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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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哥包了场,他们恪尽职守,当然不会放陌生人进来叨扰。”许念星说,“绽哥的朋友除外。”

    时绽没有责怪她打探自己的行程,也没有斥责她自作主张地溜进来,只轻讽似的评价:“投机取巧。”

    何止投机取巧,她还近水楼台,从他兄弟那抄近道呢。

    这些话许念星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她眸光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通话前,绽哥亲口答应了,要跟我做朋友。”

    时绽抬起半边眉梢,似是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你说,我知道了,许小姐。”

    “我说的并不是指这件事。”时绽极有耐心的纠正。

    许念星没有张冠李戴被拆穿后的心虚,思忖片刻后,面上多了几分领悟般的恍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二选一之下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是默许同她做朋友。

    那就是默许了关于称谓的回答。

    她步步越界,跟着那群发小一起叫他绽哥,也就意味着,他亦可以迈出这一步,唤她阿念。

    亲昵的称呼,意味不明的朋友。

    时绽周身的气压莫名有些低,不愿再同她玩这种无聊幼念的文字游戏。他绕过她,径直往固定靶场的方向走。纯黑休闲裤束脚扎进软皮长筒靴里,将他本就绝佳的身形比例勾勒得愈发禁欲矜贵。

    纵然不知道哪句话惹了他,许念星倒是觉得,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似乎也有冷脸洗内裤的潜质——路过她身侧之际,碍眼的子弹壳都被散漫的步伐踢开,给她划了一条干净的道来。

    时绽神色比以往幽深,说的话自然也不怎么中听。当然,他也没对谁卑躬屈膝过,学不来冉颂舟那迂回婉转的语气。他此刻只觉得心浮气躁,无端生出的占有欲就像那缕香风,蛛网似地将他缠住,无处可逃,也无药可解。

    “真的很疼……”许念星生怕他不相信,白白错过了这么场表演的机会,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挤出那么点可怜兮兮的雾气缀在眼尾,又将鼻尖搓红。

    她的卷发高盘在脑后,露出一双白玉玲珑的耳朵,羊脂玉般的肌肤似花瓣般染着薄粉,清凌的狐狸眼挂着泪珠,雪花似的,针尖似的刺进时绽未曾有过波动的心脏深处。

    他以为她顶多是难受,哪曾想她竟还酝了泪。

    时绽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不曾为谁的眼泪而动容,此刻却犹如百爪挠心,站也不是,让他低声下气地哄,又太过荒唐。

    见他半天都没反应,许念星抿了抿唇,想着没开窍的男人就是个花架子,还得慢慢养成她喜欢的样子,任重而道远不说,能不能在她的耐心耗尽前让他动心还是个未知数。

    其实不过只有几秒的时间而已,时绽的心脏在这冗长绵软的呼吸声中收紧,那根线贯穿其中,被她的眼泪击溃,他无可奈何般,修长窄瘦的骨掌轻握住她的腰,嗓音喑哑,“给你赔罪,好吗?”

    时绽体温很高,而这火炉似地温暖,在他滚烫如岩浆般的掌心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许念星的腰本就敏感,又淋了酒渍,皮肤表面冰冰凉凉的。

    截然不同的温度差异,让两人的感知力变得分外明晰。在她纤细柔软的腰窝处,覆于其上的手刚好握住,仿若天生契合,没有丝毫的缝隙。

    隔着一层薄纱,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指腹粗粝的质感。

    许念星感觉自己快要被烫得融化了,或许是在他的怀抱里,这样亲昵的姿态有着化不开的旖旎暧昧,时绽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溢出丝丝侵略性,不过对视一眼而已,竟让她双腿发酸、泛软。

    “时总,礼服已经准备好了,在房间里。”宴凛温和平稳的声音将两人从失控的氛围里拽了出来。

    跟在时绽身边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看,什么时候不该看,如蜻蜓点水般晃开视线,对冉颂舟微微躬身,“冉先生,隔壁为您准备了一点热茶,还请您移步。”

    冉颂舟点了个头,跟着宴凛离开了,偌大的休息间里,只余下她们两人。

    “走吧。”时绽咽了下喉,将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驱散,锋利的下颚线往上抬,从容地收回手,转为虚拢在她身后,示意她往套房里走。

    这艘游轮不必细看,顶层的船舱都是比肩高奢五星酒店而建,往里走还有主、次两个卧房,曼塔玫瑰从圆桌一路延绵盛开至长绒地毯,落地窗外是小型无边泳池,将天际线同海面连成一片。

    留给许念星小憩的套房同这里相似,只不过曼塔玫瑰的数量更多,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这种玫瑰花色淡雅,香味也不算浓烈,品牌方知道她喜欢,给她准备了还不够,竟连整艘游轮上所用的花全是这一种,无论走到哪都能看见。

    要讲究赏心悦目,还要考虑穿花纳锦似的变化,每一处布景都不能重复,花艺师肯定费了不少功夫,许念星默默忖度着,回头跟SUMI亚洲区负责人吃饭的时候,正好打听下团队的名字。

    许女士前几年斥资在沿海半岛的顶奢区建了栋酒店,各种国际明星、权贵大佬都扎堆似地捧场,红火几年后,就将管理权抛了出去,要不是许念星每半年过去打一趟经营着,恐怕名气早就一落千丈了。

    收回思绪时,时绽落拓身形已然停驻在门边,像是在跟她解释,“附近不会有游轮经过,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去衣帽间,里头有全身镜。”

    他说完这句话就阖上了推拉的木门,影子映在磨砂的玻璃面,泠泠朝晖似的疏离。

    “门锁记得扣。”

    许念星没想到几滴挤不出来的眼泪,作用竟这么大,能让时绽也变得体贴细致。

    他差人放于床畔的晚礼服是高定款,纸盒外包裹了层小羊皮提升质感,掀开盒盖,淡雅的铃兰香气渗出来,真实的花香沾染在指尖,许念星瞥见了最底下的一张英文手写卡。

    指不定是准备送给谁的,结果被她截了胡。

    许念星对时家知道的不多,不过这种老钱大家族,历来分外看重婚姻带来的利益,个人情爱须得在世代荣华面前让步。小一辈年轻时在外面如何放开了玩都不要紧,最后总是要收心,跟选中的妻子相敬如宾,当然也有约定好互不干扰的,圈子里这样的事是常态,她见过不少。

    或许是迟迟没听见落锁的声音,时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起来有些冷,耐心都快被她磨至殆尽。

    “许小姐。”

    晚礼服意外的合身,也足够华丽隆重,只是胸前的位置有些紧,让人喘不过气。

    许念星轻推开房门,厚重的门划过轨道,沉闷的声响如同火车般碾过。她深吸了口气,注意着不让自己失礼,连口吻都变得温柔,“时时你的礼服。”

    时绽赴约之间并没有见过这件晚礼服,就连什么时候被人送了过来都不知晓,他母亲先斩后奏,等到游轮在海面渐行渐远,才嘱咐一定要将它亲自送给那位素未谋面的谈小姐,听得他头疼。

    连照面都没打过的人,就要突兀地送礼服示好,不是可笑至极是什么。

    况且,涉及的资产最终将借用携款潜逃的贪官名号,被国内追回,落回损失血汗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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