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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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了后没想到她一直戴着。这个发现让他心头微动,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沈芙蕖指尖轻抚过簪上的花瓣,忽然笑了:“大人不会是从妹妹那拿的吧!不过,我很喜欢。”

    夜风拂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陆却的手半空中停住,转而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回去吧,起风了。”

    陆却转身走入夜色,背影渐渐与草市坊长街的阴影融为一体。沈芙蕖望着他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芙蓉盏自开了宵夜,生意已非火爆二字可形容,简直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从晨曦微露到夜半更深,食客络绎不绝,门前车马喧嚣,连巷口的路都被踩得油光发亮。

    沈芙蕖思来想去,终是定下个法子,将铺子分作三处经营。阿虞与大双坐镇面馆,专管面条,应付那些匆匆果腹的散客。

    小双领着个杂役支起卤菜摊子,引得路人频频驻足。

    张澈带着两个伶俐丫头专司二楼雅间,青梅酒配炙羊肉,专招待那些讲究的体面人。

    这般安排勉强撑了几日,仍是手忙脚乱。沈芙蕖一咬牙,又添了三个手脚麻利的堂倌。

    转眼间,芙蓉盏竟成了个十一人的大铺面,而她这个掌柜,也从当初单打独斗的小娘子,摇身一变成了统管全局的东家。

    这日晌午,张澈趁着喝水的空当,抹了把额头的汗,笑道:“掌柜的,照这般势头,不出一年,你准能盘下座大酒楼。”

    沈芙蕖正拨着算盘,闻言笑道:“那便借你吉言了。”

    其实要想在一年之内开酒楼,还是火候不够。芙蓉盏生意看似兴隆,但成本也不可小觑,利润远没有大家想得高。

    阿虞趁着收拾碗筷的间隙,偷偷拽了拽张澈的袖子:“你有没有发觉,沈姐姐这几日心情格外好?前日赵大头来找茬,她竟还笑眯眯地给人多添了一勺浇头。”

    张澈擦了擦汗,压低声音道:“可不是!你也发现了?我方才瞧她记账时,嘴角还带着笑呢。”

    阿虞歪着头,一脸困惑:“真是稀奇,难不成忙疯了?”

    正说着,赵清晏又来了。这回他手里捧着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说什么“既能赏玩,瓜子还能嗑”。沈芙蕖笑着接过,转手就将瓜子分给了店里的食客。

    赵清晏目光在她发间一扫,见那支素银簪子终于换了下来,不由挑眉:“看来芙蓉盏是真挣钱了。”

    沈芙蕖却摇摇头:“这就满足啦?只可惜……”

    “可惜什么?”赵清晏倚在门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可惜芙蓉盏只在草市坊,整个汴京城那么大,还有多少人没尝过我的手艺?我想赚的,可是整座汴京城的钱。”

    赵清晏喜欢看见沈芙蕖眼睛里的野心勃勃,笑道:“你先前不是搞过预定、送索唤那一套吗?若能继续,全城人不就都能吃到了?”心道,这样我在宫里也能吃到你做的美食了。

    沈芙蕖无奈地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索唤一定要讲实效,不然食物容易不新鲜,况且你以为那些外送地址好找吗?”

    汴京城被划分为一百二十余坊和数十个商业区。官府按“坊”统计户籍,每坊设“坊正”管理。

    虽说店铺都要悬挂木质牌额,写明经营内容,却从没有什么数字编号。要是想描述一个铺子的位置,就得用“潘楼街南,过州桥东第三家”这样的表述。

    在规整的街市还好,可像草市坊这样的地方,巷弄纵横交错,店铺杂乱无章。沈芙蕖先前送索唤时,常常在迷宫般的街巷里转得晕头转向。

    沈芙蕖突然说道:“若是官府能将坊市编号就好了。比如草市坊南街甲一号,这样是不是更方便户籍管理?送索唤也能更快找到地方。”

    “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可真是个好法子。”赵清晏赞叹道。

    沈芙蕖说:“这建议是好,可没人听我们的啊。”

    第28章

    赵清晏眼睛一亮,拍手道:“其实这主意妙极!你可以直接报与左右厢公事所,我想他们应该采纳你的意见。”

    沈芙蕖斜睨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当左右厢公事所是我芙蓉盏的厨房呀?任我这般市井小民随意进出。”

    “好像也是的……”赵清晏讪讪地挠了挠头,突然话锋一转:“沈娘子,不如你带我逛逛汴京可好?你也知道嘛,我是外地人,这初来乍到的,还没有见过好好看过这繁华的汴京城呢。”

    沈芙蕖手中算盘不停,叹气道:“可一会夜宵就要卖起来了,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我走了,这一屋子食客怎么办?”

    “好姐姐!芙蓉盏一日进账多少?我双倍补给你便是。”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铤,在掌心掂了掂:“反正你知道的,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沈芙蕖连忙摆摆手:“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赵清晏已摆出一副可怜相,一双桃花眼湿漉漉地望着她,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沈芙蕖被他看得心头一软,终是咬牙答应了:“罢了,就陪你闹半个时辰。”

    沈芙蕖解下襻膊,嘱咐阿虞和张澈照看好铺子,便带着赵清晏出了芙蓉盏。

    暮色已沉,汴河两岸的灯笼次第亮起,将水面映得流光溢彩。赵清晏像只出笼的雀儿,东张西望,不一会儿便混入了人群中。

    几个身着常服的侍卫慌忙跟上,却被他三拐两绕,竟甩在了巷尾。

    “那我就带你去个好地方,瓦子没去过罢?”汴京的瓦子很热闹,除了有说书、杂剧,还有傀儡戏、相扑、杂技等。

    普通的座位大概在五文到十文一场不等,好点的雅座得要三十文,还可以点些茶水点心。

    有些茶肆酒铺专围绕瓦子开设,生意也比一般的铺子好些,但沈芙蕖没那么多本钱,一开始只能将芙蓉盏开在草市坊。

    沈芙蕖引着赵清晏穿过州桥,来到桑家瓦子。还未进门,便听得里头喝彩声震天。

    桑家瓦子内,人声鼎沸。十余座勾栏围成半圆,竹棚上悬着彩绸灯笼,映得台前亮如白昼。北侧的说书场挤得水泄不通,醒木一拍,满堂喝彩。相扑擂台上,两个赤膊汉子角力正酣,汗珠甩出三尺远,观众们想凑近又因为害怕而保持距离。

    茶博士拎着铜壶穿梭其间,叫卖声混着胡琴咿呀。如此热闹的场面,让赵清晏不禁怔住,不敢上前去。

    沈芙蕖笑着拉着他的衣袖:“我带你去听书吧?”

    赵清晏点头:“我都听你的。”

    掀帘而入,但见高台上说书人正讲到精彩处:“话说去岁西夏犯边,连破三城,朝中诸公皆言议和。唯有时任枢密使的韩相公,啧!如今已是当朝宰相的那位,力排众议,执剑上殿!”

    台下顿时一片吸气声。

    “韩相公当廷直谏:祖宗疆土,岂可尺寸与人!言罢竟夺过官家手中朱笔,在舆图上划了一道!”

    “呵!”众人又是一阵惊呼,一个二个都紧盯着说书人的手舞足蹈的样子。

    说书人抓起茶盏往案上重重一磕,清水溅出,又激情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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