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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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主审,闻了闻那股浅淡却令他魂牵梦绕的茶香。

    他不禁想起那日山洞独处,自己发疯将人按在身下时,潮气和热气那般浓厚,而他只贪恋这股淡淡的茶香。

    大概,是因为时亭和茶很像吧,淡而薄苦,却又隽永悠长,让人难以忘记。

    两人只有咫尺之距,时亭能感觉到乌衡温热的鼻息,顿时浑身不自在,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乌衡笑笑,见好就收,眼神直直望着时亭,但人没有更近一步。

    “二殿下觉得是真是假并不重要,真相就在眼前。”

    时亭重新对视乌衡,指了指他手上的密函,道,“白云楼有小厮交代,你入京当天有西戎样貌的人包下雅间,没多久那个雅间便出了两条人命,成了两条重要线索,直指北狄在帝都的暗桩,还有洛水曲坊的雪罂交易,前者撼动了北狄在帝都的势力,后者更是直接在扳倒丁氏一事上发挥了巨大作用。”

    “但同时,这两股势力在式微后,又被西戎的力量暗中保护,不让大楚进一步铲草除根,从而形成三方继续明争暗斗,彼此消耗的稳定局面。”

    说着,时亭不禁对乌衡笑了下,道:“真是好一出制衡之术,一般人还真筹划不了。”

    乌衡脸不红心不跳道:“时将军竟然查到这了,我也不隐瞒,这些都是王兄交代给阿蒙勒将军的任务,我不过是事后知情。”

    “二殿下果然还是想抵赖,不过,”时亭摇了摇头,从袖袋里拿出一枚玉印递给乌衡,“这是青鸾卫从姚双贵女儿家搜到的东西,二殿下不会不认识吧?”

    那枚玉印像是被摔过,只剩一半,又多磨损,十分破旧,但依然能清晰看到上面雕刻的鹰隼。

    鹰隼正是西戎的图腾,而且只要拿起细看,便能发现图腾中藏有“乌衡信引”的字样。

    乌衡看到此物直觉恶心至极,但也只短暂地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神情。

    但在时亭犀利的目光中,那怕只是短暂地表露真实情绪,也能轻易捕捉。

    时亭将乌衡的情绪收入眼底,了然道:“二殿下还是接下吧,这是你父王为你打造的私印,专门用来联系远在大楚内的细作。换句话说,死在白云楼的姚双贵和邓乐儿其实都是西戎的人,只不过他们后面背叛了西戎,投靠了北狄,我说的对吗?”

    乌衡没有接那方私印,笑意少了几分,问:“时将军还查到什么了?”

    时亭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道:“如密函上所写,青鸾卫深入西戎,在王廷发现一位老先生,他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并长住于王宫,据说是某位王子的老师之一。而大王子并不会奇门遁甲之术,所以显然老先生的学生不是他。”

    “好巧不巧,之前抱春楼的地下室,二殿下却能通过奇门遁甲之术在复杂的地道里穿梭自如,所以我猜,二殿下才是那位老先生的学生吧?”

    话音方落,乌衡举手鼓起了掌,道:“时将军对我乌衡还真是看得起,我要是会这些,那会来大楚当质子?”

    “你当然需要来大楚当质子。”时亭直言,“西戎王廷之内,你早已协助大王子掌权,内忧已除,下一步当然是要把手伸向大楚。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到这片谋划多年的地方来,搅搅浑水,掀一场腥风血雨。”

    时亭的话无疑句句一针见血,乌衡也没想着再辩解,便默认了。

    如此,密函上其他内容便也不用再多问了。

    显然,棋还没下完,棋盘便提前露出,这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但因对手是时亭,乌衡第一感受并非愤怒,而是欣喜若狂。

    他为他们惊人的默契而高兴,而且这样的时亭更迷人。

    那么,在证据确凿面前,时亭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乌衡有所猜测,但并不能确定,毕竟时亭城府太深,心思太重,他早就领教过了。

    时亭看着若有所思的乌衡,抬手握上惊鹤刀。

    揭开这人的面具,破坏他的大计,无论如何应该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了吧。

    但下一刻,乌衡突然猝不及防地抱住时亭。

    时亭先是一愣,随即想要推开乌衡,但乌衡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将他死死抱住,跟锁链似的。

    乌衡凑到时亭耳畔,强行温存了下,问:“有王兄的消息吗,他如今过得如何?”

    时亭冷声道:“你先松开。”

    “不松。”乌衡态度坚决,抱得更紧。

    “犯什么病!”时亭忍无可忍,直接抬手拔刀,但因整个人被乌衡抱着,刀刚拔出来一截便被乌衡推回鞘中。

    挣扎间,时亭一脚狠狠踹向乌衡下盘,乌衡无奈地笑着躲过,时亭的脚来不及收,将后面凳子踢飞,啪地砸在殿门上。

    “公子!需要属下进去吗?”门外立马传来北辰的声音。

    “不必。”时亭当然不会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和乌衡这幅拉拉扯扯的样子,何况他刚才的挣扎并未使出全力。

    他是在试探乌衡的身手。显然,和之前洛水曲坊看到的一样,这人根本不像表面那般柔弱不堪,甚至劲力不小,甚至很可能练过武。

    就在时亭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打算和乌衡过几招时,乌衡突然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卸掉了大半力气。

    这样的力道,只要时亭稍微动作便能挣脱。

    时亭疑惑地看向乌衡。

    这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时将军允许我抱会儿吧。”乌衡长叹一气,“今日正好是我母后的忌日。”

    时亭正打算将人过肩摔,闻言顿住动作,想到那位远走他乡和亲的公主。

    如果当初不是为国为民,能够留在帝都,崇合帝必定会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妹妹,崇合帝自己也不会如今身边没一个亲人。

    “乌木珠不配做我的父王,是他亲手杀了母后。”乌衡冷哼一声,继而又用温柔的语气和时亭商量,“所以,时将军以后不要说他是我的父王,我听了很会难受,好不好?”

    时亭听出了乌衡话语里的固执,明白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怎么称呼西戎王。

    他本就对西戎王没什么好印象,便点头应了。

    乌衡满意地轻轻笑了下,忍不住去蹭时亭的头发,但被时亭快速躲开。

    “好好说话。”时亭本想顺便将乌衡整个人也推开,但考虑到今天日子特殊,暂且忍住了。

    乌衡轻叹一声,重新将下巴搁到时亭肩上,温存了会儿,才道:“时将军知道我为什么百毒不侵吗?”

    时亭直觉那不会是一个令人轻松的话题,但乌衡既然主动提了,他又一直想知道,便追问:“为什么?”

    乌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在西戎有种古老的蛊术,能让人拥有百毒不侵的身体。”

    但这种蛊术成功的几率很低,且过程十分残忍,只能用灭绝人性来形容

    ——首先,得在至亲之人体内种下特殊的蛊虫。

    这种蛊虫不会立马要人命,但却是以人血为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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