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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爱过,但我选权力》 40-50(第7/15页)
良王府中,云无忧牵着病愈的阿宁,在院落中央也升起一盏灯火,看着它在猎猎晚风中飘晃而上。
段檀走到云无忧身侧,云无忧看了他一眼,俯身抱起阿宁,忽然问他道:
“你父王为何就认定了你当世子?”
段檀神色顿了一瞬,若无其事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云无忧接着问:“他是很爱你母亲吗?”
但这次不等段檀回答,云无忧嘴角便扯起一抹冷嘲的笑:“会肆意践踏其他女子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爱一个女人。”
她抱着阿宁转身离去,只留下段檀在原地。
……
七月末,云无忧孤身赴飞雪楼,泄露了良王八月二十将轻车简从去往绍陵祭拜穆元太后的消息,获得一份对她已然无用的阎罗引解药。
她是答应过戚娘不杀良王,但她可没答应过不让别人杀良王。
而且这种级别的刺杀,飞雪盟盟主只要想得手,定不会用普通盟众,最后必是大央皇室之间的狗咬狗,云无忧乐见其成。
至于段檀,云无忧既然没有因为良王迁怒段檀,同样的,也就不会因为段檀而宽恕良王,只不过作为妻子,良王若死……她会慰藉段檀的。
从飞雪楼离开,云无忧赶往紫藤院见谢绥。
谢绥眼尖,云无忧刚走到院门口就被他发觉,他当即放下唇边正待吹奏的笛子,从廊下起身,快步走向云无忧迎道:
“稀客呀,九十三秋不见,你可算是想起我了。”
云无忧没听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绥笑眼弯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云无忧也笑了声:“你算数还挺好。”
谢绥很自得似的:“那是当然,在沧州的时候,你但凡摆席宴客,哪回不是我算的酒菜钱。”
云无忧摸了摸鼻子,并没跟他忆往昔。
谢绥看出她不想接这个话茬,神情有一瞬落寞,但很快转而关切道:“诏狱那段日子,你没受什么苦吧?”
云无忧摇摇头:“就呆了一天多,能受什么苦。”
更别说诏狱里还有杨皇后给她的特殊优待。
谢绥见她神色轻快,完全不像受过磋磨的样子,彻底放下心来,调笑道:“也是,我还没来得及救你,你就出狱了。”
“对不住啊,让你没了逞英雄的机会。”云无忧跟着凑了个趣儿,但很快转入正题:“我这次过来,是想问你要忘忧散的解药。”
谢绥刻意叹了口气,作失望状:“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为了忘忧散的解药,你也不会来找我。”
“少在我这儿装痴卖傻。”云无忧一点不吃谢绥这套:“之前可是你自己说,让我想要解药就过来找你的。”
“好吧。”谢绥歪了歪头:“可是解药现在不在我手上,怎么办?”
云无忧眉头一沉:“你什么意思?玩儿我?”
谢绥嘴角噙着笑意:“不如这样,你叫我一声千龄哥哥,我带你去拿解药,如何?”
云无忧面无表情:“千龄哥哥。”
“曜灵妹妹~”谢绥嘴角快咧到后耳根了,尾音能拐十八个弯儿:“你听听咱俩的字多般配,真是天作之合。”
“带我去拿解药。”一个称呼而已,又不会掉块肉,要是能换来解药也算值得,云无忧懒得跟他计较。
“别这么冷淡嘛。”谢绥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我比你还小几个月呢,你叫我一声哥哥,可是你占便宜。”
云无忧不吭声了,冷脸看着他。
谢绥立即识相收敛,朝院外迈步:“走吧走吧。”
二人抵达襄侯府,谢绥自报家门,顺利被家丁引到前厅,见到了襄侯慕容霸。
慕容氏祖地在燕州西北部的龙城,他们家的人容貌有点类似北戎人,都是高鼻深目宛如刀削斧凿般的深邃长相。
民间常有传言说慕容氏早先本就是北戎人中的一支,是后来才归化的中原。
慕容家绝大部分人都对此传言深恶痛绝、坚决不认,谁敢在他们面前说这话,谁就别想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龙城慕容氏如今的家主,有开国之功的襄侯慕容霸,今年快七十了,他年轻时虽为武将出身,但也是精瘦类型,没养出多少膘,又是长脸,如今人一老,脸上皮肉耷拉下来,眼窝又凹陷,就显得更锋利更深邃,看着比年轻时还要凶悍。
好在老头儿虽上了年纪,却也算是老当益壮,精神看着比小辈还好,见了谢绥十分亲热,嘴里贤侄长贤侄短的。
贤侄跟他寒暄了两句,他看向贤侄身边的年轻女子,笑呵呵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龙城临近北戎人的地盘,民风淳朴,礼教不太约束,比京城开放随意许多,所以这会儿慕容霸并不觉得一对年轻男女结伴到访有何稀奇,也并没妄自揣测面前这二人的关系,只是单纯的询问。
谢绥向他介绍云无忧:“这位是昭平郡主,侯爷应当听过她的名头,晚辈就不多赘述了。”
云无忧随之抱拳道:“见过襄侯。”
云无忧举止干脆利落,言辞不卑不亢,本没什么差错,但慕容霸却不知为何,嘴角陡然压了下去,态度也冷淡许多:“不知二位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云无忧和谢绥悄然对视一眼,都对慕容霸突然的变脸摸不着头脑。
但长辈问话还是要回的,何况还是问他们的来意,于是谢绥道:“晚辈此番叨扰,是为求取忘忧散的解药。”
慕容霸颔首:“原来如此。”
而后冷冷开口:“实在不巧,劳二位白跑一趟,这解药此番怕是不能给。”
“侯爷……”谢绥还想再争取一二。
慕容霸却直接把话说死了:
“贤侄,老夫并非是不肯卖你靖国公府的面子,这解药今日如果是贤侄你一人来求,那老夫自是双手奉上,绝无犹豫,但若加上你身旁这位,哼!”
他倒是个不藏着掖着的直脾气,明摆着看不惯云无忧。
云无忧皱眉问道:“不知晚辈何时得罪过侯爷?”
“这就要问你那个师傅了。”慕容霸神色冷硬,起身离开:“老夫失陪。”
慕容霸拂袖而去后,几个丫鬟上前,想引云无忧二人坐下喝茶。
云无忧又不差这口茶,何况慕容霸明显与平溪居士不睦,她再呆在襄侯府就是给自己添堵,遂带着谢绥转身离去了。
二人在附近的窄巷里,找了个阴凉隐蔽处席地而坐。
“千龄哥哥,说好的解药呢?”云无忧语气凉飕飕的。
谢绥也甚觉没脸,双手捂着脑袋垂头丧气道:“是我食言了。”
“你知道襄侯跟我师傅有何过节吗?”云无忧本就不是刻薄性子,哪怕逮着机会也没多挖苦谢绥两句,很快惦记起正事。
谢绥摇头:“我只知道襄侯是平溪居士的亲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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