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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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时亭过于能打,直接一个把五人打趴下,让他在帝都又丢了次大脸面。

    方小公子气得不行,打算连坐,找到时亭的表弟时志鸿出气。

    打不过时亭和苏元鸣,难道还打不过一个文弱的时志鸿?

    结果,他刚找到时志鸿,旁边的苏浅就给了他一脚,直接踹到泥坑里去了。

    方小公子哪里吃过这种憋屈?发誓一定要报仇。

    终于,他在上元节看到了孤身一人逛灯会的苏浅,立马带着家丁去抓人,打算给人小姑娘一个难忘的教训。

    但他刚动手,时亭和苏元鸣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直接狠狠揍了他一顿,时志鸿则负责跟他爹告状,说得那叫一个添油加醋,气得他回去在祠堂又挨了一顿揍。

    自此,方小公子偃旗息鼓,四处告诫大家不要惹这四人。

    但更多的同龄孩子,是想和四人交朋友,毕竟谁不想要个有本事的老大罩着自己?

    只不过,时亭和苏元鸣自小都是淡淡的性格,自带隔离旁人的气场,其他孩子不太敢主动靠近。

    而苏浅和时志鸿,一个只听哥哥的,一个只听表哥的,就算能说上话,也没法借他们融进这个四人小团体。

    渐渐地,四人对内无话不说,对外说不上几句话。

    不过他们谁都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最多有空了去老太医那里逗逗北辰,可惜小北辰脸皮子薄得很,十分容易害羞,一逗就能躲你半个月。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十一岁。

    这年,曲丞相从北境回来,给时亭和苏元鸣介绍北境的风土人情,顺带讲点排兵布阵。

    崇合帝看到后,说了句纸上谈兵有什么用,直接将两人送去北境了。

    之后,两人每年回帝都两次,但丝毫不影响四人的感情。

    他们书信频繁,还不停地互赠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苏元鸣甚至给时志鸿寄过一条沙漠蟒蛇。

    每次驿站看到他们的物件,都会下意识先退后一步。

    在被称为苦寒之地的北境,时亭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蜕变。

    对于崇合帝把才十一二的两个少年赶来北境的做法,高戊最开始是极其反对的,打算等人一来就派兵又送回帝都。

    不曾想,来送两个少年是曲丞相本人,而且不仅人来了,还要在北境住一段时间,亲自给两人讲解兵法。

    如此,高戊就不好赶人了。

    到北境的晚上,两个少年睡不着,一起溜到城楼上看星星。

    苏元鸣难得兴奋:“我今天终于见到高将军了,阿亭你知道吗,他可厉害了!”

    时亭也点头:“我听老师说过,当年北面和东南同时大乱,他和陛下只顾得上东南,北面无将可守,是二伯父选择出山,才没让北狄趁虚打入咱大楚的。”

    “这才是男子汉应该成为的大英雄啊。”苏元鸣羡慕道,“如果不是做了王爷,我也想和他一样,在战场上驰骋一辈子,你呢?”

    时亭愣了愣,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老师虽然教了我很多大道理,但我觉得那些都太遥远了,我只想有力量保护身边的人。”

    苏元鸣疑惑:“你不想当大英雄?”

    时亭摇头:“不想,我爹就是大英雄,大家都这么说,但我讨厌他。”

    苏元鸣还想说什么,抬头看到高戊过来了,激动地唤了声,完全忘了两人是偷溜出来的。

    “睡不着吗?”高戊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是不是不适应这里的风沙环境?要是不喜欢,我去跟丞相和陛下说,让你们回帝都去。”

    “不!我很喜欢这里!”苏元鸣赶紧道,“这里没有诸多繁文缛节,明枪暗箭,比帝都有意思多了。”

    高戊微笑点头,看向时亭。

    时亭过来抱住高戊,直言:“我也喜欢这里,这样三伯父就看不到我,不会再不高兴了,而且二伯父在这里,我有家的感觉。”

    高戊愣了下,俯身紧紧抱住时亭。

    自此,两个少年留在北境,高戊再没提过送他们回去。

    高戊是出了名的儒将,素有“北境沙虎”的名号,北狄闻之色变,恨之入骨。

    时亭在他和曲丞相的教导下,吃着战场上的沙子迅速成长。

    当帝都那些世家子弟还在为背诵四书五经而烦恼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白天随二伯父提着脑袋与北狄人交手,晚上研读兵法谋略的军旅生活。

    十二岁,时亭用弓弩射杀了第一个北狄士兵,开始了手染鲜血的一生。

    新春过后,他准备从帝都启程回北境,却得知抚养北辰的老太医去世,于是留下来帮忙处理丧事,并将孤苦无依的北辰带回了北境。

    北辰会些医术,自制的金疮药尤其好使,那些老将军很喜欢他,还有人要收他当义子,吓得人小孩躲了半个月。

    十三岁,时亭随高戊的副将外出巡查,发现一支北狄商队。

    副将没发现异常,本着不伤害普通百姓的原则放他们回去,但时亭直觉不对劲,劝副将将人扣下带回,在高戊亲自审讯后,发现这支商队全部都是北狄暗探。

    高戊震惊于时亭的洞察能力,毕竟连老练的副将都没发现异常。

    之后,高戊不再把时亭单纯当一个孩子看待,不仅提前传授各种作战经验,而且尝试协助他开始带兵。

    曲丞相也震惊于他在战场上的天赋,高兴之余加大了功课难度。

    时亭汲取着两人的经验,除了融会贯通,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连镇远军中的几个老将军也很佩服,经常和他在沙盘上演绎兵法。

    十四岁,时亭已经能够单独带兵,完成一些小型战役,且从无败绩。

    也是这一年,他认识了葛韵。

    彼时葛韵的腿已经瘸了,在镇远军里当伙夫长。

    很多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伙夫,读过很多兵法,刚来镇远军的时候立过不少战功,可惜后来在一场失败的战役中腿受了伤,再也没法上战场。因此,大家很少在他面前提以前的事,就怕他伤心。

    而时亭想见他,正是想知道那场战役的细节,寻找破解之法,积累作战经验。

    犹豫后,时亭还是没去找葛韵,毕竟这无异于揭人伤疤。

    但第二天,葛韵主动来找他,详细介绍了当年一战的过程,陪他进行战况分析,发现了不少当年没注意到的细节。

    “这场败仗过去这么久,没想到如今拿出来还有点用。”葛韵看着沙盘上演绎的战局,突然释怀地笑了,“我也是时候放下,重新出发了。”

    当天下午,葛韵去找高戊,说自己不想干伙夫了,要回帝都的官场玩玩。高戊知道葛韵来北境本就是无奈之举,当即亲写了封信,让他带着回帝都。

    第二天,时亭去送别,看着葛韵一瘸一拐的身影,伤感油然而生。葛韵笑嘻嘻的,说他又不是死了,别跟送殡似的,而且就算那天真死了,也不准在他坟前哭哭啼啼,听得耳朵疼。

    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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