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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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道华笑了笑,道:“破局之法并非只有一种,西大营也不是我丁家的。”

    “是吗?”谢柯不屑地轻哼一声,问,“那丞相还想为自己死去的儿子报仇吗?”

    丁道华听到这里,眼底已经出现怒意,但被他迅速压制回去,道:“先生说笑了,我的儿子就在我旁边,活得好好的。”

    谢柯继续道:“时亭当年杀死温暮华,用的乃是凌迟之法,一共三千刀,完了扔给野狗,最后尸骨无存,丞相不会忘了吧?”

    听到这里,丁道华脸色大变:“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知道这些有什么难的?”谢柯静静欣赏丁道华的愤怒,道,“我还知道,你选好了下一位大楚皇帝,但并不是宣王,因为他和时亭情同手足,怎么会让你去向时亭报仇呢?”

    丁道华半眯眼睛看着谢柯,没有说话。

    谢柯见差不多了,道:“西大营若想起事,三年就可以,时间完全够用,只要拖到楚帝死,但这是时亭不回来的情况下。”

    “但很可惜,时亭回来了,懂我意思吗?”

    丁道华思忖半晌,终于开口:“如果北狄能将锦绣之路上的盐铁生意让给丁家,银子够了,二年也未尝不可。”

    “原来丁相打的是这个算盘?不过我们北狄最穷了,就靠倒卖那点盐铁过活了,对丁相实在爱莫能助,不过,”

    谢柯说着示意蓝姻将一个匣子奉上,道,“其他生财之道,倒是可以与丁相共享。”

    丁道华看着那方漆红匣子,莫名不安,犹豫了下,让丁承义打开。

    随即父子两都脸色大变。

    丁道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先生的法子,未免过于惨无人道了些。”

    谢柯闻言不禁嗤笑一声,道:“这话从丞相嘴里说出来,自己信吗?当然,在下也只是提供个法子而已,决定劝在你手里。”

    “不过,恕我直言,丞相似乎已经没有回头路,也没有时间了。”

    丁道华倒吸一口冷气,重新看向谢柯。

    的确,他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此法老夫会考虑。”丁道华将匣子合上,道,“眼下倒是有笔生意想和先生做。”

    谢柯做了请的手势。

    丁道华:“北狄将锦绣之路上的一半盐铁生意给西大营,我可以帮北狄重新构建在京畿的暗桩和谍报网。”

    “是笔不错的生意呢。”谢柯明显满意了,“这笔生意我做了。”

    双方又商榷了诸多细节,末了各自离开。

    马车内,丁承义不解:“父亲,我觉得匣子里的法子就很好,能挣好多银子不说,还不用像后面的交易那样,引狼入室在咱帝都放别国势力,为什么不用呢?”

    丁道华目光严肃,道:“你要记住,他谢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前面的法子看着好,却能毁我大楚根基,甚至动摇国本,绝不可采用。”

    “哪有这么严重?”丁承义嘟囔。

    丁道华瞪了眼儿子,嘱咐:“记住为父一句话,赢的手段可以不光彩,但并不是意味着可以不择手段,仇要报,但大楚社稷没了,丁家也就没了。”

    丁承义沉默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

    丁道华叹了口气,阖上眼,干脆眼不见为净,吩咐:“宋锦那边是时候收网了,去安排吧。”

    下午未时末,时志鸿从宫里出来,匆匆赶回大理寺,正好在门口和玄衣人碰上。

    “玄衣大哥?”时志鸿凑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乌衡看向他,朝他伸出手掌,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指虎。

    时志鸿以为要打他,赶紧后退好几大步,摆手急道:“大哥大哥!我可没得罪过你啊,要打你去找刑部的人,个个抗揍!”

    “阿柳,你怎么来了?”

    时亭和苏元鸣正好从大理寺出来。

    时志鸿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谁?”

    乌衡走到时亭面前,冲时志鸿抬了下巴,让时亭帮自己说。

    时亭见他衣袖有一角翻出来了,先帮他捋顺,才对时志鸿道:“这就是阿柳啊。”

    时志鸿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愣了好一会儿还是难以置信,又看向苏元鸣求证。

    苏元鸣点了下头,道:“不是阿柳是谁?念昙也就对能他这么细心了。”

    “真是阿柳啊。”

    时志鸿上下打量了一番乌衡,啧啧道,“跟以前那小身板一比,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横眉控诉,“那我之前叫你大哥你怎么不反驳?你明明小我五岁!”

    说着就要找人算账,但走到乌衡面前,一看对方如今的高大身量,又瞥见旁边护犊心切的自家表哥,立马识相地蔫了,喃喃道:“算了,本少卿大人有大量,才不和小弟弟计较。”

    乌衡懒得理会时志鸿,拉过时亭的手,写道:“今天的事忙完了吗?”

    时亭点头,问:“你找我有事?”

    乌衡轻笑一声,写道:“想和你切磋一下武艺。”

    苏元鸣看他们一问一写,沟通太慢,忍不住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柳还没学会用手麾交流吗?”

    乌衡瞥了眼苏元鸣,心里不快,便补充写道:“只想单独切磋。”

    时亭看了看两人,心想,这两人年少时就不对付,怎么现在都这么大人了,还不对付?

    时志鸿看出两人又在掐,忙上前和稀泥:“哎呀,都过去七八年了得,我们几个好不容易又凑齐了,走!本少卿今天大方一次,再叫上浅儿,五人一起去白云楼享受一顿!”

    苏元鸣正要开口拒绝,时志鸿赶紧对他挤眉弄眼丢了个眼色。时亭也赶紧挠了下乌衡的掌心,示意他不许拒绝,并给出了理由:“你手臂还有伤,以后再切磋,不急。”

    一刻钟后,四人和苏浅在白云楼会和,然后照例是苏浅又开始不敢置信,但她很快接受,还很兴奋地要乌衡教他轻功。

    苏元鸣将妹妹拉过来,道:“我也会轻功,可以教你。”

    苏浅一点也不买账,直言:“我们五人里面,你的轻功只能说比时志鸿强点好吧。”

    时志鸿正给苏浅剥虾,闻言申辩:“本少卿是文官好吧,我才不像他们武夫一样,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苏浅哼了声:“我也是每天打打杀杀啊。”

    时志鸿赶紧将剥好的一碗虾献上:“浅儿那叫惩恶扬善,和他们绝不一样!”

    苏浅笑纳:“这还差不多。”

    苏元鸣看向时亭,询问:“念昙,你在北境待得多,一直不会剥虾,我帮你?”

    话音刚完,乌衡已经默默将一碗剥好的虾放到了时亭面前,并朝苏元鸣轻哼一声。

    苏元鸣回以一笑,道:“万一念昙不爱吃,岂不是浪费粮食?”

    对面的苏浅立马举手:“没事,时大哥不爱吃还有我呢,我爱吃我爱吃!”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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