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和魔尊他爹HE了: 6、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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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记得本尊生辰?外头给本尊贺寿的仙酿佳肴能堆成山,若非想看你这昔日仙尊如何做庖厨献丑,本尊才不会来这里。”

    祁玉安未曾接话,只是安静地重新生火煮面,又打上一只象征圆满的荷包蛋。

    挑起那些粗细不一的面条,那人眉峰紧蹙:“做得这般敷衍,也敢拿出来?”话虽如此,他还是埋头吃了起来。

    边吃边嘟囔“难以下咽”,怨祁玉安从未下厨偏要逞强,嫌这面糙得剌嗓子,末了却又抬眼,睫毛沾着些微热气,追问:

    “你从前,给旁人做过饭么?”

    “未曾。我已尽力,下次会更好些的。”

    那人未再言语,只是扒拉面条的动作愈发急促,筷子撞得碗沿当当作响,倒像是在跟谁置气一般。

    祁玉安心头顿时涌上一阵酸涩,可转念想起这少年往日的暴虐,那份柔软便又被警惕压了下去。

    面尽之后,墨沉霄不知从何处拎出一坛酒,拍开泥封便往他面前的空碗里猛倒:“陪我喝。”

    说罢似怕他不应,端起碗便要起身去灌。

    祁玉安先一步轻按住他的手腕,声音温缓:“我自己来便是。你生辰,我总该陪你喝几杯的。”

    端起碗一饮而尽,烈酒入喉恰似烧起一串火,呛得他喉间发紧,眼眶瞬时泛起薄红。

    他素来厌弃失了分寸的滋味,从前更是滴酒不沾,可此番他心里清楚,自行饮下这酒,方能让这少年稍稍松快,也让这片刻的安宁多延续几时。

    那人一杯接一杯地往喉里灌酒,起初还强逼着他陪饮,到后来便只顾着自己仰头猛灌,连桌上那些算不上美味的菜肴也一并扫进了肚里。

    不多时,他眼神已然涣散,摇摇晃晃站起身,伸手捏住祁玉安的下巴,指尖浸着滚烫的酒气:

    “好好练练你的厨艺,难吃死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祁玉安轻声应着。

    少年又恶声恶气补了句:“还有,只能做给我一个人吃!”

    话音未落,他身子一软便要往桌下倒。

    祁玉安伸手欲扶,却被一只带着酒气的手按住手腕,话声含混却透着执拗:“别动。”

    鬓发微乱的头颅轻轻枕在他膝头,睫羽上挂着未干的湿意,宛若一只卸下所有防备的幼兽。

    垂眸望着膝上的少年,祁玉安只觉心口似被水浸过的棉絮,又沉又涩。

    幼时墨沉霄高烧不退,他一时心软允他靠着,后来这孩子的目光便总缠黏着他。

    他不喜那份毫无保留的渴求,便刻意冷了神色,一步步疏离开来。未料如今,这份亲近竟会以这般荒唐的模样重现。

    说到底,一切的源头终究是他。

    墨沉霄不过是个被弃了一次又一次的孩子,后来便把自己困在那段被丢弃的时光里,不肯走出来。

    可他终究算不得什么依靠,更非谁的寄托,他注定不能如这少年期望的那般存在。

    心头郁气翻涌,闷得发慌。他生平头一回主动端起酒杯,可唇瓣刚触到冰凉的杯沿,又觉不妥:他不该这般失控的。

    放下酒杯,他就那般坐在原地,山风卷着雪沫掠来,潮湿混着清寒扑在脸上,却让他觉得一阵晕眩。

    他知自己是醉了,却懒得动弹,就这般坐着,任由醉意漫过头顶,一点点往下渗。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觉周遭一直有神念漫卷。

    恍惚间,竟觉这神念异于往日的冰冷审视,反倒带着些许浮动。

    恰似无风时湖面漾开的细微波纹,若有似无掠过他与墨沉霄这荒唐相偎的身影。

    他忽然忆起灵识漂流时撞见的那片混沌虚无,不知是不是幻感,竟从中觉出了神的孤独。

    许是醉意冲开了顾忌,又或是那神念里的寂寥太过灼人,他陡然生出个大胆念头,抬手将酒杯举过头顶,对着那片翻涌的墨海,遥遥一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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