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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爱过,但我选权力》 60-70(第10/16页)
,攥紧了它,久久未动。
直到牙关都咬酸了,泪水终于倾泻而出。
后来程曜灵听说这次婚礼上,洞房前,男客席中,杨弈为太子挡酒,恰巧挡下了不知谁递来的一杯毒酒,还面色如常地撑过了场面。
若不是后来发现得及时,命都要没了。
天授帝当时也在场,立刻就知道了此事,念在太子大婚,隐忍不发,只让御医全力抢救杨弈。
而杨弈醒时,第一句话是问太子如何。
天授帝不胜感慨,又念及当年先高唐侯为他而死的事,说杨弈到底是多年伴读,与太子少时情谊,非旁人可比。
没多久朝上便掀起腥风血雨,三皇子被贬去行宫,杨弈复起为太子洗马,又成了皇帝近臣。
有次恰巧在宫中遇见,程曜灵叫住杨弈,问了句身体恢复得如何。
杨弈低眉敛目,客气行礼,道多谢郡主挂怀,已无大碍。
于是程曜灵颔首离去。
曾经再亲密不过的两个人,就这样在彼此的生命中退场,变得一句话都无法多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连客套都觉得无所适从。
但也只能接受。
八月初,程曜灵出入风雅颂、万金买曲的事,京中只要是消息灵通的,大致都知道了。
但靖国公府不知为何,却一直没有提退婚。
众人诸多猜测,但并无定论,更没人敢当着靖国公的面提,最后也只能以此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谈多了也乏味,流言传着传着便无力了。
事实上,靖国公是问过儿子的,结果谢绥看了他一眼,竟然得意道:“你知道在风雅颂被她万金买曲的人是谁吗?”
“是我。”
靖国公无话可说,又见谢绥近来难得消停,不但无病无灾的,连活丧都不办了,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去管儿孙事。
八月中,程曜灵见流言根本撼不动婚事,也死了心。
而后她花费积蓄给崔南山赎了身,让他回江南老家。
她已经回不去家乡了,就想看别人如愿。
结果崔南山平时跟她说什么江南美江南好的,这会儿又赖着不走了,说好不容易攀附上昭平郡主,他要攒钱在京城开乐馆。
程曜灵也不勉强他,还请教崔南山应该怎么讨好年轻女子,崔南山说了些时兴的玩意儿,程曜灵一一记下,都买下来,带进宫去,想送给阿白,与她和好。
可再见到阿白的时候,阿白站在住所门口,神色厌恶而冷漠,对她道:“我恨你,滚出去。”
声音无比清晰,一字字扎进程曜灵脑海,让她脑中空白,步步后退,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说:早知解散后,各自有际遇作导游
奇就奇在,接受了,各自有路走
却没人像你,让我,眼泪背着流
第67章
睡眼惺忪,醉眼迷离,泪眼朦胧。
再掀起眼皮的时候,阿白的面容依稀浮现,程曜灵看着那张脸,神思恍惚,低低呢喃:
“……你到底恨我什么呢?”
“什么?”x程曜灵声音太小了,段檀没听清。
程曜灵这才看清楚面前人的样貌,皱着眉头定定盯住他许久。
段檀避开程曜灵的目光,心倏地沉下去,那股从在襄侯府听到“忘忧散”三个字就泛起的不安完全倾吞了神智。
但越不安,他反而越想撑出寻常的样子,小心捉住程曜灵胳膊,欲搂她去床榻上:
“夜里凉,窗户还开着,怎么倒在桌上就睡,真是喝酒喝糊涂了。”
“我不记得我认识过你。”
程曜灵甩开段檀,倚在桌前不动,面色是醉酒后的酡红,目光却极度明亮清醒,神色比月色还要冰冷,带着深重的警惕。
段檀动作僵住,面容在一瞬间苍白如死,胸口淤堵,脏腑里像燃起一把滔天大火,又被巨浪扑灭,只余滚滚浓烟席卷满身,让他喉头呛住,头昏脑涨。
这个时刻终于还是来了。
让他讳莫如深严防死守的一切,让他左支右绌挖肉补疮的过往,终于尽数来到眼前。
“我……”段檀闭了闭眼,身形轻晃,不敢碰程曜灵,无力地扶住桌沿,眉目间流露出无法压抑的痛苦:
“曜灵……我头好疼。”
程曜灵扯了扯嘴角,手腕转动,没有去扶段檀,而是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眼前阵阵发黑,心里像有把刀在搅,语气却锋利无比:
“我还没喊疼,段世子倒是先呼起痛了。”
段檀额上冷汗涔涔,更用力地拧紧眉头,手指重重按在太阳穴上,呼吸都艰难起来,好半晌才颤着唇出声:
“别……别这么和我说话。”
“那段世子要我怎么说话呢?”程曜灵猛地转头看他,神色自嘲而悲怆:
“我知道你喜欢我,放心吧,我也喜欢你,不会喜欢别人的。”
“是这样吗?”
这是不久前傍晚时在襄侯府门口,程曜灵因为段檀吃谢绥的醋,想哄段檀开心时说的。
然而彼时的两心相惜浓情蜜意,此刻出口,却都化作千刀万剐般的痛苦折磨。
“曜灵……”段檀仍不敢看她,好像除了中邪一样念她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曜灵闭目仰头,从肺腑深深呼出一口气,勉强冷静道:“我不想说难听的话,段世子请回吧。”
有大滴的泪砸在地上,段檀单手压住眼睛,竭力隐忍,喘息许久,才接上这句话,却也只是从齿关挤出来一个近乎盲从的“好”字。
踉跄着转身迈了两步,他兀的脚步一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恐惧和恐慌,立刻回头,跌撞到差点绊一跤,拼尽全力将程曜灵锁进怀里。
段檀狠命咬自己的舌尖,用浓重的血腥味唤回一点神智,喉头滚了滚,惶然开口:
“我不走、我不走、曜灵,别赶我走、别扔下我……”
咸涩的泪滴滴落在程曜灵只有一层寝衣的单薄脊背,烫得她心头皱缩,如濒死的鱼般大口吸气,却还是没忍住眼中汹涌而出的泪水。
程曜灵颈间青筋凸起,但骨头酸软,竟提不起推开段檀的力气。
她闭上眼睛,竭力攒起些气力,却没去推开段檀,而是只手提起桌边酒坛,扬手将半坛酒都泼在了脸上,好像这样就能当做自己没有哭过。
酒坛被丢在地上,片片碎裂开来。
程曜灵指甲在掌心攥出血痕,再睁开眼,目光冷漠死寂,一根根掰开段檀陷在自己身上的手指,狠力往他膝盖踹了一脚,冷眼看着段檀脱力般跪在她脚下。
“你不走,那就解释。”
段檀头晕目眩,死死扯住程曜灵衣角,将全身重量都系在那一片单薄的布料上,垂下头拼命思索。
几息后,他颓然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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