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宴: 9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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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醉,我与夜君有约,帮他查十年前老夜君身死之谜。”

    “夜君?”萧濯云惊讶,蹙眉道,“我看那个人对林……你为何要帮他?”

    陌以新淡淡道:“这是早先说好的事,与安儿无关。”

    萧濯云本想劝阻,却转念一想,也许此时有件案子,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好事。人一忙起来,才不会沉溺于郁结之中。

    思及此,他故作轻松地一笑,道:“以新兄,你这样坐在这里,可查不了案,不如先去好好睡一觉,明日我陪你查。”

    “我的确是要找你帮忙。”陌以新顿了顿,将其间曲折讲了一遍。

    “老夜君的私生子?”萧濯云诧异,像这种连夜国上层都未必知晓的秘事,他自然是闻所未闻,“如今只知道他们母子十年前在景熙城,可整整十年过去了,如今连是生是死都未可知,要怎么找?”

    他说着,面露难色,语气愈发苦口婆心,“以新兄,就算你要在林安面前展现自己的神通,也不用揽这么一件大海捞针的差使吧?”

    陌以新面色一沉。

    萧濯云瞬间察觉不妙,立刻转忧色为一脸赔笑,话锋一百八十度急转:“不过,以新兄智计百出,自然能够迎刃而解。你说吧,要怎么找,我听命便是。”

    陌以新睨了萧濯云一眼,道:“坐在这里一整天,我的确有了一些线索。”

    坐着也能有线索?萧濯云茫然:“可已知的信息太少了。”

    “疑点就在那些信息之中。”陌以新手指在桌面轻叩,神色不动,娓娓道来。

    许久,萧濯云怔怔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原来只坐在这里,也真的会有线索。

    ……

    萧濯云陪陌以新坐了一夜,回到相府时已是次日清晨。

    他无精打采地溜进父亲书房,驾轻就熟地打开书柜某一排的暗格,从里面摸出一块令牌,正面赫然刻着一个醒目的“相”字。

    “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沉厚的男声,萧濯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恭敬行礼道:“父亲。”

    萧丞相冷哼一声,双眉竖起:“你这逆子,怎得一夜未归?又到何处鬼混去了?”

    “冤枉啊!”萧濯云一脸无辜,“儿子在帮陌先生查案,这一夜都在府衙。”

    “休要胡言。”萧丞相神色未见好转,“太子案刚破,朝中刚刚平静,哪里又有案件要查?你这逆子,不但夜不归宿,还敢蒙骗为父,还有,手里拿着相令做什么!”

    萧濯云见父亲怒色更甚,连忙道:“父亲听我一言!朝中的确无事,此案也并非皇上的旨意,而是陌先生为求真相,重查十年前老夜君身死之谜。

    父亲曾说过,只要陌先生查案需要,随时可借用您的相令。上次查二皇子旧事时,儿子便来拿过,这次也是同样,绝不敢欺瞒父亲。”

    萧丞相眉心微蹙,沉声道:“你说,以新要查什么?”

    “夜国前任国君于景熙城急病身死之事。”萧濯云恭恭敬敬地重复了一遍。

    萧丞相沉默片刻,道:“既是急病身死,又有何可查?”

    “父亲有所不知,此案其实另有隐情。陌先生来借相令,便是为了查阅当年的一些档案。”

    萧丞相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些事,不是你们想查就该查的。”

    萧濯云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意味,试探道:“莫非父亲知道些什么?”

    萧丞相又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十年前的事,早已事过境迁。继续查下去,不会有结果,对你们也绝没有好处,为父又岂会害你们?”——

    第93章

    萧濯云低头思忖, 在心里品味着这几句话的言外之意,没有答话。

    萧丞相叹了口气:“你兄长已经因为任性行事而罢官五载,为父不想你再不务正业, 误了前途。”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萧濯云低眉顺眼地答应着。

    “将相令放回去罢。”萧丞相摆了摆手。

    “是, 父亲。”萧濯云又行了一礼, 依言将相令放回原位。

    “老爷,二少爷。”一名小厮躬身走进来,“七公主来府上了,在少爷的西院候着。”

    “她怎么来了……”萧濯云小声嘟囔。

    “放肆!”丞相沉声呵斥,“公主乃金枝玉叶,言语间岂敢不恭?”

    萧濯云偷偷撇了下嘴,不再言语。

    萧丞相稍稍缓了语气,道:“七公主心性纯良,真诚率直, 你要好好待她, 不可辜负, 否则为父决不轻饶。”

    萧濯云耳根微微泛红,嘴上却是不服的口吻:“知道了,父亲已说过许多遍了。”

    萧丞相早已知晓,濯云在七公主的事上, 总是嘴硬心软, 口是心非。

    这等少年心事令他也一时失笑,摇了摇头道:“快去找七公主吧,这些日子多陪公主, 莫要再将精力放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

    “是,父亲。”萧濯云俯首应下,离开了书房。

    萧丞相看着儿子的背影, 眸中升起一种略带悲悯的复杂神色。

    良久,他只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如落尘埃。

    ……

    这一日,林安起得很早,本想与叶饮辰商讨查案之事,却被他不由分说拉着出了客栈,一路向城外走。

    “为何要出城?又有了桐君的新线索?”

    叶饮辰笑道:“不记得了?这是去我那林间小屋的路。”

    林安四下环视一番,果然觉得景致有些眼熟,终于想起,叶饮辰为了骗她心愿而胡扯的所谓“望舒坪”,便是在这附近。

    林安顿时沉下脸,没好气道:“去那里做什么?”

    “是执素传信让我来一趟,还不知有何事。”

    执素,那个总是一脸礼貌,笑容可掬的男人,曾经干脆利落地将她五花大绑,一路扛去行宫。

    林安冷哼一声,蹙眉道:“眼下还有什么事比找桐君查案还重要?”

    “执素向来有分寸,若非要事,不会找我。”叶饮辰解释着,看了林安一眼,笑道,“看来,对于寻找桐君,你似乎已经有了想法?”

    林安耸了耸肩:“线索只有那一张纸,自然便是从纸查起了。”

    “很可惜,我早已命人查过,那张纸是上好的云纹砑花纸,工艺精良,价格不菲,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可在这偌大的景熙城,能用得起这种纸的人家,数也数不清。”

    “那么墨呢?”

    “这墨在纸上早已干透,要从已干的墨迹中找出线索,只有精于研墨的行家才有可能做到。在我认识的人中,恐怕也只有空桑才有此等眼力。”

    林安知道,叶饮辰不忍让双腿残疾的空桑奔波前来,便安慰道:“别担心,楚朝一定也有识墨的行家,我可以帮你打听。”

    叶饮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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