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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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第二天西戎王乌木珠从别宫归来,带回一名所谓的神医,想要给乌宸治好腿伤。

    乌宸忍不住发笑,只觉讽刺。

    他们这对亲父子堪比仇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唱起这种父慈子孝的戏了?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就在乌木珠企图让“神医”医死自己大儿子时,时志鸿在帝都刚平息一场由御史台前头的弹劾

    ——苏元鸣命人收集了一些时亭干涉朝政过度的证据,企图罗织以莫须有的罪名。

    “有时候我都快不认识兄长了。”

    苏浅靠在时志鸿肩头上,看着满庭院的枯枝败叶,忍不住感慨,“你还记得你们去北境的第六年吗?我第一次去北境找你们的时候,也是秋天。”

    时志鸿为苏浅披上大氅,笑道:“怎么不记得?你刚到北境就把路引弄丢了,而我们又出关打仗了,谁也找不到谁,你足足在北境流浪了两个月,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在黑心老板手下挖煤,整个人脏得跟小煤球似的。”

    “你现在倒是笑得出来了?”苏浅拽了下时志鸿耳朵,“我怎么记得,你那个时候哭得比鬼还难看?”

    “好了好了,别提了,多丢人!”时志鸿说着想起什么,回忆道,“不过那时哭的最伤心的还轮不到我,而是当年的铭初。”

    “是啊,兄长看到我这个小煤球后,先是一怒之下把黑矿端了,老板抓了,然后生怕我再出事,寸步不离地守着,还去学做饭,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

    苏浅说起那段记忆,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意。

    “可是你就是个吃不胖的,当时我和铭初塞给你多少好东西,就是一点都胖不起来,也是奇了怪了。”

    时志鸿说着说着,又想起旁的事,道,“说起来,铭初的一些菜还是跟阿柳学的呢。”

    苏浅也回忆了一番,后知后觉道:“当年阿柳为了学做时大哥喜欢的菜,大夏天的时候都能在烤人的油锅前研究一天,汗水把衣服湿透了都赶不走。”

    “犟驴一个。”时志鸿道,“这点他倒是和我表哥一个德行。”

    “但谁能想到,他的真实身份是乌衡?也算是造化弄人。”

    苏浅的目光黯淡下去,“时大哥这辈子也太孤家寡人了,身边一个人都留不下来。”

    时志鸿还想说什么,一名公主府的探子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禀公主,禀驸马,陛下要对段大人动手了,就在今晚的宫宴上!"

    苏浅一看刻漏,见离宫宴开始只有一刻钟了,赶紧催促时志鸿:“段大人这个时间估计已经进宫了,你赶紧去,决不能让他出事!”

    “我就说陛下今日特许我回来陪你有诈,他果然不安好心!”时志鸿飞速穿上官服往外走,“放心,段大人出不了事,毕竟我跟表哥担保过,我可不能让他看我笑话!”——

    作者有话说:都忙,忙点好啊[狗头叼玫瑰]

    第88章 陇西哗变(十六)

    重屏山北, 时亭营帐。

    自从将丁承义抓回来后,严桐找了各种借口回营,想方设法地刺杀丁承义, 但最后都被时亭亲卫拦下。

    北辰从北境赶回来后, 觉得迟早防不胜防,劝时亭将丁承义藏起来。

    时亭问:“为什么要藏?”

    北辰急道:“当然是防止严大人将丁承义杀了啊, 虽然丁承义那狗东西是该死, 但是他什么都没交代呢。”

    时亭摇了下头,道:“丁承义是个打心眼里瞧不起寒门出身的人,他不可能对我们屈服,他什么都不会交代的。”

    北辰闻言更疑惑了:“那公子为什么阻止严大人?丁承义死了不是更好吗,葛大人的账和重屏山的账他都脱不了干系!”

    时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天, 思索片刻,没头没脑地道了句:“你回来, 火候就差不多了。”

    说罢,起身朝关押丁承义的帐篷走去。

    守备森严的帐篷内, 丁承义虽然没被严桐弄死, 但每次都会重伤。

    过去百般簇拥的丁大公子,威风凛凛的丁尚书,此刻正遍体鳞伤地躺在草堆上, 听到脚步声临近, 吓得挣扎起身,但因伤势太重,他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将自己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头, 一副贪生怕死的狼狈模样。

    但就算这样,在看到来者是时亭的那一刻,不屑地笑了起来:“时亭你个没爹没娘的东西,等我出去,要你好死!”

    北辰听得火冒三丈要动手,被时亭拦下。

    时亭提步上前,居高临下俯视丁承义,问:“是吗,那丁二公子想怎么弄死我?”

    丁承义费劲地抬头直视时亭,咬牙切齿:“当然是交给谢柯了,他比我更恨你,手里对付你的办法也更多!”

    北辰忍不住道:“丁承义你有病吧!今天你能在这,完全是谢柯出卖你,利用你打掩护,方便他自己逃跑,我要是你,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弄死!”

    丁承义挣扎地回头,吐了口血,笑道:“我为什么要恨他?杀他?我和他本来就只是交易关系,大难临头各自飞很正常,而且我很欣赏他,他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地争取,比起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我更喜欢他不服输的劲头!”

    北辰听罢一肚子脏话想骂,时亭抢先开口,言简意赅地道了句:“脑子有病。”

    时亭是鲜少骂人的,北辰和亲卫们愣了下,随即赞同地点头。

    “放他走。”

    时亭又突然开口,众人皆是疑惑地看向他。

    丁承义狐疑地看着时亭,不敢置信道:“又想玩什么花样?你敢放我走,就不怕我再联合谢柯灭了大楚吗?”

    时亭轻笑一声:“你爹都做不到的事,谁会指望你?”

    丁承义脸色当即变得异常难看,怒道:“他也配做我爹?要不是他优柔寡断,不和北狄彻底合作,丁家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境地!”

    北辰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可笑,如果说你爹是畜生,那你简直畜生不如。”

    时亭没有再同丁承义废话,直接拔刀斩断他的脚镣,亲卫见时亭是真打算放了丁承义,当即上前将人往外拖。

    “时亭!你会后悔放我走的!”丁承义挣扎着回头,咧嘴笑道,“到时候,我再找个跟温暮华一样的人玩死你最好不过了,你不是自诩清高吗?看你到时候……”

    话未完,北辰的脚已经忍无可忍地踹了上来,亲卫们明显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丁承义本就受了重伤,挨了北将军这结实的一脚后,当即昏死过去。

    时亭:“安静点也好。”

    等丁承义被带走,北辰凑过来:“公子,我怎么觉得今天这一切都是你演的一出戏?”

    “不然呢?你以为你们公子不想杀了那狗东西?”

    严桐从外面走进来,对时亭抱拳行礼,“时将军,我已经按你吩咐,故意让丁承义的密探跟着逃走了。”

    时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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