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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返入无限》 30-40(第10/17页)
见凌一的教室里,那个女生也不在。
学校里好像只剩下他一个活人,好在饮水机处的热水没随着几位同学的人间蒸发一起消失,他对这份于一般人来说有些过分的寂静适应良好,回教室准备上课。
逮微生疑的机会很多,晚饭、拍照活动都是,不急于一时。
忻渊是这么想的,不过当他上完课在食堂没遇到微生疑,拍照活动结束老师一说解散就看到这人慌乱跑走,他改变了想法。
他故意晚走一步,在四楼的窗边确认了微生疑逃走的方向,看逃跑路线,微生疑应该是想躲回宿舍,回宿舍最快的路径就是穿过花园。
跑过一千米,他心中对两人现在的体能有了清晰的认知。
所以忻渊有条不紊地先去初一年级教室找了那位和他搭档的姑娘,把他今晚没办法排练的事写在纸上,约了明天同样的时间点。
看着相框里的小姑娘眨眨眼,他才离开。
下一步,是去抓人。
花园迷宫的??x?最短通过路径他没特意费心思去背过,不过地上渗入鹅卵石间泥土里的暗红血迹是现成指示标。
他在一个死胡同里截到了因体力不支无法前行的微生疑。
一周前的夜晚,忻渊在这条只容一人通行的小道上拿微生疑当潜在危险的挡箭牌,现在,又靠着小道的狭窄抓住了他。
忻渊拎住了他的后领,微生疑的姿势很狼狈,他半跪在石子道上,没动手反抗。
微生疑不像是一被抓就自暴自弃的人,忻渊俯视着扫过去一眼,看到他左手正死死攥着右手的袖子管,右手整只袖子被血浸透了,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鼓动,靠微生疑抓着袖子才没放它们逃出来。
微生疑的头垂着,认栽般地闭着眼,忻渊等不到他主动解释,艰难地动了动嘴唇。
小美人鱼在岸上的每一步如刀割疼痛,他换了个地方,几个字,恐惧就刺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人因他说出的话把他抓走,再经历一年的折磨。
可即便害怕,他还是为微生疑开口了。
“你、怎么了?”
微生疑抿着嘴不说话。
忻渊用力扳过他的肩,让微生疑面对自己。
袖子下的东西挣扎得愈发厉害了,本人不肯解释,忻渊就去扯他攥着袖子的手,这一回微生疑终于有反应了,可他失血过多,手上的力气全用在抓袖子上了,一动反而让忻渊得了手。
他的袖子上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只是半干的血粘着、加上右手抓着,不明显。
此时手一撤开,布片垂下,数只颜色鲜亮的蝴蝶飞了出来。
蝴蝶散去,手臂上两道深深下陷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止不住的血还在往外冒,一旦积聚出血珠里面就会有什么开始蛹动。
“看够了吗?看够嫌恶心了就松手。”微生疑咬紧后槽牙,恶狠狠地盯着忻渊。
忻渊愣了一秒,随即用拇指按在他的上臂。
急救常识里教过,大量出血要压迫动脉。
校服的布料不好撕,没办法用来包扎,他只好抓着微生疑的手重新搭上手臂:“抓紧。”然后拖着人站起来。
微生疑反应过来忻渊想干什么,一下拔高了声调:“你放手!!”
“你想死?!”
“是啊!不是你们每个人都想要我成为标本吗?我去死你们还不满意?!”微生疑声嘶力竭,终于将心里隐藏多日的痛苦喊出,他眼睛看的是忻渊,却又好像在透过忻渊看别人,“别要求太高了!”
忻渊明白了。
为什么老师对他的成绩不在意,对他本人也不甚关心,因为微生疑家人对他的期望一直是成为标本,不满足期待会受到压迫,满足期待则是死,两头都不像是活路。
这个副本的设置刻意对准了他,逼他走投无路。
忻渊在心里重重“啧”了一声。
即便明白了这点,他也不打算现在放微生疑去死,走投无路,那他挖一条路出来就好了。
深吸一口气,他逼微生疑可他对视,忍着痛苦,说:“看好我。”
忻渊好像变回了拥有全部记忆的那个忻渊,眼神和声音里的冷静带着令人清醒的力量,上一个副本经历过的感觉拉扯着微生疑的理智回归,他听清了忻渊接下来说每一个字。
“是你告诉我,这是副本,全是假的。”
“副本里不是所有人都期待着你的死去,我在这里。”
微生疑已经回神了大半,可他下意识地反驳了:“你说了我就必须听吗?你用什么身份立场和我说这样的话?”
他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别人是好心,他嘴怎么就那么贱。
忻渊早做好了微生疑油盐不进的准备,他没看出微生疑的后悔和动摇,只是松开了一点手,不再那么用力地掐着微生疑的肩。
要一个身份和立场?
他知道最合适的选择是哪个,他最不屑、最讨厌的选择,但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不在意对自己多残忍。
“朋友。”
他的眼角被精神上的疼痛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太恶心了。
“我们、是朋友。”——
作者有话说:已补
第37章 遗像 你cos陈舒杭吗
估计是这话带给微生疑的冲击太大, 后面忻渊再拖他去医务室,他不仅没反对,跟得还挺紧。
医务室早下班了, 忻渊走到门口才意识过来这一点, 好在门没锁,进去拿东西疗伤没问题。
医务室老师办公桌上留了张纸条,他看到后, 发现门是故意不锁的。
老师多年没为学生提供服务,但依然心系学生们, 担心在她下班的时间里仍有人需要帮助, 就每天留门, 几个架子和抽屉上也贴了便签,标注着里面有什么。
药品柜子上了锁不能随便乱拿,微生疑暂时也用不上,忻渊拿了两卷止血绷带和消毒用品, 叫他松开袖子。
微生疑坐在蓝色帘子后的简易病床上, 听话地拨开粘在手臂上的袖子布。
从袖子里飞出去的蝴蝶只剩两只留在他身边, 来医务室的路上又多形成了一只, 现在他身边一共有三只蝴蝶绕着飞。
不用吩咐,蝴蝶主动停去了不会干扰忻渊包扎的地方,他先用做了两块软垫压紧贴伤口,又拿消毒绷带缠紧压迫 。
“你今晚去图书馆吗?”
包扎的时候, 微生疑小声询问。
忻渊没回答,专注地打出一个实用又漂亮的结,微生疑噤声了,沉默即否定。
他短时间内不打算去图书馆,或者说, 尽管好奇着,他也不想太快领回下一个阶段的记忆。
捡回新记忆的周末,他一个人在宿舍沉淀了两天,不是没有去搞明白一切的冲动,只是深知,头脑发热的情况下,行为出错的几率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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