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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沧浪台》 80-85(第8/12页)
谢柯见大势已去,愤怒地捶了下墙,带着人马从另一侧撤退。
沙脊看了眼小余,还是将他尸首也带走了。
北辰见谢柯开溜,问:“公子,要我带一部分人马去追吗?”
时亭不甘地看了眼谢柯的背影,强忍住内心的冲动,道:“不可,花江镇如今是他们的地盘,不宜久留,先出城。”
时亭一行人成功出了小楼,但正如时亭所料,对方又增援了新的人马追杀他们,好在北辰带来的人马够用,周旋完全够用。
双方在城内你追我赶,绕了好几圈后,时亭一行人成功甩开他们,从北辰进城的那处城墙洞口离开,又找了辆马车给时亭和乌衡用,以便路上先处理伤口。
北辰紧张地给时亭先检查,一点都不敢疏忽,乌衡也顾不上自己伤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好似一不留神某人就会跟烟雾般消散似的。
时亭倒是平静得很,甚至安慰了两人一嘴:“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死而已。”
然后嘴就被乌衡迅速捂上了。
北辰难得和乌衡一条心,认同地点了头,然后呸呸好几声。
一刻钟后,北辰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点劫后余生的笑容:“公子这毒虽然凶猛,但因体内有半生休这种剧毒,反而以毒攻毒,将箭毒致命的毒性压制下去了。”
乌衡依旧紧皱眉头,摸了摸时亭的脖颈和手臂,问:“那为什么他身上还是那么冰冷?”
北辰解释:“半生休压制那毒,确实能让公子没有性命之忧,但也不是一点危害都没有,比如公子现在身上的寒症,还有乏力。好在这两都不难治,等到地方熬点驱寒汤喝,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乌衡这才放心下来,绷紧耸起的肩膀终于放下来。
时亭看他一身血,道:“你也让北辰看看,处理一下……”
话未完,乌衡突然闭上眼睛昏过去,靠到时亭肩膀上。
要不是时亭靠在车厢上能借力,怕是两人都得倒下去。
时亭赶紧让北辰查看乌衡伤势。
北辰一番紧急检查,道:“虽然有不少伤,还伤到了五脏六腑,但还好有我在,恢复不是问题。而且这身子骨比公子你强多了,晕倒只是累过头了,休息就好。”
时亭回想乌衡在小楼里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阻挡重重杀机的高大身影,道:“确实该休息了。”
北辰看了眼乌衡,问:“公子,你也受着伤呢,要不让他自己平躺着吧?”
时亭看了眼简陋的车厢,里面什么都没铺,而马车又飞速急驶,极其颠簸,要是直接躺下,怕是死人都能颠活。
“就让他靠着吧。”时亭道。
北辰提议:“那靠我身上吧。”
时亭却摇了摇头,转而拿了帕子开始给乌衡擦身上的血迹,仔细而温柔。
只是那怕在睡梦中,时亭想擦那枚指虎,乌衡都会万分警觉,死拽着不肯松,时亭没法子,只能任其先脏着了。
北辰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由想起以前在北境,乌衡还是阿柳的时候,自家公子也是这般对阿柳的。
那股子心疼和体贴的劲儿,简直比亲兄弟还亲,可谓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但自从知道阿柳就是乌衡,自家公子就再也没有这样的耐心和温柔了。
今日发生了什么?
北辰心有疑惑,却什么也没问。
夜晚时分,时亭一行人到了花江镇南二十里的叶家村。
叶家村位于群山环抱之间,位置时分偏僻,是个极好的藏匿地点,由严桐在此前发现,并将一处药铺成功设为暗桩。
乌衡昏睡两天后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疯狂找时亭,急得鞋都忘了穿,还差点把门外的青鸾卫撞飞。
“二殿下,公子在这边!”北辰为了避免药铺鸡飞狗跳,赶紧将人引到时亭房间。
时亭还没醒,脸色略苍白,使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如雪,加上身形愈发消瘦,整个人似一张薄薄的纸。
乌衡三两步到塌旁,伸手将时亭的手从被窝里掏出来,扭头急问:“他的手怎么还这么冰?”
北辰解释:“毕竟是毒入体,修复得慢一点,这才两天。”
乌衡问:“他中途醒来过吗?”
北辰回想了一番自家公子对乌衡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吩咐自己别多嘴,只能摇了摇头。
乌衡眉头紧锁,将时亭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低头将额头贴在上面,阖上眼,久久未动。
就像是世间最虔诚的信徒在祈祷什么。
之后,时亭的起居都是乌衡在亲力亲为,但偏偏时亭醒的时候,乌衡却躲得比谁都远,好似生怕时亭和他说话。
北辰看看在井边默默打水的乌衡,又看看身旁的时亭,问:“你两到底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奇怪。”
时亭依旧手脚冰凉,边将双手贴在热腾腾的鸡丝面碗外取暖,边翻阅和处理最近青鸾卫送过来的密函,闻言无奈道:“他是怕我一开口就赶他走。”
北辰道:“公子肯定会那么做,不过二殿下也不像是坐以待毙的人啊,他就这么回避着僵持,一点都不想他的作风。”
时亭吃了口鸡丝面,若有所思,道:“所以,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五天后,有在外巡查的青鸾卫来报,一支西戎的人马正在叶家村附近转悠。
时亭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将那支人马请了回来。
这支西戎人马里,带头的是一名叫满佳的年轻人,正是乌宸手下大将满达的侄子。
满佳在一片乱局中深入大楚,正是奉命要将乌衡迎回西戎。
时亭让他和乌衡见了面,表示他们应该即刻出发。
乌衡无奈地看着时亭:“这么着急赶我走?”
时亭嘴唇翕动几下,正要说话,乌衡率先道:“再留我最后一晚,聊聊以后大楚和西戎的合作也好。”
时亭坚持:“我觉得,你还是……”
“或者你什么都不同我说,也可以。”乌衡打算时亭,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无比哀伤地看着时亭,“那就当是我在花江镇拼命护你的报酬,这也不行吗?”
时亭没话说了,只能答应乌衡再留一晚,乌衡立即舒展了眉目,笑得春风灿烂。
满佳目瞪口呆看着自家二殿下的火速变脸,心里对大殿下交代的任务有了深刻认知。
下午时候,西戎的队伍被安置休整,时亭和乌衡在房内下棋,一共下了三盘,乌衡全输。
乌衡感慨:“都是习武之人,有的人是玲珑心思,我怎就生了榆木脑袋。”
时亭看了自称“榆木脑袋”的某只狐狸,道:“你只是在故意让我,并未尽全力。”
乌衡笑:“那时将军怎么不让让我?”
时亭道:“面对敌人,我从来都是全力以赴,不会徇一丝一毫的私情。”
这话可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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