都是两家一起过的,凑起来刚好九个人,宴席是长辈们安排的,时绽则会准备中秋礼物及酒水,红酒和葡萄酒基本都是从拍卖会上定下来,或者找其他关系买到的,时爷爷就好这一口,饮完唇齿留香。

    许念星往常自然是没有礼物的。开玩笑,她都读大学了,要是还在家宴上收哥哥的礼物,肯定会被她妈妈和姑姑说得脸颊通红。

    但今时不同往日。

    许念星心里漾起一阵奇妙的甜意。手链的款式很简单,主链条缠绕着另一根细细的链子,镶满了大小不一的碎钻,因形状并不规则,折射出的光也不尽相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不同的美,像是承载了一整个璀璨的银河。

    许念星欣赏了好一阵,蓦然想起什么,“会不会很贵啊?要是太贵的话我就不收了。”

    时绽声音温沉:“流拍的时候看着可惜才拿下的。”

    拍卖会上有时会出现卖家撤回拍品的情况,这时候往往会临时增加一件拍品补上去,其本身的价值并不高,因此容易流拍,许念星之前跟许夏去玩的时候,就拍过这样的项链,一两万左右,性价比挺高的,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许念星也没多想,当即戴在左手手腕上,打算展示给他看。

    奈何手链的环扣但靠一只手太难操作,许念星鼓捣了半天也没扣上。

    时绽正在接听电话,骨节明晰,侧颜清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念星总觉得他的声线更冷肃了些,惜字如金,只时不时吐出单音节。

    他专注而认真的神情有种淡漠的冷,许念星忽然很想使坏。

    网上都说人在打电话的时候,无论给他什么东西,他都会下意识接住。

    许念星正好有了实验对象,将白皙的手腕伸过去,在他面前晃了晃,时绽侧眸看她,许念星挤压出一个讨巧的表情,用唇形小声说:扣不上。

    时绽讳莫如深地看向身侧的小姑娘,她的唇形很标致,樱桃似的,唇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格外柔软好欺。

    心念不可抑制地松了一瞬,耳麦里传来合作方的询问:“Herr Chu, was denken Sie?(德语:时先生,您认为怎么样?)”

    时绽敛了神色,压下浮出来的思绪,语调隽沉:“Lassen Sie uns die Vereinbarung wie folgt anpassen.(协议书就按照这样调整)”

    他一边接听着国际电话,一边替少女扣上手链处的圆环,由于并非定制款,一共有三个手围的扣环可选,时绽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女,嗓音带了些许薄哑,低声问:“紧一点还是松些?”

    清淡的雪松香气席来,炙热的指尖轻触及她的手腕。

    纵然明知他刻意压低语调,是不愿让对方听见,裹挟着丝丝电流般的声音,像是俯在她耳边呢喃情话,让许念星一颗心都浮浮沉沉的,像是在泡在温热的水流中。

    许念星正想回答,时绽淡声:“Mein Assistent ist noch in Zürich, Sie konnen ihn kontaktieren.(我的助理还在苏黎世,可以联系他)”

    她的耳根悄悄攀红,有种打扰了他工作的罪恶感。

    这种罪恶感很奇妙。

    带着令人上瘾的清甜。

    她几乎要怀疑,在他结束电话后,又会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清冷模样,而她一定会产生某种持续时间很长的戒断反应。

    许念星伸出手,指向最里侧的环扣示意。

    时绽彼时也恰好抬手,两人的指尖不期然地相撞。

    “那您总不能和她结婚吧?”男人基于现实考虑,“她能带来的助力太少了。”

    “谁说不行?”时绽黑眸幽邃,“我们一定会结婚。前提是,我征得她的同意,而不是外界的声音。”

    “还有,你的消息都传了几手了?既然要查,查不出来她就是我高中时的女朋友?”时绽压低眉梢,周身迸出不容置喙的锋寒,“下次敲打我之前,先自省下你的立场。只要我活着一天,她的权力就远胜过我。”

    “以后,我不想在其他地方听到任何贬低她的话。”

    他费尽心思走到高位,为的就是可以像现在这样,堵住所有人的嘴。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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