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宴: 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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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捏着他那片金叶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答反问:“你觉得,我父亲是怎样一个人?”

    林安略一犹豫,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说了。”

    叶饮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有什么不能说的?”

    “呃,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刚好我现在对他十分不满,你帮我骂骂他,也能出一口气。”

    “真的?”

    叶饮辰点了点头。

    “好吧。”林安松了口,“明知和一个女子没有未来,还是让她有了身孕;明知自己已有妻子和儿子,还是一心都扑在了别人身上;明知那个人和他在一起的代价是舍弃女儿,还是让她这样做了……

    或许他们的爱情的确刻苦铭心,可是,抛却了道义和责任的爱情,便是害人精。”

    叶饮辰沉默不语。

    林安觑了一眼他的神色,试探着开口道:“其实,盈秋和你一样是受害者。或者说,她比你更加可怜,至少你是被父亲认过的孩子。”

    叶饮辰对于父亲私生子的态度,一直都明显带着敌意,对其的称呼大都是“那个私生子”,甚至还将他视作老夜君之死的嫌疑人之一。

    如今真相大白,那个所谓的“私生子”,其实是连自己身世都一直蒙在鼓里的楚盈秋。

    她的母亲确实分走了他父亲的爱,林安却不想看到叶饮辰将这种敌意延续到盈秋身上。

    叶饮辰仰头望向天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当初知道了私生子的存在后,我便想过,也许父亲时常微服出宫都是去看他,所以我对他有敌意,其实也有嫉妒。

    可方才,看到一直在流泪的忘音,和一滴眼泪也没有掉的楚盈秋,我忽然觉得,她并不像她的母亲,反而和我更相像些。”

    林安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是啊!盈秋单纯却不愚钝,率性又不任性,自信而不傲慢,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叶饮辰斜睨她一眼,挑眉道:“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好。”

    林安一噎,她原是担心他打不开心结,没想到他这时候还要自恋一通。

    叶饮辰看着她的表情,笑出声来,又漫不经心道:“还好我爹的私生女不是你,不然我可不给他查真凶了。”

    林安一怔,脱口道:“你说什么?”

    叶饮辰并不答话,只微笑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中透出蛊惑人心的温度。

    林安将头转向一旁,沉声道:“说到查真凶,私生子的嫌疑也可以排除了。”

    叶饮辰轻笑一声,顺着她的话题道:“先前排除了桐君,现在又排除了‘私生子’,剩下的,好像就只有楚朝先皇了。”

    林安呼出一口气:“等忘音醒来,咱们再去问问,也许她还知道些什么。”

    ……

    傍晚,陌以新独自坐在枯木堂外的凉亭中。

    萧濯云仍陪着楚盈秋。安儿去找叶饮辰后,也一直没有回来。

    陌以新垂眸,那支白玉双叶簪静静躺在掌心——昨夜帮安儿拾起后,这簪子便一直在他这里。今日明明有机会归还,他却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身后传来脚步声,陌以新不着痕迹地将簪子收回袖中,方才转身。

    来人是萧濯云。

    “是你啊。”陌以新语气平静。

    “你以为是谁?”萧濯云顺口一接,话出口却意识到不妥,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不言而喻,岂不是正中了以新兄的痛处。

    思及此,他连忙轻咳一声,道:“我来看看忘音。”

    “盈秋如何了?”

    “好些了。”萧濯云叹了口气。

    对于盈秋而言,案件的死者忽然就成了她的亲生父亲,他们所要追查的线索,又成了她死而复生的母亲……

    虽然她心里还是很想知道真相,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忘音,不,应该说,是安阳长公主……所以才让他一个人过来看看。

    陌以新点了点头:“这件事对盈秋的确太过冲击,苦了她了。”

    萧濯云在陌以新身旁坐下,又叹了口气:“我也终于明白,为何我爹一开始就不让我们查这件事了。我爹在朝中位高权重这么多年,恐怕早已知晓些许隐情,他一向喜爱盈秋,所以也是为了盈秋好吧。”

    这件事的确太过出乎意料,老夜君的另一个孩子,居然会是盈秋。

    萧濯云到此时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又讷讷道:“还有那个夜国国君,忽然就成了盈秋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我未来的……”

    萧濯云实在叫不出“舅兄”这个称呼,只感到满满的违和感。

    陌以新失笑摇了摇头,未置一词。

    萧濯云又忽然想到,陌以新会独坐在此,想必林安正与夜君在一起。自己自然是站在陌以新这一边的,如今却忽然与叶饮辰成了亲戚……

    自己这样一说,反而显得陌以新成了所有人中最无关的一个。

    萧濯云微微张口,想要解释几句,又怕自己多心反而徒增尴尬,一时哑然,干脆转移话题道:“对了,长公主还好吗?有没有提供什么新线索?”

    陌以新摇头道:“盈秋刚走,长公主便晕了过去。”

    “什么?”萧濯云一惊,“她没事吧?”

    “只是情绪太过激动,气血上涌,稍作歇息便没事了。”

    萧濯云总算松了口气,倘若长公主此时再出什么事,盈秋更加要经历大起大落的打击了。

    “施主。”身后传来女子淡淡的声音。

    两人回头看去,正是最初领他们入庵的那位师太。

    “忘音醒了,想见几位施主。”师太道。

    萧濯云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又看见亭外不远处,叶饮辰和林安并肩向此处走来。

    叶饮辰正对林安挑眉笑道:“你瞧,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我就说嘛,开阳山景致很好,多转一会不会耽误事的。”

    萧濯云偷瞄陌以新一眼,只见他也站起身,目不斜视道:“我们这便过去,有劳师太。”

    一行四人来到忘音歇息的房间。

    忘音一眼扫过,眸光黯淡下来。

    林安暗暗叹了口气,比起先前在枯木堂,他们中只少了盈秋一人。忘音自然明白,这是女儿还不愿见她,难免会有些失落。

    萧濯云挠了挠头,虽心中尴尬,还是先开口道:“长公主身体可好些了?”

    忘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我十七年前便已不是长公主了,还是叫我忘音吧。”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萧濯云,认真道:“你便是萧家二公子,看得出,你很关心盈秋。”

    萧濯云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干巴巴道:“盈秋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再给她一些时间。”

    忘音轻轻摇了摇头:“这事原是我对不起她,即便她永远无法原谅我,也没有错。”

    她虚弱地咳嗽几声,又道:“你们……怎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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