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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绽星》 13-20(第11/18页)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许念星终于抬眼问他,“你现在知道答案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他口口声声质问了她这么多,她所关心的,仍旧只有她的自由。说到底,他从头至尾只是她复仇的工具,不需要任何感情维护的陌路人。他的未来、他的处境,本就与她无关。
时绽忽然安静下来。
用打量猎物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远郊不似繁华之处,入夜后,还能听见难得的阵阵虫鸣。少女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有些痒,更多的却是从未有过的燥意。
时绽眸间暗色渐深,难耐地滚了下喉结,将不明的情愫压下去。
抵达地下车库,她还没醒。时绽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后排,轻轻拍她脸颊,“醒醒。”
江芷圆拎着刚买的零蔗糖甜茶,“许老师,演出圆满结束啦!”
舞者需要严格控制体重,大部分人连代糖的饮品都不会喝。许念星怕眼前这个小助理尴尬,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这两天辛苦你们了,一直陪着我排练、过流程,晚点结束了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江芷圆连连欢呼,后台气氛一派热闹。众人还在商量哪家餐厅评分高的时候,副团长走进来,笑吟吟说:“许老师,待会您和张老师留一下,我们有个投资人想请您共进晚餐。”
据说这位神秘的投资人来历不小,连院长都得敬畏七分。
许念星不太想去,其他人在一旁小声议论,“这次不一样。我听说这位权可通天,一般人见不到。反正多个人脉多条退路。”
“要不您参加一下,没准他还能帮你解决在柏慕遭排挤的尴尬局面。”江芷圆心大地说。
许念星在柏慕的地位的确尴尬。
有资源,但每次碰到大型演出,独舞的机会就被人抢走。舞者需要积累舞台经验,每一次演出都是升咖的铺垫,她现在正在势头上,要是一直持续这样的局面,过不了几年,就会被更年轻的新秀替代。
古典舞圈子里,永远不缺漂亮有天赋的苗子。
手机震动两声,是庄斯程发来的图片。
[我在后台附近]
昨晚的消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和他不合适。许念星很意外,向来进退有节的庄斯程竟会追堵到后台。
“稍等,我去更衣室换件私服。”许念星答应了下来。
整个剧院因为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聘请保镖开了路。许念星和京北剧院的张首席一起,在保镖和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乘坐保姆车,自后台离开。
隔着重重人群,她看到了正翘首以盼的庄斯程。
[抱歉,庄先生,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时绽反问:“我是什么风格?”“许念星,你不觉得你欠我的有点多?”
许念星从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掺杂着爱恨交织的复杂,平静地宣告了她的失败。
她心头一滞,茫然道:“什么意思?”
“我不可能放你离开。”时绽挑起她的下巴,咬住她耳垂,许念星惊呼一声,反而被他握住脚踝往怀里带,薄唇落在她耳侧,“留在我身边赎罪。”
眼前的人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蜷紧的指尖没了底气,许念星深深吸气,妥协道:“要多久?”
她欠他太多了,就算他恨她,要她偿还,也理所应当。
熟悉的冰冷声音自耳畔响起。
“直到我玩腻为止。”
凝在面上的视线漆黑深沉。他似乎很想知道她的答案,想知道他在她心中是什么样的人
许念星想也没想,道:“感觉你应该会养德牧、法斗、比格一类的烈性犬。”
萨摩耶的性格温和,和他的反差感太大。
闻言,时绽黑眸压下,沉声说:“名字不是我取的。”
他的眼底藏着难以揣摩的情绪,直觉告诉许念星,这是个敏感话题,不宜再深入讨论。
许念星默了一会,没有再继续追问,自顾自地和椰椰互动。时绽神色缓和了些,似是觉得刚才的态度太差,解释道:“它是捡来的,至于名字,是前主人取的。我懒得想,所以直接沿用了。”
椰椰会的指令很多,许念星示意它握手,它居然能懂,将肉乎乎的爪垫塞进她掌心。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时绽心里涌起几分莫名其妙的醋味。连他也分不清,这份醋究竟是对谁的。
许念星玩够了,脚蹲得有些累,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大活人似地,对他道:“走吧。”
她平时习惯对他冷脸,哪会像现在这样露出轻松灵动的笑容。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她并不是一直高傲,只是在他面前从未展示过真实的自己罢了。
时绽抵着后槽牙,酸气冲天地问,“你就不好奇它前主人是谁?”
第 18 章 绽
时绽说完,许念星倏地笑了。他被她的态度搞得有些莫名,眉梢蹙拧。
许念星的眼睛弯成一条月牙,笑吟吟地说:“我知道啊。”
时绽低眸审视她:“?”
“我故意逗你玩的。”许念星似是察觉到了乐趣,“你不会没听出来吧?时大少爷。”
她说着,对椰椰拍了下手,语气温柔:“椰椰,你主人好笨。”
小狗大多听不懂语言内容,只能根据人类的语调来辨别,以为许念星在夸它,尾巴晃动得愈发厉害。
许念星揉揉它的脑袋,“你也这么觉得呀,乖宝宝。”
被她挖苦,时绽不咸不淡地轻嗤一声,“行啊,胆子越来越大了。”
这话不知道是对她还是椰椰说的,她耸耸肩,没说话。
“你他妈少在这里马后炮,赶紧告诉我,她去了哪所学校。”
要放在以往,赵悬绝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屁滚尿流,马不停蹄地搜集线索去了。早在许念星拜托他帮忙联系人写介绍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干不了,一旦成了,时绽后半辈子都得折在她这。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算再狠厉,也不足为惧。这也是赵悬还能笑着开时绽玩笑的原因。
他就是好奇,时绽能疯到什么程度。
这场好戏,又将纠缠几年才能谢幕。
赵悬不疾不徐起了身,看着昔日高傲的时绽近乎目眦欲裂,安抚道:“时总,先别慌啊。没准妹妹只是跟你玩捉迷藏,出去散散心了呢?”
时绽冷冷扫他一眼,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他的心剜出来。
赵悬举手做投降状,“这都马上要开学报道了,您没查过她的报名信息?”他又换了种问法,笑着杀人诛心,“还是说,你们天天腻在一起,这人还是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从游乐园回去以后,许念星的身体还在恢复期,在时绽那住了几天。她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只是对他的态度温和了许多,还给他做了几个慕斯蛋糕。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起这些事来,自然得使唤他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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