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春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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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她带给他的满足的代价。

    想清楚后,他也回到了屋子里,推开门,屋里依旧水雾蒙蒙,却没有半点声音。

    他心头一慌,张口:“喂。”

    依旧没有人应答,他顾不得别的,手里的东西一放,哗啦啦落在地上,然后绕过屏风,脚步猛地顿住——

    孟令仪坐在浴桶里,昂着头,一身湿润,黑发上还带着水珠往下滚,她扯着衣服,轻声喘息:

    “我衣裳打结了,解不开。”

    他喉头发紧,低下头,非礼勿视,急躁地走到她身后,硬邦邦开口:

    “哪里解不开?”

    她把打结的带子递给他,他目不斜视,耳根却发烫,手忙脚乱,那么一小个结,却叫他也犯了难,被她几下乱拽,反而成了一个死结,可又不能用蛮力,他得把衣裳用火烤干,好让她待会原模原样回去,否则叫人看出端倪。

    许久,她的呼吸错乱,在他耳边越凑越近,他努力稳住心神,终于,在她的头即将晃悠悠靠过来时解开。

    他几步又绕过屏风,冲里面道:“把衣裳扔出来,我帮你烤干。”

    她低低哦了一声,看来,已经清醒不少。

    他煮了药,小心又笨拙地放在风口放凉,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小时候在宫里,也是奴才,可干的都是一些连主子都见不着的粗活累活,哪里伺候过人,对待自己,也是一贯随意,可她呢?烫了不行,苦了不行,其实她的性子还算不错,也没有那样娇气吧,可他心里却有个念想,不肯怠慢她。

    等药凉了,他背过身,小心翼翼进去,非礼勿视放在浴桶旁边的小桌上,又做贼一般,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飞也一般在碗边放了一颗蜜饯。

    他走出去,自己灌了一碗药,他也不太清醒,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流连,让他的心安定下来,这样最好,苦一点更好。

    他复又捞起她湿漉漉的衣裳,砰的一声,有东西滚出来——

    他低头一看,是他给她的血坠子和她曾经要给他的绿扣子。

    心脏在胸腔怦怦跳动,远处天边劈下几道惊雷,霎时,天光大亮。

    她不是说要扔了吗?

    他弯腰,捡起来,在手中反复摩挲,回头,透过屏风,看她曼妙窈窕的身影映在屏风上。

    狂风大作,啪的一声,破开窗户,呼噜噜的风灌进来,一室的帘子随风摆动,书卷纷飞,雨水也哗啦啦洒进来,凉爽又痛快,他慌忙别过眼,几步上前,关上窗户,满屋子飘动的东西一样一样哗啦啦落下,唯有几张薄薄的纸还在空中浮动。

    孟令仪恍惚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外面下雨了。”

    她哦了一声,显然未清醒。

    他心里沉甸甸的,心不在焉,把东西收拾好,用劲拧干她衣裳上的水,又开始给她烤衣裳。

    火舌翻飞,热烘烘烤着他的脸。

    一室寂静无声,天色越来越黑,他很是着急,怕事情遮掩不住,偌大的房间,只有这一簇火光,一灯如豆。

    黑暗中,孟令仪晕乎乎喝下药后,没过多久,清醒过来,恍然回忆起自己在哪,方才发生了什么。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一点点放大,心绪纷乱,不知要从哪一件开始尖叫,茫然无措偏头,能看见赵堂浔坐在炉火边被映照得温柔的影子,低头,自己身上一片赤裸,水桶里的水冰凉。

    她伸出手,羞愧地抱着脸。

    她在干什么?

    丢人真是丢到家了。

    只能安慰自己,总比被青月真算计了好,若是当真被那她怕是也要学一学贞洁烈女,此生无颜面面对自己了。

    可前一会才被他警告不要多管闲事,接着就被暗算,也太丢人了,显得自己很蠢。

    可转念一想,忽然发现自己嘴里甜丝丝的,心里堵着的一块地方忽然打通——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上一次不顾她死活的人是他,可现在,怎么又这么好心,又是帮她脱困,又是给她喂药烤衣服,如此无微不至?

    她想不通,不过习惯了,他就是捉摸不透,反复无常。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更不知自己如何是好,只能继续装,她扭捏着,提起声气,没脸没皮地发出一声尽力的娇声:

    “咳咳”

    赵堂浔闻声,眉心一跳,问:

    “你清醒了吗?”

    孟令仪继续夹着声气:

    “唔,好冷”

    赵堂浔微微蹙眉,他心烦意乱,忘了水会凉,刚想提起热水桶给她加水,又想着也不能让她一直这么泡着。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她的声音

    “你当真还没清醒?”

    孟令仪豁出去:

    “唔好难受啊头也疼,腰也疼,怎么哪哪都疼啊。”

    赵堂浔默了几瞬,脸上神色古怪,嘴角抽了抽:

    “既然如此,看来我实在没办法帮你,我去请孟大人和孟夫人来看看。”

    他作势往门边走,孟令仪一个激灵,慌忙开口:

    “别别别!你干嘛呀!”

    他唇边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偏过头:

    “哦?又清醒了?”

    孟令仪很是羞愧,没脸见人,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我的衣服。”

    他把她的衣服连同干燥的浴衣递给她,两人互相谁也不看谁,保持着微妙的默契。

    他烤的很细致,每个地方都暖洋洋的,摸上去很舒服。

    一室寂静,只听见火苗噼里啪啦的声响,良久,她穿戴完毕,走出来,两人相视一眼,又飞快错开。

    “你为什么不把那个东西丢了?”

    “你上次秋猎时为何丢下我?”

    二人同时开口。

    第42章 濯枝雨(三) “真心,是何意?” ……

    惊雷初歇, 雨声细密,淅淅沥沥地,明明天边还有一点儿亮光, 屋子里却已经一片黑沉沉。

    两人相顾无言,一时之间, 只有彼此无措的呼吸声。

    孟令仪一掏袖子, 自己的东西不见了。她向他望去,只见他顾盼间偏过头,摊开手掌, 血红伴着碧绿, 两个小物件,紧紧拴在一起, 稳稳放在他冰凉的手心。

    她伸手去拿, 他却握拳避开,皱着眉, 神情很是固执:

    “为什么不丢?”

    明明上次她走的时候, 说她会丢了的。他不敢直面心里那一点儿隐秘的喜悦,她没有丢, 更加贪婪地想要往前试探一点, 为什么不丢呢?

    为什么?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萦绕心头, 只有这一个, 能够问出口。

    孟令仪声音坚定: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上次,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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