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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匣中宴》 90-95(第5/14页)
“你……没事吧?”良久,叶饮辰只说出这样一句。
林安摇了摇头:“谢谢,我已经好多了,你不必同情我。”
叶饮辰挑眉道:“有什么好同情的,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者你可以试试向别人表白,比如我,我是一定不会拒绝的。”
林安斜睨他一眼:“别开玩笑了,这件事我不想再提。”
“我没开玩笑啊。”叶饮辰一脸严肃正经,“我教你,要忘记一段失败的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入一段新感情,不信的话,我可以帮你试试。”
林安语气冷淡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你查出十年前的真相,你若再东拉西扯胡言乱语,我就真的走了。”
叶饮辰耸了耸肩,不再多言,转而将林安右臂轻轻抬起,道:“过了一天一夜,该换药了。”
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包纱布,低头替林安拆解手臂上带着血迹的旧纱布。
林安见他动作如此娴熟,眉心微动:“你还会这个?”
叶饮辰轻笑一声:“我若不会点医术,早就死了。”
林安想起叶饮辰那段过往,不由心中一软,方才那点不快便也消了。
她轻叹一声,将话题拉回正轨:“好了,说说桐君吧。”
叶饮辰将最后一圈纱布打结妥当,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笺,递给林安。
这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笺,中间有道折痕,纸面几处有些褶皱,像是被水花打湿过。
林安抬手接过,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图案,疑惑道:“这是什么?一把琴?为何只有一根弦?”
“这把琴,是我父亲三大亲卫的标记。”叶饮辰道,“桐君最年长,便以一根弦标识,秦声是两根,空桑则是三根。三人行事时,常以此标记暗中传讯,唯有夜国宫中上位之人,才认得这标记。”
“那么,这张纸是从何而来?”林安问。
“你看看背面。”
林安依言将纸翻过,一眼看去,原来背面还写着几个字——“落叶归根”。
林安一怔,愈发不明所以。
叶饮辰这才解释道:“说起这张纸的由来,可算极为巧合。上元节放花灯的习俗你应当知晓——人们将心愿写在纸上,放进花灯,再漂入河中,祈求愿望成真。
一些富足显贵的大户人家,会命人在河里打捞花灯,从中挑选心愿,助人圆梦,积德积福。
今年上元之夜,阳国公府捞出的一批花灯里,便有这么一张。然而这张纸上,既没有姓名,也没有住址,甚至连一句明确的心愿也无,自然被搁置一旁。
不过,阳国公府上一名针线楼的女子,认出了这上面的标记,于是偷偷将纸收起,辗转送到我手中。”
林安一面暗自感慨针线楼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一面道:“也就是说,那个在纸上画下此记,又任其随花灯漂流之人,很可能便是桐君。”
叶饮辰点了点头。
“那么,如何才能通过这一张纸,找到纸的主人?”
“这便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了。”叶饮辰双眸微眯。
林安缓缓点头。
此事看似困难,至少眼下还有这一张纸,能证明桐君就在景熙城附近,而这张纸本身,或许也是调查的突破口。
相比之下,那个私生子的踪迹却更如大海捞针。
其实,她没有想到,陌以新竟会主动提出由他去找。十年时光,毫无线索。天下之大,又要从何找起?
而此时此刻的他,又在做什么呢?
……
“怎么这么晚找我过来?”萧濯云大步迈进府衙,东张西望。
早已候在前院的风青迎上来,一面带着萧濯云向里走,一面如此这般讲了一通。
“什么?”萧濯云瞠目结舌,“当街刺客?夜国国君?怎么才一天不见,发生了这么多事?”
“刺客的事已经不算什么了,主要是小安。”风青道,“我弟弟昨夜亲眼看见,小安和夜君一同离开了府衙,到现在也没回来。
自那之后,大人便一直坐在她房里,饭不曾吃,连话也没有再说一句。我们兄弟二人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才请二公子前来劝劝。”
萧濯云若有所思道:“上次便撞见那二人一同夜探空宅,看来关系果真非同寻常,难道……以新兄失恋了?”
风青摇头叹息:“昨夜,小安为救大人,差点死在刺客刀下。”
萧濯云一怔:“既然如此,她怎会跟随夜君离开?”
风青想了想,道:“二公子,你可记得今年上元之夜,大人向大公子借了一条船?”
萧濯云点头:“对啊,上元夜本有游船管制,以新兄却让兄长特意弄来一条船,说是有要紧事,要游玉舟湖。”
“其实那夜,大人本是要对小安表明心意的,只是不知为何,后面始终都没有说。”风青小声道,“我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我猜测,恐怕和上元夜一样,大人还是没能迈过去那道心结。”
萧濯云恍然,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这便去与他谈谈。”
“多谢二公子!”
萧濯云对风青点了下头,伸手推开了林安的房门,月光随之洒入房中,落在桌上。
陌以新坐在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明。
萧濯云吓了一跳,从怀中取出火折,将桌上灯烛点亮,故作轻松道:“怎么不点灯?”
“你怎么来了?”陌以新神色未动,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风青都告诉我了。”萧濯云径自在桌旁坐下,“在我心目中,以新兄想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
陌以新竟笑了一声:“我也曾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后来才发现,该守的,我一样都不曾守住。”
“这次与从前不同。”萧濯云语气郑重,带着几分苦口婆心,“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敢试。”他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唯独她,我输不起。”
萧濯云愣住了。
眼前这个人,向来对一切尽在掌握。或因胸有成算而从容不迫,或因满不在乎而云淡风轻。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却在说他“不敢”。
“我不能那么自私。”陌以新垂眸望着掌心,像是在看一个握不住的梦,“明知她心中另有向往,明知她要的我给不了……却凭借先一步出现在她的世界,利用这一点先机去占有她,捆住她。”
他没有说出口的,除了不敢,更有不舍。
舍不得以自己这残破之身,去玷污她的美好。
萧濯云沉默良久,所谓心结,大概就是连最聪明的人,也甘愿亲手将自己困在其中的死局。
他深深叹了口气:“以新兄,咱们喝一杯吧。大嫂离开时,兄长日日枯坐,我也是陪他一醉解千愁。”
陌以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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