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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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他入朝为官,因而留下了一段崇合盛世的佳话,但可惜啊……”

    “好不容易拨云见日之时,其逆子却嗜赌成瘾,点燃火药,直接将赵宅炸得一干二净,整个赵家血脉彻底断送。”

    有听客忍不住道:“你昨天故弄玄虚了那么久,结果今天就讲了这?这不就是赵普赵大人家的事吗,我们近来都听腻了,能不能讲点别的?”

    其他听客也跟着起哄。

    说书先生笑笑道:“这不是有人出了钱让我讲吗?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好了好了,大家稍安勿躁,等老夫喝口茶歇歇,再为诸位说点别的趣事。”

    时亭三人闻言已经猜到买通说书先生的是谁,不约而同地看向段璞。

    “段公子不是说自己没钱吗?”时志鸿笑问。

    段璞从容道:“该花银子的地方自然得说,就是不知诸位听罢,有何感想?”

    时志鸿道:“事情都过去了,说啥都没用了,不如再来碗黄梅鱼面。”

    说着还真招手唤来小二,又要了碗面。

    时亭知道,以段璞的洞察能力,必然知道赵普没死,只是离开。

    他认真思索了会儿,道:“是非黑白并不是分明的,只要问心无愧,只要不荼害他人,尊重选择就好。”

    说完看向乌衡。

    乌衡自然是觉得,大楚少一位赵普这样得力的臣子,他就多一分高兴,该敲锣打鼓庆祝才是。

    “很可惜。”乌衡在时亭面前蘸了茶水写道,“但如你所言,应尊重选择。”

    时亭不禁笑了下,但心里不怎么信。

    毕竟从小到大,阿柳总会附和他来博他一笑,那怕他当时是在胡言乱语,跟被迷了心神的昏君似的。

    段璞等三人表态后,却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倒是觉得,赵大人什么都没选择,而是在逃避。”

    时亭并不急着反驳,而是问:“段公子何出此言?”

    段璞道:“时将军,据我所知,当年那年灭门之祸几乎是没有逃走可能的,冯太后就是要赵氏鸡犬不留,但赵大人还是活下来了,并等到昭雪和做官的机会,这便是天命。此外,赵大人于绝境处悟道,拥有通晓天地之能,这便是多少梦寐以求的机缘。你看,他是一个占尽天命机缘的人,他明明有机会站到更高的地方,但却用自毁赵家名声的办法离开,不是逃避又是什么?”

    时亭当然不觉得赵普是在逃避,但依然不反驳,问:“如果是段公子,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段璞目光如炬,笑道:“碌碌众生犹争先,天生我材怎可抛?自是扶摇青云巅,看尽庙堂三千客!”

    说着站起身,仰头将一碗面汤闷了,跟饮酒似的豪气万丈,意气横生。

    时志鸿见状,也不知哪点戳中他了,竟也跟着站起来,端起碗跟段璞碰了下,道:“段兄说得有道理,时某陪一个!”

    说着一碗面汤便下了肚,还险些被烫死。

    这么快就段兄了?

    时亭猜测,时志鸿是从段璞身上看到了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表哥也陪一个?”时志鸿突然看向时亭,竟开始殃及池鱼。

    时亭愣了下,但也没拂他们面子,还真站起来将一碗面汤喝了。

    有点撑。

    时亭想,早知道要个没汤的面了。

    “念昙,原来你在这里。”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段璞意味深长地浅笑了下,乌衡则是一声冷哼。

    只有时志鸿没察觉到丝毫暗流汹涌,笑吟吟地唤小二给来者上一碗黄梅鱼面。

    第43章 火烧槐安(十五)

    苏元鸣侧身穿过面馆里拥拥攘攘的人, 走到时亭这桌,从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下。

    因时亭和段璞是靠里坐的,他和靠外的时志鸿与乌衡几乎是抵膝相对。

    “阿柳又在呢。”苏元鸣笑笑, “但我记得, 念昙最近可是在忙朝中的事,你一介江湖人士紧随其后, 也不避嫌吗?”

    乌衡双臂交抱往椅背上一靠, 不理会。

    时亭解释:“赵大人一事多亏了阿柳帮忙,他并非局外人。”

    “你就信他吧,可别哪天被他骗得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苏元鸣说罢又看向段璞,皮笑肉不笑,“段公子也在啊, 本王还以为,你们上苑党的人自取清高, 从不结交朝臣呢。”

    时志鸿终于察觉到了火药味儿,这才想起段璞是上苑党人, 赶紧出声:“是我让段公子带古籍给我看的, 没有所谓的结交朝臣,念初你别误会。”

    段璞朝苏元鸣作揖,微笑挑衅:“今日段某前来, 还真是来结交朝臣的。”

    苏元鸣危险地看向段璞, 让随行的侍卫清场。

    不过片刻,热闹拥挤的面馆便空无旁人,掌柜和小二也躲去了后面。

    段璞倒是不卑不亢,不等苏元鸣说话,直接撩了衣摆坐下。

    时亭看到苏元鸣泛起额头的青筋, 伸手拍了下他肩膀提醒。

    旁观的时志鸿一脸担忧,乌衡则是悠闲地把玩着金钱镖,看热闹不嫌事大。

    苏元鸣胸口上下起伏,最终在时亭的目光中隐忍下来,语气冷冷问段璞:“你约时将军见面,怕不仅仅是为了一碗黄梅鱼面吧。”

    段璞直言:“自然为了用时将军引来王爷,毕竟段某去王府拜谒,怕是只有被逐出来的份儿。”

    苏元鸣:“知道便好,说吧,见本王是为何。”

    段璞不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段某要和王爷做笔交易,王爷放了聚仙楼里那些的那些书生,段某帮王爷赢得上苑党的支持。”

    乌衡把玩金钱镖的手一顿,很意外段璞的横插一脚。

    苏元鸣抬头和段璞四目相对,道:“本王让人容易,但你说服整个上苑党帮本王,是否夸大其词呢?”

    时亭也好奇地看向段璞,想知道他的选择。

    “很简单,党同伐异。”段璞敛去笑意,认真道,“支持王爷的,留;对王爷不满的,除。”

    短短几字,暗藏无限杀意。

    而时亭见段璞目光却带着一种极致的冷静,显然是君无戏言,深思熟虑。

    苏元鸣意外地看了眼段璞,试探道:“本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段公子竟也是结党营私的一把好手?”

    段璞笑笑,直视苏元鸣的双眼,道:“所谓结党营私,换种说法不就是齐心协力?试问王爷,难道一味地墨守成规,孤傲真能成大事吗?”

    苏元鸣不置可否,而是看向时亭。

    时亭深知,如果苏元鸣答应段璞的交易,那段璞便自此是宣王党。

    但此前,段璞却长达二十余年孑然独立,没参加任何党派之争,那怕大规模口诛笔伐苏元鸣的时候。

    是什么让他一夕之间陡然改变?仅仅是为了那些被抓走的聚仙楼书生吗?

    时亭捻了捻手指,问段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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