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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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今日见爷,一眼便知爷和其他人不同,是能带我……”

    话未完,乌衡已经猛地起身过来,端起那杯茶泼向蓝衫男子,美人们一阵惊呼。

    蓝衫男子尖叫起来,恼怒地正要骂人,抬头却刚好和青铜面后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睛对视,当即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阿柳!”时亭起身拦住乌衡,“他只是胡言乱语了些,并没有冒犯到我,我没事,你先冷静。”

    乌衡冷哼一声,抓起时亭手掌写道:“方才那些话,他不知对多少人说过。”

    时亭悄然抽出自己的手,道:“我明白的。”

    蓝衫男子来回看了看两人,大概是真的不甘心,在老板娘示意他退出去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大着胆子对时亭道:“我看,这位爷倒也不是不喜欢男子,只是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旁边这位罢了。”

    乌衡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正烦得没处泻火,闻言攥紧拳头,转身就朝蓝衫男子过去,蓝衫男子察觉到真正的危险,扭着细腰往后退,却是一个趔趄摔了屁股墩。

    幸好时亭及时将人拉住,才免了他的皮肉之苦。

    老板娘赶紧让人把蓝衫男子拉下去,斥责道:“说什么胡话,这两位那可是一门的兄弟,亲骨肉!”

    蓝衫男子哼了声,却也不敢再造次,灰溜溜地跟人出去了。

    但空气中的火药味并没有因他离开而消散,老板娘示意美人们上去活跃气氛,但美人们你看我,你看我,没人敢上前。

    他们又不是傻,眼下再眼瞎都看出来,今天来的这两位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带面具那位,不仅面具凶巴巴的,人更是凶到没边,自打进了门就没有心情好过的时候,眼下更是浑身戾气,杀气腾腾的。

    老板娘只能自己上前,谄笑着试探:“二位爷,方才的事实在抱歉,要不这样,我送上几壶上好美酒赔罪如何?”

    说着,挥手示意美人们赶紧该弹琴的弹琴,该跳舞的跳舞。

    刹那,雅间内便是仙乐悦耳,轻歌曼舞,好似画中仙女们莅临人间,任谁看了都会欢喜。

    但乌衡视而不见,目光一直盯着时亭。时亭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只能低头默默喝茶,心里祈祷这人能看对这些美人们有兴趣,那怕是别吸引了看上一眼也行。

    可惜,从始至终乌衡的目光都只粘在时亭身上,时亭到后面简直如坐针毡,只觉嘴里的茶越喝越苦。

    老板娘悄然观察两人,也恍然察觉出了点什么,心里直觉不妙。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美人们弹累了,也跳累了,开始不满地看老板娘,乌衡才终于有了动作,倏地起身站了起来。

    “阿柳,”时亭赶紧道,“抱歉,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

    他这会儿也想明白了,有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让乌衡想通的,今日带他来这,多少是自己冲动了,要是真把人惹毛了,自己简直得不偿失。

    少时,一声轻笑从青铜面后传来。时亭听不出里面的情绪,只是跟着站起来,隐隐开始害怕眼前的人真的会抛弃自己先离开。

    下一刻,乌衡抬袖将桌面上的东西扫下去,出其不意地将时亭拽过来,直接单手按在了桌面上。

    时亭第一反应是乌衡要打自己,抬手朝上用胳膊格挡。但转念觉得今日之事自己没考虑周全,确实做过了,便又将手放了下去,闭上双眼。

    乌衡哭笑不得,满腔怒火烧得更甚。

    是觉得自己生气,所以要打他吗?

    他的确在生气,但他怎么可能打他?!

    “这……这位爷。”老板娘害怕出事,鼓起勇气道,“有话好好说啊,打人就不对了。”

    连外人都要这么劝吗?

    乌衡冷笑一声,揭开青铜面一角,露出下巴。

    一双薄唇轻抿,他自嘲地笑了下。

    随着众人的惊呼,乌衡将一手按住时亭,一手撑在他身侧,将其完全罩在身下,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时亭猛地睁眼,一切却根本来不及挽回,他奋力要推开乌衡,却被死死按住。

    该死!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啊,他怎么敢的!

    偏偏此番被压在桌面上,很不方便使力!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朝一个疯狂的方向发展,皆是泥胎木塑般立在原地。

    老板娘也算见过世面了,但也没见过专门结伴来花楼自个儿亲嘴的啊,怎么还有人好这口!但一想到那沓银票,她还是忍了。

    此番时亭已经是头脑一片空白,偏偏乌衡完全不管不顾,亲得猛而深。在他侧头反抗的时候,稳稳用手固定住他的头,然后五指插/入满头青丝,来回抚动。

    很快,时亭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但侥是如此,身上的人也没放过自己,甚至企图将舌头探进来!

    在一众赤裸裸的目光下,时亭再也撑不住了,用尽全力屈膝攻向乌衡。

    乌衡本想受了时亭这一击,奈何时将军这一膝击的角度实在刁钻,他只能侧身去躲。时亭趁机扣住乌衡肩膀,猛地将人推出去,然后耍地拔出腰间惊鹤刀,对准乌衡。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老板娘生怕殃及池鱼,赶紧带着大家往外跑,并抛下一句:“两位爷随便打,只要不伤人就行!”

    也有美人忍不住嘀咕:“原来这兄弟两是这种关系,难怪不看我们一眼,真是眉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就是,要亲回家亲,真的是!”

    很快,整个雅间便只剩下了乌衡和时亭,安静异常。

    时亭缓了缓,看到站在惊鹤刀对面的乌衡,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赶紧将刀放下,道:“抱歉,我不该拿刀对着你,但……”

    但你怎么能亲我!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

    时亭实在没脸说出后半句,何况他的嘴都是麻的,时时刻刻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时,乌衡朝前迈了一步,时亭警惕地退后两步。

    乌衡却是指了指惊鹤刀。

    时亭再次保证:“刚才是我不对,我不会再拿刀对着你,但刚才那种事,你以后……以后也不能再对我做了,明白吗?”

    乌衡歪头看着时亭,轻笑一声,随即倏地握住惊鹤刀的刀身,徒手抬起,对向自己。

    “阿柳!”时亭惊呼。

    惊鹤刀何其锋利?乌衡在碰到刀身的时候,手便被划伤,更别提他徒手抬起刀身,鲜血迅速顺着他手臂淌下,染红了一截衣袖。

    时亭无论何时都能紧紧握住惊鹤刀,这一刻他却几乎是刹那脱手。

    但惊鹤刀却没有掉落,而是被乌衡稳稳握住,并将刀尖抵上了胸口,正对心脏位置。

    “阿柳!你在干什么?”时亭完全没猜到会有这出,难以置信地看着乌衡,却没法看到青铜面后一丝一毫的神情。

    “先把刀放下好吗?”时亭一边温声劝阻,一边找机会夺刀。

    但很可惜,乌衡防备意识很重,一点机会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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