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沧浪台》 35-40(第9/13页)
“时尚书。”
末了,彼此沉默。
最后,时亭看着眼前和母亲画像七分相似的脸,先开了口:“今日赵宅爆炸之事,本不该牵扯时尚书,有劳了。”
时玉山定定看着时亭,道:“朝廷只要需要老夫,不谈什么牵扯与否,何况是自家儿子来找,老夫帮忙已经是越权,陛下不怪罪才好。”
说着,时玉山见周围没旁人,直接将急递递给时亭。
时亭没接。
“公事上,时将军何必避讳?”时玉山无奈笑了下,道,“赵宅顷刻毁于一旦,没有发现有一个活口,只翻出三十余具死尸,却因烧毁严重,难以辨明身份。此番移交三司,怕是三司有得忙了。”
这是个很关键的信息,意味着后续可操作的余地很大。
时亭拱手道:“多谢时尚书告知,其他事宜还是早些禀报陛下吧。”
时玉山将急递收回袖中,道:“时将军不想谈公事,那便与你说件私事吧。”
时亭:“请讲。”
“我想请陛下给归鸿和郡主赐婚。”时玉山看到了时亭脸上的意外之色,继续道,“我知道此事很难,毕竟整个时氏一直想用归鸿的婚事和其他世家联姻,可老夫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总不能棒打鸳鸯,误了他们一生。所以,老夫会尽力促成此事。”
时亭由衷笑道:“归鸿会开心的。”
“暂时替老夫保密吧,免得空欢喜一场。”时玉山看着温恭谦让的时亭,道,“时将军记得到时候来喝杯喜酒。”
时亭认真道:“一定。”
时玉山点点头,深深看了时亭一眼,转身往宫里走去。
时亭心里为时志鸿和苏浅高兴,下意识摸了摸拇指上的琥珀扳指。
如果自己有天离开,希望到时候阿柳身边也能有人照顾他。
但紧接着,他心里有生出莫名的酸涩,丝丝缕缕的,像是江南梅雨天的潮湿,黏腻而令人不舒服。
他突然又觉得,只有自己能一直陪着阿柳,自己才会真的满心欢喜。
这时,一阵铃铛声响起。
时亭抬头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然后是车盖上悬挂的那串熟悉的铃铛。
他不由愣了下。
这类铃铛在北境很常见,带在身上可防止风沙里走失。
时亭曾经特意给阿柳做过一个,正是眼前这个!
车帘被从里面掀开,真的是阿柳。
他的手里还抛着一枚金钱镖,就像曾经无数次迎接他凯旋那样,对他比了个数:
一百一。
他在等自己,共抛了一百一十次金钱镖。
大概是一刻钟。
记忆和现实重合,又在这刻难辨难分。
时亭胸腔里翻涌起一股强烈而难言的情绪,快步上前,最后突然跑起来。
马车上,乌衡察觉到时亭的急切,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翻身下来。
片刻后,时亭几乎是扑向阿柳,乌衡愣了下,稳稳接住了他。
“阿柳。”
时亭紧紧抱住乌衡,像是心底什么东西被放下,开心地笑了起来,“世上的遗憾真的好多啊,幸好你回到我身边了。”
乌衡的心跟着剧烈颤动起来。
夜风凉得刺骨,他却在这一刻四肢百骸火烧般滚烫,好似下一刻就要融进时亭的骨血。
有那么一瞬间,他只想摘下青铜面,让时亭知道他是谁。
可惜,他不能。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用自己披风将时亭包裹住,然后紧紧回抱。
这是他的,乌衡固执地想,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作者有话说:[撒花]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本文已在3月4号完成修文,并将前面章节替换。因新增和变动不少剧情,以前看过一遍的小可爱需要再看一遍,很抱歉给追文的大家带来这个不好的体验,在此鞠躬[合十]
关于更新,会竭尽所能日更[撒花]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我在考试和工作之余是没有动力完成大幅修文,并恢复更新,爱大家。
PS:这章作话有些话多,以后不会了,毕竟我的作话一般只会发剧情有关、引用备注和小剧场,所以不用屏蔽作话~
第40章 火烧槐安(十二)
马车内, 空气安静得异常。
时亭端坐在一边,面色波澜不惊,心里却止不住地回想刚才的拥抱
——他已经二十六了, 却跟个小孩似的冲上前将人一把抱住, 不仅紧缠不放,还说了句肉麻得不行的话, 完全没想过阿柳会不会不适应。
实在是太冲动了, 太冲动了。
好在阿柳不会计较。
可还是感觉无地自容啊!
乌衡靠坐在对面,一条长腿支起,手臂悠闲地搁在上面,饶有兴致地盯着时亭。
虽然时亭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静默,但他的耳垂却染上了一层薄红,出卖了他此时的窘迫和别扭。
不过显然, 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
上次在小院也是,自己分明是故意逗弄, 可这人却丝毫不怀疑自己,反而自个儿先纠结上了。
乌衡脑中灵光一闪, 俯身靠近时亭。
时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 下意识想躲,但却及时制止了自己的动作,心想阿柳估计是有要事相商。
然而下一刻, 乌衡的手按住了时亭的肩膀, 时亭猛地看向他,可惜迎面的只有可怖的青铜面,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出这个举动的用意。
青铜面后,乌衡勾唇一笑, 进一步贴近时亭,直接用宽阔的身躯将人围在自己和厢壁之间,鼻间又被那股熟悉的茶香萦绕。
时亭睁大了眼睛,莫名紧张起来,咳了声问:“怎么了?”
跟只受了惊却佯装无事发生的猫一样。
乌衡轻笑一声,伸手朝时亭身后探去。
时亭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坐得板板正正,实则很想去看乌衡那只手在干什么。
直觉和理性上,他知道阿柳不会伤害他,但两人实在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阿柳温热的呼吸从青铜面后溜出,然后攀上他的脖颈,酥酥痒痒的。
随着乌衡躬身弯腰,一缕头发从肩头滑落,扫过时亭鼻间。
时亭有点惊慌地眨了两下眼睫,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好熟悉的香气。
“昙花?”
时亭疑惑地望着乌衡,随即突然想到,自己的表字是念昙。
答案呼之欲出。
乌衡静静看着时亭皱眉纠结,十分认真,觉得很是有趣。
最后,时亭恍然一笑,道:“昙花开的时间短,摘了花瓣做梳头水留香,的确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