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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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你立即亲自动身,带一封信去北境。”

    北辰思索片刻,问:“这信不是给北境,而是故意想让梁季他们截获吧?”

    时亭:“正是,信上就写我体内半生休的毒又加重,让魏玉成赶紧派人去北狄找解药。”

    北辰:“那正好,信到他们手里后,我真的顺势去北狄一趟,帮公子找寻解药。”

    “不。”时亭却道,“你送完信立刻回来,陇西这边我能用的人太少,你必须在身边。”

    严桐闻言意外地看了眼时亭。

    北辰反驳:“万一我能找到半生休的解药呢?”

    “万分之一等同于没有希望,不如将精力放在能做成的事情上。”

    时亭的神情毫无波澜,好似北辰不是去找什么救命良药,而是找满草原都有的一根杂草。

    北辰还想反驳,时亭出声打断:“到此为止,这是军令。”

    说罢,压根儿不给北辰继续掰扯的机会,就之后行动开始部署。

    当天下午,北辰带着写好的信函往北而去,故意卖了个破绽,果然被梁季的暗哨发现,尾巴似的黏上。

    翌日,时亭先命严桐带着青鸾卫继续探查各路情报,自己则带着亲卫和都护府驻军往南,重新回到重屏山附近,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山匪面前。

    萧瑟秋风中,两相对峙,一触即发。

    只不过,山匪们到底只在传闻中听说时亭“血菩萨”的大名,自身又尽是些烧杀劫虐胆大包天的狂徒,加上梁季为保士气对时亭的贬低和诋毁,因而对时亭缺乏正确的认知,只当是虎落平阳任犬欺。

    尤其是在两方碰面后,看到传闻中的血菩萨竟是一名身量偏瘦削的美人,更是不以为然,甚至还调笑着对时亭吹口哨。

    直到第一次交手中,时亭手握惊鹤刀纵身跃起,削泥般将山匪里高大威猛的先锋头颅斩下,山匪们终于重新认识传闻中的“血菩萨”

    ——那具看似瘦削的身躯内,实际拥有着可怕的爆发力;那双漂亮而冷静的眼睛里,藏着无数难以看破的杀机。

    时亭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山匪们投靠西大营本就是为了谋财,可没想把命都折在这儿,于是纷纷生出退堂鼓,但因此次行动的军师是梁季的心腹,捏着他们的后路,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但就在军师百般筹划,山匪想溜之大吉的时候,本该乘胜追击的时亭却突然回撤,藏进了一片密林的深处。

    消息转到西大营,梁季觉得蹊跷,派人多方打探,并命丁承义带人前往增援,说是让他就重屏山暴露一事将功赎罪。

    丁承义深知,这哪里是给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分明是为了一石二鸟:

    一来,用丁承义当诱饵,引出时亭。

    二来,自己参与了葛韵的刺杀,与时亭有仇,梁季可以借时亭之手杀了自己,从而独自掌握西大营。

    为了保命,丁承义在出西大营后,根本没按计划前往重屏山,而是甩掉梁季的暗探,在中途蛰伏下来。

    果然,梁季派出了后续队伍,明显是打算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等自己死在时亭手里后,开始下一步计划。

    左思右想后,丁承义还是选择联系谢柯。

    毕竟,对手的对手就是朋友,敌国又如何?要是他当初没有选择和谢柯合作,他怕是早就和他爹一样,被那场巨变吞噬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和谢柯越好的小客栈里,他会先和时亭碰面。

    “好久不见。”时亭正坐在窗边,独自下一盘棋,没有抬头。

    丁承义在帝都对时亭有过轻视,毕竟他这张漂亮而慈悲的脸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但经历过丁家巨变,直面过时亭的雷霆手段后,丁承义对他的恐惧早已刻进骨子,只看一眼便吓得直往后退,见了鬼似地往后跑。

    可惜,在他转身的瞬间,时亭的亲卫已经堵住出口。

    丁承义不甘地叹出口气,回头问:“怎么找到我的?”

    时亭浅浅一笑,目光却是冰冷:“这就得问你的好盟友了。”

    同一天,西戎王廷举办一年一度的秋祭。

    这是他们一年中最为重要的祭祀。

    在这一天,他们将大行占卜之术,和九重天的神明沟通,以叩问所谓天意。

    但令百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和战事有关的占卜中,每一次的“天意”都指向了二王子乌衡。

    也就是说,天意认为,能带领整个西戎走向强盛的人是乌衡!

    可是,怎么能是乌衡呢?

    西戎谁不知道,这个被送往大楚做质子的二王子不过是废物一个,在大楚帝都的纨绔行径都传回西戎了,简直是给西戎蒙羞!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天意选中的人呢?

    但到底是有了所谓天意的支持,乌宸在西戎百官的阻扰下,争取到了一次让乌衡试手的机会

    ——剿灭西戎叛贼中的一支部落,达瓦氏。

    而达瓦氏不过是众多叛贼里最小的一股力量,让乌衡去对付,可见众人对乌衡根本不看好,甚至是极为轻视。

    此外,沉浸太久的西戎王乌木珠开始暗中活动,势必要让乌衡的第一仗以失败告终。

    这注定是一场看似简单,实则艰难的战役。

    “紧张吗?”乌宸将一枚小兵符交给乌衡,有些犹豫道,“虽说你的兵法早已胜过西戎王,但他精通阴谋诡计,怕是没那么好对付。”

    乌衡看着王兄,能够明白他此时的担忧。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骨肉兄弟,曾亲眼目睹过西戎王对妻子,也就是他们母后的迫害,又亲身经历了西戎王对他们的囚/禁打骂,万里追杀。

    可以说,他们一直在逃,一直活在西戎王的阴影之下,足足二十余年,一朝打破,谈何容易?

    但乌衡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接过小兵符抛了下,挑眉笑道:“王兄,这个兵符只能调动一千兵马,还都是些老弱病残,跟废铁有什么区别?你等我,我很快就能给你带回一个大的!”

    说罢,乌衡领兵出发,志在必得。

    乌宸注意到,他的脖颈间多了一道红绳,似乎是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挂在了心口处。

    大概是那枚送出去,又回到他手里的琥珀扳指吧。

    接下来的每一天,乌宸都在担惊受怕,直到七日后便传来乌衡剿灭达瓦氏的消息,他才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松完,当天便传来乌衡和队伍消失在南面的消息,与此同时,他的暗探还递来了西戎王在半月前秘密会见南方地方官吏的消息。

    显然,乌衡是掉进了西戎王提前设好的陷阱!

    乌宸顿时心急如焚,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他的弟弟早已不是母后死时,只会趴在坟头哭泣的孩童了,他早就脱胎换骨,年轻强大,而西戎王却已暮年,强弩之末。

    关心则乱,他应该做的是继续稳定王廷,保证乌衡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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